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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妍的声音很小, 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夏叶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或者是产生了什么幻觉。
夏叶一时间表情有些僵硬,还是说:“抱歉……我没听太清楚。”
魏思妍说:“一会儿要休息了, 要去一趟洗手间吗?我知道在哪里, 可以带你去。”
夏叶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侧头和旁边的罗启说:“罗先生, 我去一下洗手间。”
罗启点了点头,夏叶就站起来,魏思妍也跟着她站起来, 两个人就从通道去了洗手间。
因为这会儿还在比赛, 所以洗手间是空的,什么人也没有。夏叶和魏思妍走进去, 魏思妍就说:“对不起,其实我没有想要吓着你的,我只是……”
魏思妍停顿了一下, 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干脆说道:“我发现自己能听到东西说话的时候还很小,当时觉得很害怕很寂寞,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听到物品说话了……”
魏思妍似乎想要让夏叶放下心防备, 所以主动和她说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而且一开口就向夏叶坦诚了自己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事情。
夏叶觉得, 经历了那么悲伤恐惧的事情之后,自己真的没有勇气向任何一个人坦白这件事情,不由诧异的看着魏思妍。
魏思妍说:“当时可能只有三四岁吧,物品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反而很高兴。”
魏思妍和魏显是魏家的千金小/姐和少爷,不过两个人小时候过的可不好,非常的苦。
魏思妍的父亲是魏家的老大,但是年轻的时候特别的花/心,他和魏思妍的母亲是上一辈人给安排的婚事,而且是老早就订了婚的。
魏思妍的母亲很喜欢她父亲,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长大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后来魏思妍的母亲家里却生意失败了,几乎是血本无归。虽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魏家有点看不上魏思妍母亲家里,想要悔婚。
魏思妍的父亲和魏思妍的母亲甜言蜜语,说是就算她一无所有了,还是会喜欢她,还是会娶她做妻子。
两个人可是青梅竹马,魏思妍的母亲那么喜欢他,自然会相信他。
后来魏思妍的母亲就真的嫁进了魏家,还生了魏显。然而结婚之后日子并不好过,魏思妍的父亲本来就花/心,看到妻子家里不得势力了,就有点无所顾忌,竟然把小情人带回家里来。
魏思妍的母亲撞破了事情,魏父反而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还跟她说,如果她不愿意就干脆离/婚算了。
魏思妍的母亲受不了这种事情,干脆带着魏显离开了魏家。只是她离开魏家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娘家的人一点也不欢迎魏思妍的母亲,都嫁出去了又回来,大家当然不乐意。而且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回来了,这岂不是拖油瓶?
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劝着让魏思妍的母亲回去,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她丈夫找小情人,她也可以自己玩自己的,去找个情郎好好过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魏思妍的母亲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整天听那些人“劝导”她,讽刺她,干脆带着孩子离开了。
后来魏思妍就出生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自然是不太好过的,尤其刚开始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但是女人很聪明,也有经济头脑,渐渐过的就好一些了。
娘家看她过得好了,立刻态度变得很厉害,将魏思妍的母亲连带他们都接了回去过日子。
后来魏家有一单很重要的生意需要和魏思妍的母亲谈,魏先生竟然拉下来脸来,跑过来跟魏思妍的母亲求情说好话,说当时自己是一时糊涂,犯了大错,现在想要悔改了。
魏思妍的母亲不够绝情,毕竟她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从小没有爸爸,恐怕会影响他们以后的生活和性格,魏先生又说的天花乱坠,最后女人没抗住,带着魏思妍和魏显就回了魏家去。
魏先生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带着妻子去参加拍卖会,拍了一条两千万的彩宝手链,送给了女人。不过说实在的,这两千万还不如魏先生的一台车,更没办法和他们要谈的生意相提并论。
