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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函的嘴唇又抿了抿,却并没有哭出来,她的目光反而澄澈了起来,异常明确,“不行,我得把元宝要回来,一定要让他们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不好意思,我这边乱七八糟的,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好后,定然会联系你。你的电话号码抄给我。”
说着,她拿出包里随身的纸笔,递到宇文欣的面前。
宇文欣将它们接了过来,提笔顿了顿,写下一串号码交给她。
“赶紧回去吧。”她又不放心地交代他,这才重新折回孤儿院里面。
敢情她这次出来,便是担心阿欣会在外面久等,所以特意来告诉他一声。
宇文欣当然没有走,他也没有呆在外面等着她,犹豫了一会,他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苏致函会用什么法子让对方将收养人的名字说出来。
隐隐的……担心她会吃亏。
问过里面的工作人员,宇文欣径直走到了院长办公室,还在门外,就听见里面争论的声音。其中一个自然是苏致函,另一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吧。
“苏小姐,你还需要我说多少遍,这里不是托儿所,就算告上法庭,也是你理亏,我们是按照章程办事的,不过,就算你真的告了,只怕也不会有法院愿意受理。”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致函语噎。
宇文欣则站在门外。
“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行吗?”等了一会,苏致函的声音蓦然柔-媚起来,慵-懒而诱-惑。那是宇文欣极陌生的语调,让人砰然。
果然,对方也沉默了,显然沉浸于苏致函的声调里。
“这样行不行?”她的声音继续传来。
缓缓的,慢悠悠的,磨死人的魅-惑。
宇文欣的眉头蹙了起来。
他不喜欢……不喜欢她用这种声音对别人说话。
屋里的院长大人吞了吞口水,“你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人。不过,那么年轻就有了孩子,当年苏小姐,一定……很豪放吧。”
他尽可能说得按部就班,气定神闲,可是,那调侃而试探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我到底豪放不豪放,院长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苏致函娇笑。
宇文欣听到了椅子倒下的声音,还有文件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的响动。
他心口一紧,几乎想推门而入了。
可还是被奇怪的自矜牢牢地钉在原地。
如果五年前,她会用身体去救父亲,为什么今天不可以用身体去换回她的儿子。这是苏致函一直以来的态度,她生存的方式,他没有资格去置喙什么。
他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只是因为无聊的好奇而已,他自制太久了,偶尔,也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宇文欣虽然这样想着,却仍然,没办法保持平静。
无法平静。
无法漠视。
也在这时,屋里猴急猴急的男人突然闷哼一声,什么人“砰”地倒地。
宇文欣一怔,此时再也顾不上衡量什么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宇文欣一怔,此时再也顾不上衡量什么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看见门推开,里面拿着烟灰缸的人也吃了一惊。见来人是宇文欣,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关门。”苏致函连忙说。
方才没有锁门,真是大失误。
不等她开口,宇文欣已经将门合上了。
这样的苏致函,他可不希望被其他人看见。
她此时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烟灰缸,刚刚换的衬衣已经解开了半截,露出文胸的图案,头发散乱,地上则躺着一个人,额头上渗着血,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的。
“还有气。”似乎看出了宇文欣的担忧,苏致函肯定地丢下一句话,人已经坐到了院长大人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上的文档。
这些资料虽然是绝密,但是院长的电脑里应该有备份的。
宇文欣微汗,蹲下来,试了试男人的鼻息,还好,只是被烟灰缸砸晕了,但确实还有气。
再看看苏致函,已经开始专注地查资料了。
“找到了。”等了一会,苏致函终于雀跃了起来。
宇文欣并未应声,他早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相反,他只是介意那个倒下的男人的装容。男人是侧躺在地上的,脑满肠肥的模样,下面的西装裤拉链已经拉下了半截,极不雅地凸起着。
他们到底进行到什么阶段了呢?
对着这样一个男人,难道苏致函心里不觉得恶心么?
“柳史言。”苏致函慢慢地念出那个人的名字。脸色怔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她当然认得那个人是谁。
事实上,她前几天甚至还见过那个人,柳青岩的父亲,柳史言。
那个极其低调,几乎不怎么露面,对儿子的纵-情-声色不闻不问的老首长。
为什么偏偏是他?
巧合吗?
苏致函按在鼠标上的手僵在那里,完全不能动弹,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处渗了出来。
原来,她这样一个小-情-妇的存在,也是在别人的掌控中的。
知道有了元宝后,她仓皇离开,也不过是担心柳青岩让她把孩子打掉,或者将元宝夺走。她那么辛苦,处心积虑地隐藏自己的行踪,甚至不得不将元宝送进孤儿院,到头来,还是一场笑话。
柳家根本就知道元宝!
那柳青岩知道吗?如果柳青岩知道,为什么元宝还会在孤儿院待上两年?
还有,柳史言这次来上海,到底是拜望老朋友,还是……根本就为了元宝?
苏致函想不通,她只觉得手脚发凉,仿佛自己是被人豢养的小老鼠,拼命地踩着风轮,以为自己已经跑的很远,却只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打转的玩偶。
“怎么办?”她凄惶地抬起头,第一次,用那种近乎无助的目光瞧着他。
宇文欣神色微动,几乎想开口应承什么了,只要她不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他可以用所有的东西去换。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稍显冷淡的建议,“先出去吧。”
这里还躺着一个额头流血的院长,万一有人闯进来,情况总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