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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灌篮这么说,心里顿时没了底。海哥头一次发火,很直接的就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
果然,我们刚踏进海哥的办公室,突然我的脸上就被闪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我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
而刘军和朱成龙,则是被海哥一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海哥此刻暴怒状态,恶狠狠地指着我,骂道:“苟胜,你他妈可真行啊!老子在外面千防万防,到最后没想到被家贼给偷了东西!你真长本事了啊!”
“海哥……你听我……”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没有敢动,低头不敢看着海哥,也没有再说什么。
“海哥,枪是我让胜子拿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坐在地上捂住肚子的刘军突然说道。
“你他妈也长能耐了呗!”海哥骂道:“我看是不是我平时里对你们太好了,你们就他妈给我翻天啊!今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我秦连海就白在社会上玩那么些年了!”
海哥抽出皮带,咔咔的对着我们一顿抽,边抽边骂道:“再他妈不管你们,你们都上天了!大白天的,上人家场子里,拿枪搂人家!幸亏没他妈出人命,这要是崩死人了,你们谁负的起这个责任!啊?!那种人的贱命,值得你们拿一辈子去换?!”
皮带咔咔的抽在我们身上,但我们三个人都死死的扛着没有说话,到最后站在一旁的灌篮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了海哥,还受牵连,被海哥打了几皮带。
海哥扔掉皮带,气得不轻,叉腰冲我们三个人说道:“枪呢?”
“在我口袋里。”我说着,就从内侧口袋里把那把手枪拿了出来。
海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接过手枪,说道:“你们知道,公共场合,非法持有枪械,并且还冲人打了一枪,是什么性质吗?说轻了,是非法持有枪支,危害公众安全。说重了,你们这涉嫌杀人未遂,杀人未遂知道么!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张张脑子!”
“海哥……现在事情也出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刘军死犟的回道。
“你承担?你承担的了吗?你知道你整这一出,被抓住了要判多久吗?你他妈什么后果都不知道,你承担个屁!”海哥骂了一句,然后把枪扔给我,说道:“你们三个,去自首。”
“自首?”刘军不可思议的看着海哥,说道:“海哥,我们要是自首了,那肯定要被判刑的啊!”
“你刚才不是还说,所有后果你承担吗?怎么,现在就怂了?”海哥十分生气的说道。
刘军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低声说道:“我不怕这个,但是我就是想给浩然报了仇!只要帮浩然报了仇,坐多少年牢,都没什么关系!”
“谁告诉你的,捅李浩然的人,就是江洋那边的?”海哥皱眉问道。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刘军反问道。
“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么!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你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他妈领着枪去人家的场子里找事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啊?!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还是咋的?”海哥皱着眉头,非常生气但是又很无奈的说道。
刘军哼了哼,没有说话。
海哥继续说道:“你们三个,现在去自首,警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怎么为难你们的,但是拘留,肯定是没跑的了。进去之前,枪上的指纹都抹掉,只能刘军拿着。进去之后,三个人的口供要统一,无论他们问什么,说什么东西,就咬死,枪是捡来的,不知道是真枪,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江洋,但是没想到枪走火了。把这件事情,定性成偶然事件。但你们聚众斗殴的事件,是没跑了,聚众斗殴,你们就是实话实说。明白了吗?”
“还有,无论警察怎么炸你们,说你们其中有一个人说实话了,你们也都要咬死口供,只要不承认,警察最后也会定性为一种偶然事件的。聚众斗殴,顶多十五天。这十五天,也让他们好好关关你们,让你们反省反省!”
海哥咬牙看着我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知道了。”
我们按照海哥的吩咐,用酒精擦掉了枪上的所有指纹,然后这把枪只由刘军带着,随后海哥亲自开车奔驰,把我们送到了派出所的门口。
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下车直奔派出所内,说要自首。
派出所里的人都愣了,在了解了我们为什么自首之后,顿时把我们仨给控制了起来。
我们仨人被分散开来,我被直接带到了一间审讯室里,随后警察便走掉了,很久都没有来一个人。
进过一次拘留所的我,知道他们现在是在用一种心理压迫的战术晾着我,但是我只严格按照海哥的吩咐来做,所以心里,根本没有想太多别的。
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左右,两个民警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人,看着我说道:“秦总公司的人吧?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看他对我的态度,应该是海哥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我便按照海哥所说的那番话,把事情经过说给了他们听,十分配合的跟他们录了口供。
录完口供,关掉摄像机之后,年长一些的警察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进号子之后尽量忍着,别闹事儿,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出去了。”
“谢谢!”我冲他点点头。
“好了,小陈,把口供给他签个字,然后人扔进拘留所去吧!”这老警察说了一句之后,就整理了一下东西出去了。
我被小陈警察带着,检查了一下身体之类的,就被扔到了拘留所里。
刚进拘留所,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子,怕是这十几天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了。
因为我还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第一次进拘留所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络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