女人把彩宝手链给了魏思妍,那个时候魏思妍才四岁,很小很小,根本戴不了彩宝手链,但是妈妈送给她的,她很喜欢,就一直装在身上。
魏思妍和魏显回了魏家,那个时候魏思妍觉得很害怕,他们有两个哥/哥,是叔叔的孩子,但是小小的魏思妍觉得,两个哥/哥对他们很不友好,整天就变着法子欺负人。没人陪着魏思妍玩,魏思妍还很害怕魏家的人,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每天过的都很压抑。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忽然能听到物品说话了。
彩宝手链忽然能说话了,和魏思妍聊天,给她讲睡前故事。
魏思妍说:“说实在的,魏家得人除了我哥/哥,我一个都不喜欢。但是手链给我介绍了很多新朋友。”
新朋友,当然就是物品了,魏家的油画会说话,台灯会说话,衣架竟然也会说话,它们很照顾魏思妍,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还会给魏思妍打小报告,大哥二哥又搞了什么破/坏,想要怎么算计她和魏显了。
因为物品们的帮助,大哥二哥搞得破/坏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后来魏家的生意成了,魏先生对她的妻子态度就又变得很恶劣起来,又开始把小情人带回家里头去,明目张胆的不说,小情人竟然怀/孕了,据说很可能生出一个儿子来。
不过后来可笑的是,小情人个魏先生戴了绿帽子,怀的根本不是魏先生的儿子,把魏先生气了个好歹。
女人这一次总算是对魏先生死心了,找了魏思妍和魏显,和他们好好的谈了,决定要和魏先生离/婚。
魏先生觉得女人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干脆就同意了离/婚,还想让把女人把两个儿子带走。
不过魏家老/爷/子希望女人把魏显留下来,只带着魏思妍走,毕竟魏思妍是女孩,魏家男孩多,轮不到她继承家业。
女人找了魏显谈,问他愿不愿意跟着离开。魏显是想要跟着妈妈/的,但是他最终选择不走。
那个时候魏显还很小,他不懂爸爸为什么这样,但是不甘心,他们离开了,爸爸更多的小情人会住进来。
魏显想要留下来,他不想让魏家的人好过,还想要挣到魏家的财产。
女人没想到魏显小小年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非常的心疼儿子。
魏显一个人住在魏家,其实真的很不好过,别人都欺负他,他还没有靠/山,出了什么事情只能自己解决。
魏思妍跟着母亲,魏显跟着父亲,中间有一两年没见过一次面。魏思妍很想哥/哥,但是魏家的人阻挠,根本不让他们见面。
再次见到魏显的时候,魏思妍发现,哥/哥变样子了,性格变得很厉害。魏显学会打架了,一个能打好几个,而且痞里痞气的,还交了很多让人害怕的朋友。
魏家那两个哥/哥都不敢随便招惹魏显了,据说还被魏显揍进医院里去过。
魏思妍刚开始不能理解,但是后来也明白了,哥/哥也是无奈。
魏家人都觉得魏显是个二世祖,吃喝嫖赌无所不及,所以看不起他,也就不再盯着他。可没想到几年之后,魏显竟然搞了自己的公/司,还投资了不少的项目。
魏思妍说:“小时候,我能听到手链说话,能听到各种物件说话,我并不觉得害怕,还觉得开心,小孩子就是单纯呢。后来我懂的多了,上学了,忽然有点害怕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魏思妍也曾经和别人说过,自己能听到橡皮尺子说话。那是小学的时候,那个同学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师,老/师很严厉的批/评了魏思妍,让她不要说/谎。
魏思妍胆子小,那一次就给吓着了,不敢再和别人说。
后来她上了中学,懂的也多了,就更不敢跟别人说了。她怕别人说自己是神/经病,她甚至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神/经不正常。
魏思妍说:“当时我……觉得很迷茫,想过难道这一切是我太寂寞了,所以幻想出来的?”
“哼,才不是,主人才不是神/经病。”彩宝手链插话说。
魏思妍说:“我不敢跟别人说,也不敢跟妈妈说,那时候妈妈/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但是我又担心害怕,所以自己找了很多的心理学书去看。”
魏思妍一度都怀疑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了,看了很多心理方面的书,上大学也学了心理方面。
别看魏思妍年纪不大,但是早就大学毕业了,用了一年就完成了学业。
夏叶有点瞠目结舌的,她没想过魏思妍看上去又温柔又无害的,竟然还是个心理专/家。
魏思妍笑的有点发苦,说:“后来我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神/经病,或许只是一种别人没有的天赋。但是……我忽然听不到了。”
她说着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条彩宝手链。
魏思妍的母亲突然去世了,她一直跟着妈妈,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一下子也病倒了,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发现世界好安静,彩宝手链怎么也不会和她说话了,她也听不到其他物品的声音。
