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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欣收到消息,马上便要赶回去。
苏致函和元宝同行,那些人是针对他来的,只要他们不在,便不会为难苏妈妈他们。
致雅那边还好,打电话给学校,说她已经去参加舞会了,她的电话也一直是开机状态。苏致函实在担心不来,等大小姐气消了,自然会乖乖回来。
宇文欣这次没有等班机,而是直接安排了直飞的私人飞机,他没有时间耽搁。
老太太是整个家里对宇文欣最好的人,他的母亲过世得很早,宇文释也不管他,除了白管家,便是老太太了。
从得知死讯后,阿欣一直沉默不语,虽然他没哭没闹,可是,那样方寸大乱的宇文欣,还是苏致函第一次见到。
这个时候,她必须陪着宇文欣。
元宝已经完全没事,苏妈妈也一再催促着他们赶快走,奶奶去世,是一件大事,她不敢留女儿女婿再吃饭什么的。
一行人很快去了机场,一小时后,他们已在飞往澳门的上空。
宇文欣还是沉默不语,坐在窗边,一直望着窗外的层层云海,底下的风景已经被云遮蔽。苏致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踌躇了许久,才说了四个最无力的词,“节哀顺变。”
她还没有尝试过失去亲人,所以不能感同身受,可是……她是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的。
何况,也是因为她,阿欣才没能见到老太太最后一面。
阿欣会为此抱憾终身吧。
宇文欣转过头,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握住苏致函。
手心是温暖的。
苏致函将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不再说话。
待他们抵达澳门,早已车等在了机场,老太太还没有下葬,仍然在教堂里停灵。
“孩子就别跟着去了,致函,你先陪元宝安顿好。”在奔赴教堂的时候,宇文欣轻声道。
他的神情是哀伤的,可是极克制,这是他沉默了十几个小时候说出的第一句话,莫名嘶哑,但是温柔。
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还不懂得死亡与离别,宇文欣是为元宝考虑。
苏致函点头。
她和元宝转到了另一辆车上,在下车的时候,她欠过身,抱了抱宇文欣,挪开的时候,她说:“别太难过,你还有我,我绝对绝对、不会先你离开。”
宇文欣神色微动,在那一刻,几乎不想放开她的手。
他们还是分道扬镳了。
宇文欣直接去教堂。
苏致函则和元宝被司机带到了宇文家。
准备地说,是宇文释的家。——那是宇文家的祖宅。宇文欣也是唯一在那里长大的子嗣。
至于宇文南他们,则各有自己的家。
通俗点讲,就是外室了。
苏致函原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隔得远远地,她就被眼前的那一幕所震到。
面前的房子,确定,不是一座城堡吗?
一直知道宇文家有钱,但是不知道,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车进了大门,还要开了十多分钟,才绕到正门前,英式管家打扮的仆从上前开了门,然后,一位四十多岁举止优雅的女性走了过来,“你就是苏小姐吧?房间已经准备好,请跟我来。”
宛如皇室的女官。
苏致函顿时恍惚。
她与宇文欣,也许,真的是,两个世界。虽然一度走得很近,可是,当她踏足这里的时候,她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这点。
在最初的最初,她确实想嫁给一个家道殷实的男人,如杜海川,但是,从未想过要入豪门。
苏致函在短暂的唏嘘后,还是很得体地收起了惊诧。她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习惯了被这样出乎意料的事情所震惊。
当初跟着柳青岩的时候,苏致函便常常想: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区别那么大呢?
柳青岩在京城,真的可以用作威作福来形容,而她初来京城的时候,只觉得步履维艰,万事不顺。
所以,她已经习惯了,这些繁华,还不足以让她失态。
然而,宇文家仍然是华美的,整个建筑,都充溢着拜占庭宫廷风格,宏伟,壮美,单单一个客厅,便有两层楼高,仰望着天花板上美轮美奂的枝形灯,苏致函却突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住在这里,就算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怕也能做到十天半月不见面吧。
它实在太大,太过考究,以至于,一点都不像一个家。
前面的女管事仍然走在前面,为苏致函引路,苏致函牵着元宝,很安静地踏过明鉴照人的地板,穿过挂满艺术品的走廊,绕过门厅,又拐了两个弯,这才停在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里。
“时间有点仓促,所以准备得不够充分,还请苏小姐不要介意。”将那扇雕刻得仿佛精美艺术品的房门推开后,女管事很诚挚地道歉说。
苏致函忙说,“没关系,是我们来得太仓促了。”
原本没有来澳门的计划的,不过是老太太过世的消息,临时改变了决定,从上飞机到抵达,不过十个小时的时间,短短十个小时,确实不足以准备什么。
可是,等苏致函看见里面的时候,她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还叫做“准备得不够充分”?
她很好奇,他们“准备充分”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房间很大,因为是给苏致函和元宝一起准备的客房,所以,里面摆放着两张床,床是红木雕成,寝具华美柔软,然后,新衣柜,新书柜,一整柜的书,新的笔记本电脑,化妆镜,满桌的化妆品,拖鞋,各式的鞋,饰品,果篮,零食箱,甚至元宝的玩具。
她丝毫不怀疑,洗手间里也应该摆满了洗漱用具。
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高档而精致。
“请问还需要什么吗?”女管事客客气气地问。
苏致函实在想不到,他们还需要什么。
“够了,谢谢。恩,我等会要去教堂,不知道方不方便……”她本来是想问,不知道方不方便和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