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林匀

童子小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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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我叫林匀

    我叫林匀,今年二十七,还是二十八岁来的,呵呵,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糟糕的二十七八岁,反正我是这样。

    毕业又称为“失业”,这句话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高中毕业后,我一直混迹各大工地,干着一些苦力,脏活,累活,受尽人们的白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边渐渐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的人愿意接触我,只因为我的背上有一只鬼。

    虽然别人都看不到它,可是却会在冥冥之中受到它的影响,从而对我这个宿主产生恶意,或者说单纯的厌恶,也就是一般人通常所说的“气场不对路,见面就发憷。”

    因为它的存在,我注定这辈子只能这么孤独下去,这种生活有几个人能够承受下去,所以我和一般的普通人一样,做出了比较正常的决定——“自杀”。

    但是我不得不说,我背上的这个东西很吊,很牛逼,很叽歪的。因为我自杀了三次,每次都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

    第一次,十二岁,自己一个人跑到村子的后山,来到长了一颗歪脖树的断崖前,一咬牙一跺脚,蹦高的跳了下去。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速降的魅力,呵呵,你说然后?然后我就在家中,自己的床上醒来了。

    第二次,十六岁,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来点直接的,喝药。可是,第一次喝药的感觉就跟和凉白开没什么区别啊,一口气干了一大碗,妈的,没感觉,半夜拉稀跑肚,第二天除了精神差了点,其他的没差啊。

    第三次,二十一岁,也是我胆子最大的一次,直接卧轨,来啊,我看你能把火车弄飞了不?可是我小瞧它了,妈的,真的飞了,火车真的飞了。准确的说是脱轨了,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而我连一根头发都没掉。

    这是什么命,克天克地克苍生,就是活脱脱一个祸害啊,死不了啊有没有,这不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祸害遗千年”。

    二十一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至少已经懂得了一些道理,自己总结了一下:第一,自杀永远死不了;第二,就算是意外我也死不了;第三,嗯,啥都不会,招人厌烦。

    这就是我现在具备的条件也是我的武器,从免费的小学,初中,高中一路读过来,还是什么都不会,没有人愿意和我多做任何交流,就连老师也是一样。

    什么?你说哪里有免费的书读?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大善人”,他们会散发出阵阵的恶臭,额,不对,是阵阵的温暖,来到我们贫穷的山区里救死扶伤,接济贫困的村民,援助辍学的儿童,而我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

    其实对于山村里的穷人来说,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带来什么好处。相反,对于那些“好心”的有钱人来说,救助了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可以让他们出名,从而到达某种目的。

    就这样,穷人与富人之间的一场隐形交易开始了。

    当我接受完什么所谓的义务教育和额外的三年高中教育后,我甚至连救济我上学的那对夫妇的模样都不记得了,而他们估计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我一直这样认为,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活着,慢慢的老去,最后死亡,就可以了,虽然我自杀不成,但是至少还可以老死吧。

    而且回头想想,我以前的生活也不算太糟糕,生活中什么东西都不缺,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每天都会有机会拿到职场中人所谓的“offer”,能够让我混个温饱,不至于饿死街头。

    这也是一个我一直都想搞明白的地方,就算我每天坐着不动,天上都会掉“馅饼”,有的时候更是直接,开门一看,门口就是饭。

    比如,我有一阵子,不想出门,说是门,其实是在一个垃圾场旁边,用破木板搭成的“家”。在屋子里睡了一整天,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鼻子里嗅到一股米饭的味道,还是刚蒸出来那种。

    出门一看,一群记者,拿着相机噼里啪啦的乱拍,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站在闪光灯下,对着那群记者侃侃而谈:“我每天回家的路上,路过有流浪汉的地方,都会给他们留下一碗饭,虽然不多,可是也算我的一点心意,我希望……”

    我发誓,我之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鬼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那一刻,浑身打了一冷战,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掌在抚摸我的脖颈,那股凉意是我这二十一年来从没有过的感觉。

    为了检测一下我心中的猜想,第二天我依旧没有出门,留在小木板搭成的屋子中,没有睡觉,一直紧紧的盯着门口,一直到了晚上临近十二点,都没有人来给我送饭。

    我呵呵的笑了,也许是在嗤笑自己的想法吧。可是就在我笑过之后,我的眼皮竟是越发的沉重,我转头看向一旁从垃圾堆中捡回来的破表,还有一分钟就要到凌晨十二点。

    可是就在十一点五十九分时,我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身体不断在下沉,手脚完全不能动弹,就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好久好久,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碗白饭已经摆在我的屋子门口,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我猛然转头看向那只破表,十二点整。

    脖颈之上的凉意瞬间袭来,一如上次,似乎一只冰冷的手掌掐住了我的脖子,上面的寒意比起上次更加猛烈,简直要让我喘不过气来。

    虽然我不怕死,也一心想死,可是那种冰冷的寒意,我却是再也不想体会,因为每次它的出现,我那颗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心,仿佛再次开始跳动,一股酥麻的感觉自我的心脏传出,让我浑身犹如触电一般,不得自已。

    你说什么?谁的心脏不跳?难道我们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我打一下生开始,心脏就从来没有跳动过,就像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