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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了，江小夏知道人群在逐渐离开。
“对不起。”陆云昭隔着门跟她说话。
江小夏跪在地上，趴着门，手指在木缘摩挲，她听到陆云昭也走了。
“小夏，出来吧，人都散了。”美姐在外面敲门。
江小夏低头把门打开，整个人跟虚脱一样。
美姐靠着门框看她，烧开的水壶发出呜呜声响，灯丝滋滋作响。
“明天你别迟到了，我一个人很忙的。”美姐轻启朱唇，缓缓吐字。
“你不是”江小夏犹豫地看她。
“现在的你，没活干的话，会疯的。”美姐扔下这句话，轻摆腰肢回前厅去了。
再没有记者来咖啡厅堵江小夏，美姐的咖啡厅又恢复安静的时光。
“小夏，帮我去送份外卖。”美姐扔给江小夏一个地址。
“我们咖啡馆还有外卖？”江小夏低头看地址，摇摇头，“我不想去。”
美姐看看她，拿起手机打电话：“刚才那个外卖，对，我们不去了。”
“好了，你不用去了。”美姐放下手机，“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江小夏点点头。
接连一个礼拜，这份外卖委托每天都会来，只要江小夏说不去，就没了下文。
所以说，人还是会有贱格，例如现在站在陆云昭公司楼下的江小夏。
“我只是来送咖啡外卖。”江小夏把手里东西递给刚从电梯下来的秘书。
“咖啡是陆总点的，我们可不敢收。”秘书点了去陆云昭办公室的直达电梯，请她进去。
江小夏心中紧张，捏着咖啡的袋子也皱皱巴巴。
陆云昭坐在桌旁看材料，江小夏过去把咖啡袋放在桌上。
“帮我换到咖啡杯里。”陆云昭没看她。
江小夏把咖啡倒在咖啡杯，帮他调好奶糖，一切都是惯性，直到她端起杯子时才意识到她还把陆云昭的爱好记得那么清。
江小夏把杯子放在陆云昭手边，无意瞥见电脑里的财报数据，她不懂数据，却知道红色的是赤字，看到那个长的吓人的红色数字，江小夏脑子里嗡得一声。
她知道陆云昭玩对冲，玩杠杆，这些东西，要么一夜暴富要么一贫如洗。只是她以前从没想过陆云昭会输。
再想想，也不是不可能，陆云昭也是人，他也会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