“那种感觉……”魏思妍说着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魏思妍眼睛有点发红,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缓解了一下眼睛的酸胀。
母亲去世,魏显不顾别人的阻拦,把魏思妍带回魏家,魏家人怕魏显发疯,所以也没不同意,都觉得不就是多一个人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思妍见到多年以前的老朋友,魏家的油画,魏家的台灯,魏家的衣架……可是却再也听不到它们说话了。
魏思妍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很惊讶……”
魏思妍以前能听到物品说话,她还是个心理专/家,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会比较仔细的观察,这已经是下意识的事情了。
她见到夏叶的时候,非常的震/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发现了夏叶的与众不同,还有一种,久别的感觉。
虽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可以说话,但是夏叶对待每一样东西都很小心温柔,那种感觉,魏思妍是知道的,她一直都这样,她可以懂。
后来夏叶更是把彩宝手链找了回来还给魏思妍,那时候魏思妍更肯定了,夏叶能听到物品说话。
当夏叶有/意无意看向彩宝手链的时候,虽然她努力克制着表情,不过还是有细微的肢/体动作出卖了她。
在那一刻,魏思妍忽然有些激动,她看到夏叶的那些肢/体语言,似乎才再一次感觉到,她的彩宝手链又再说话了。她不能再听到,却奇迹般的看到了……
魏思妍说:“你别害怕,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可以放心。”
夏叶看到魏思妍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很俏皮,但是魏思妍眼睛里有点发红,又让夏叶有些心酸。
魏思妍说:“我现在……都快习惯这个世界这么安静了,好在还有哥/哥陪着我照顾我呢。我可能再也听不到我身边那些伙伴说话了,它们在我身边肯定会寂寞。尤其是……”
魏思妍托着那条彩宝手链,说:“尤其是陪了我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我最明白它了,它特别喜欢说话,一刻也不会闲着,我以前一刻不理它,它还会生气呢。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它,它陪了我这么久,我不希望它不开心,也希望有人能陪着它,开开心心的。”
“魏小/姐……”夏叶说:“我很开心,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那种感同身受,可能是被人不能理解的。”
“所以……”
夏叶顿了顿说:“所以我想,它应该不会想跟我走的。”
“我……”魏思妍眼睛彻底红了,有泪珠断了线一样的掉下来。
“嘘——”夏叶打断了她的话,说:“魏小/姐你听……你的老朋友在说话。”
魏思妍睁大了迷茫的眼睛,目光看了手中的彩宝手链,又去看夏叶。她能听到风声,甚至窗外落叶掉在地上的声音,沙子被卷起来的声音,那么轻微细小,而然这一刻,她什么也没听到。
夏叶说:“你都把它惹哭了,它说不想跟我走,还说你讨厌呢。”
魏思妍梗在喉/咙里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泪珠一串串的滚落下来。
夏叶伸手过去,将彩宝手链拿起来,帮魏思妍佩戴在他的手腕上,说:“或许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听不到了没有关系,你要知道,它们还是关心你爱着你的,它们也不想离开你,就算是默默的陪着,也会选择在你身边陪一辈子的。”
魏思妍说不出话,努力不要哭出声来。
夏叶又说:“如果你有时间,以后可以常来找我,你想跟它说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翻译。”
夏叶安慰着魏思妍很长时间,魏思妍眼睛哭得有点发肿,用凉水洗了洗,擦干净了,才和夏叶一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准备回去继续看比赛。
两个人一出来,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洗手间对面,正靠在墙上低头瞧着手/机。
夏叶有些惊讶,赶忙跑过去,说:“罗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罗启说:“最近事情这么多,实在是不放心,所以跟着你们来的。”
“啊?”夏叶更是惊讶了,眼睛都瞪大了。
罗启竟然是跟着她们过来的。
夏叶和魏思妍出来去洗手间,罗启有些不放心她们,万一又遇到什么小混混,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所以罗启干脆也出来了,就比她们慢了几步。
夏叶和魏思妍进了洗手间之后,罗启就一直在外面站着,到现在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夏叶都没发现罗先生跟着她们出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罗启,有点怕他听到刚才她们的话,但是洗手间应该没有这么不隔音吧?
