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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欣当初是被他“害死”的,他如果回来,唯一的目的,便是重新拿回自己的一切。
所以,拿莫小蚁,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做筹码,是最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阿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宇文释显然也被惹怒了。
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这样威胁他。
“我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劝爹地要三思啊。这场发布会,还有半小时结束吧,结束之前,我希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局面,不然——”他顿了顿。
“不然怎么样?”宇文释压着声音问。
“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宇文南说了一句特别绕口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很明白,有了这通电话后,他和宇文释的关系便彻底决裂了。
不过,决裂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在那个人的心目中,自己从来不是他的儿子。
只是棋子,至始至终,就是棋子。
……
……
抬起头,莫小蚁仍然望他,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经历了那么多,也吃了不少亏,莫小蚁的骨子里,仍然有种极单纯的东西,傻里傻气,就像个傻大姐一样,可是,这才是他一直认得的莫小蚁。
当年伸开双臂,挡在他身前的丫头。
“如果他不按照你的法子做,你真的会……对我怎么样吗?”莫小蚁轻声问。
虽然已经笃定上次释出事,背后便是宇文南,她也一度疑心,宇文南对自己的孩子虎视眈眈,可是,真的站在宇文南的面前,莫小蚁还是不敢去相信。
他真的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吗?
像当初对付阿欣一样?
或者,对付致函那样?
宇文南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看她,他只是盯着屏幕,想看看,宇文释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
在刚愎自用了一辈子后,他还肯不肯为一个女人,去放弃所有?
新闻发布会现场。
宇文释挂断电话,眸色渐深,几成墨色。
他走回席上。
宇文欣转过头,看着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宇文释鲜少像刚才那样脸色大变。
这种神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小蚁被阿南带走了。”宇文释很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宇文欣了然。
他知道,宇文释着急办这场招待会,本是想给宇文南那伙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那边不可能不作出反应。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对莫小蚁下手。
原本已经安排莫小蚁明天坐飞机去加拿大的。
“爹地有什么打算?”宇文欣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反而去反问宇文释。
宇文释正在沉吟。
宇文欣则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小妈出事。”
莫小蚁是苏致函的好友,倘若小蚁有了意外,致函也不会心安。
哪怕是出于这一层考虑,宇文欣也不会允许小蚁出事。
“可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宇文释沉沉地说。
两人的说话声音很低,外人自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远远地看,只觉得父慈子孝,和睦得很。
“……那就来个交换吧。”宇文欣淡淡道,神色平静得很。
“华玲是我的儿媳妇,而且,就要临盆了。不要惊扰她。”宇文释沉吟道。
不管怎样,华玲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长孙。
那个元宝,与宇文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宇文释是明白的。
“不是华玲,对阿南来说,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女人是……”宇文欣顿了顿,俊秀的脸如琢如磨,只是疤痕投着阴影,显得晦涩难辨,“是三姨。”
宇文家的,三姨太。
宇文南的母亲。
这才是真正让宇文南难以放弃的亲人。
宇文释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
可是,莫小蚁是他的妻子,三姨太虽然不被他宠爱,但也是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用一个,去换另外一个,显然不是什么绅士的事情。
宇文欣并不催,他知道爹地会做下决定。
果然,片刻后,宇文释略微侧向身后,淡淡道:“把三太太带过来。”
今天的农历的月中,每逢初一十五,三姨太便会去庙里烧香,自华玲怀孕后,三太太也去得更勤了。此时也应该在庙里。
那个庙离发布会现场并不远。
后面的人领命下去了。
宇文释宣布中场休息,请工作人员带各位媒体的朋友先去喝茶。
……
……
……
……
电视前面,宇文南自然知道,这中场休息是缓兵之计,不过,宇文释需要时间考虑,他就给他这个时间。他同样做好了,宇文释放弃莫小蚁的准备。
如果真的不能和平解决,那只能决裂了。
宇文南的视线再次转向面前的莫小蚁。
……如果宇文释真的放弃莫小蚁,自己真的会做什么事吗?
他不知道。
现在,他也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你觉得,他会妥协吗?”宇文南重新端起刚才还没有喝完的红酒,慢慢地啜了一口,望向莫小蚁,淡淡问。
莫小蚁并不回答。
她已经被安置在宇文南面前的椅子上,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莫小蚁起身不得。
“那样的人,喜欢你的时候,确实可以把全世界都给你,但是决定放弃你的时候,你只会恨不得这辈子都没有认识过他。”宇文南继续说着,注意力也重新转移到电视屏幕里。
中场休息已经结束。
只是,主席台上,却多出了一个人。
宇文南的手指倏地握紧。
许是用力实在过猛,薄薄的高脚杯竟然爆裂开来,红色的酒液和指节上的血痕揉在了一起,顺着手背滑了下来,触目惊心。
莫小蚁也吓了一跳,她顺着宇文南的视线望过去,然后,便看见了三姨太。
宇文南的母亲。
三姨太显然很少参加这种活动,坐在宇文释的旁边,又是惶恐,又是受宠若惊,虽然养尊处优了这么久,还是有贵妇人的感觉,但到底显得小家子气了点。
宇文释正随意地对她说着什么,样子颇为和睦。
倒是把底下的记者们弄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