魏思妍说:“真是不好意思,让罗先生等这么长时间。我刚才迷了眼睛,夏小/姐帮我吹了半天,让罗先生久等了。”
罗启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夏叶赶忙点头,说:“嗯嗯,我们回去吧,比赛还没结束呢。”
夏叶有点忐忑,都不敢和罗启并排走,心里有点不放心,可能是做贼心虚,所以很担心罗启是不是听到了她们说话。
魏思妍快走了两步,追上夏叶,趴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吧,罗先生应该没听到的。”
夏叶侧头看她,魏思妍冲她眨了眨眼睛。
魏思妍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夏叶觉得很神奇,自己真的不用说话,就能被人看穿吗?这么好懂!不能够吧。
三个人回了比赛场地,不过很快的,一场比赛就结束了,中途要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时间洗手间简直是人满为患,买饮料的地方也是人满为患。夏叶本来想要老老实实的坐一会儿的,不过罗启又站起来了,说:“宝宝,我们去买杯热饮吧。”
本来想让唐棉给他们带热饮的,当然已经泡汤了。夏叶干脆站了起来,说:“好啊,体育馆里果然不怎么暖和呢,我还想喝热可可。”
两个人出去了,出口需要排队离开,人多的不得了。罗启伸手拉住夏叶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将她半圈起来,用胳膊护着,免得别人撞到了夏叶。
两个人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魏显和魏思妍,没想到这两个人挤得比他们还快。
魏显说:“咦,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夏叶说:“我们去买些热饮。”
魏显一听,说:“这样,思思,你想不想喝热饮,我们也去吧。”
魏思妍点了点头,现在夏叶对魏思妍简直好感度爆棚,魏思妍也是非常喜欢和夏叶一块,自然就同意了。
罗先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因为夏叶似乎交到新朋友了,所以罗启感觉到了威胁感,自己难道要失宠?
夏叶和魏思妍走在前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夏叶给魏思妍安利着热可可,冬天喝热可可简直幸福。
魏显在后面听到了,还忍不住插话说:“热可可这么好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那我一会儿也尝尝。”
夏叶还特意回头问罗启,说:“罗先生,你还要红茶吗?”
罗启笑着点了点头,说:“对。”
夏叶说:“好的,我知道,不要糖也不要奶什么的。”
罗启说:“宝宝记得真清楚。”
夏叶就说:“那我们先去排队了,前面人超多啊。”
夏叶和魏思妍跑着就去前面排队了,怕一会儿比赛开始都排不上队。
罗启和魏显走在后面,魏显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问:“罗三少和夏小/姐交往多长时间了?看起来感情很不错。”
罗启一脸淡定,其实那股得意感情是需要慢慢的品的,说:“差不多半年。”
算一算的确好像只有半年的事情,可能还不到,不过这段时间他们遇到的事情可真不算是少了。
“只交往了半年?那也不是很长时间。”魏显说。
罗启没接口,其实不是交往了半年,而是认识了半年,交往时间可能更短一些。
魏显口气有点酸,难得见到这么对胃口的女孩,还和自己妹妹关系那么好,结果偏偏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只是名花有主,男朋友偏偏还是名气响当当的罗家三少罗启。
魏显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感觉说多了可能会丢人,也只能就这么算了。
罗启哪能看不出魏显这点小心思,心里有些得意,但是又很吃醋,简直复杂的不得了。
这时候罗启的大衣和魏显的衣服扣子还趁机对话了一下。
罗启的大衣说:“哼哼,我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感情可好了,你是没戏了。”
魏显的扣子不服气,说:“我主人也是很帅的呀,怎么没戏了,主人你别泄气,还是有戏的!”
罗启的大衣又说:“没我主人帅啊,你看我主人两米八的大长/腿,哈哈,女主人最喜欢我主人的大长/腿了,我可不骗人!”
夏叶和魏思妍在前面,并没有听到大衣和扣子的对话。估摸/着要是夏叶听到了,估计能羞耻死,什么最喜欢大长/腿了,绝对不是!那是以前!
在没见罗先生的人鱼线之前,夏叶觉得自己是最爱罗先生那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不过嘛……见识多了眼界也就高了,夏叶发现,罗先生人鱼线更性/感……
魏显和罗启走过去,魏显还想要绅士一把,过去之后就让夏叶和魏思妍去旁边站着了,自己帮她们排队买热饮。
这边高楼中间,风实在是很大,站两分钟都能给吹透了。魏思妍干脆拉着夏叶到角落去避风,让魏显继续排队。
夏叶冷的直跺脚,肩膀也缩着,感觉总是有风串进领子里,凉的不得了。
罗启干脆把围巾摘下来,围在了夏叶的脖子上,说:“这么冷,怎么出来不戴围巾。”
夏叶说:“我忘记拿了!罗先生还是你围着吧,你比我穿的还少呢,我至少穿了羽绒服,你就一件大衣。”
罗启把围巾给她围好了,笑着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说:“没关系,围巾你围着,让我抱一抱就好了,宝宝可是个大暖炉,抱在怀里就不冷了。”
夏叶给他抱着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旁边魏思妍还在场。不过被罗启抱着真的是很暖和,尤其罗启身材高大,这么一抱,简直严严实实的,一点风也感觉不到了。
夏叶实在是怕冷,干脆就让罗启靠着了,还一个劲儿的往罗启怀里缩。
罗启瞧夏叶这么老实,当然高兴的不得了。尤其那边魏显还频频往这边看,可把罗先生给得瑟的,这时候必须要毫不吝惜的宣告主/权问题。
夏叶缩在罗启怀里,暖和的不得了,感觉一下子就缓过来了。不过下一刻,忽然听到罗启“嘶”的一声。
罗启是很没诚意的抽/了一口冷气,还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夏叶抬头看他,说:“罗先生怎么了?”
罗启皱了皱眉,说:“风太大,可能是迷眼睛了,眼睛有点睁不开。”
夏叶立刻拉住他的手,说:“别揉,迷眼睛了不能揉的。”
“那怎么办?”罗启顺势说。
夏叶说:“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罗启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一些,说:“那好啊,你帮我吹吹吧。”
他说着弯下腰来,夏叶立刻很认真的,双手捧着罗启的脸,然后仰着头,轻轻的帮罗启吹着眼睛。
罗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嘴里还嘶嘶的,说:“好像没好。”
夏叶那可是非常认真,她以前也没给别人干过这种活儿,不敢使劲儿,就轻轻的吹着。
吹了半天,夏叶感觉自己吹的都要岔气儿了,吹的差点头晕,罗先生的眼睛还没好呢。
夏叶说:“要不然,咱们去医务室吧,这里有医务室的。”
罗启说:“不用去医务室,你再给我吹吹就好了。”
“嘻嘻,吹吹~”
这时候罗启的大衣就又开口了,说:“我觉得吹吹可能不管用。”
夏叶觉得也是,因为吹了半天都不见好啊。
罗启的大衣又说:“你得亲/亲主人,一亲就管用了。”
一亲就管用了?
夏叶差点奇怪的去看罗启的大衣,怎么可能?不过就在夏叶觉得奇怪的时候,她终于瞥到了罗启嘴边的笑意……
罗启薄薄的唇角勾起着,那控/制不住的笑意,实在是又苏又帅气。然而夏叶一看,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罗先生的眼睛根本没有迷住!
夏叶气愤的举起拳头在罗启面前晃了两下,说:“你竟然敢骗我,是不是根本没有迷眼睛?”
罗启赶忙拉住夏叶就往怀里抱,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被宝宝发现了。”
夏叶:“……”竟然意外的坦诚呢!
罗启说:“我这不是吃醋了吗?你给别人吹眼睛,都没给我吹过。”
夏叶差点问自己给谁吹眼睛了,结果一想……原来是魏思妍随口说了一句,罗启还当真了!
夏叶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罗启说:“那不行,我嫉妒跟宝宝关系好的所有人。”
夏叶又无奈又想笑,罗启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宝宝吹得我好/痒,都痒到心里头去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推了他两下,想让罗启放开她的,这旁边可以有一堆人呢,罗启还竟说一些让人羞耻的话。
不过罗启搂着她不放手,这么大人了,竟然好像是在耍赖撒娇一样。而夏叶不得不承认,对于颜控来说,真的是颜值即正义啊,罗先生不管怎么样都帅的不要不要的。
“哇!炮灰来了!”大衣忽然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夏叶觉得,罗先生这件黑色的大衣,肯定是和白色长风衣时间久了,每次开口也都那么气人。
她听到大衣的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什么炮灰来了,明明魏显买了饮料走过来了,一个人拎了好几杯。
罗启看到魏显走过来,也不想松开夏叶,还抱着夏叶耍赖撒娇,挂在夏叶身上当树懒一样。
魏显走过来,看到那两个人玩的特别开心,真是酸溜溜的。
魏显咳嗽了一声,说:“给,饮料。”
魏显的扣子说:“唉,主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罗启的大衣说:“像我们女主人这么好的草,那可是不好找的。”
什么鬼……
夏叶听得直皱眉,自己为什么就变成草了,还狗尾巴草呢。
魏显将买来的热饮给他们都发了,自己还真的买了一杯巧克力热饮喝,不过喝了一口,顿时觉得甜死人了,估摸/着只有小姑娘才喜欢喝。
罗启要的是无糖红茶,闻起来是很香的,夏叶喝了一口自己的热可可,也觉得这里的热可可有点太甜了,应该要半糖才好。
罗启把自己的杯子送到夏叶面前,说:“要喝吗?味道还可以。”
夏叶闻着那么香,干脆就凑过去喝了一口,没有闻着感觉好,但是不甜,正好可以中和一下。
魏显看的更是嫉妒了,只要闷头和自己的热可可。
魏思妍有点想笑,小声说:“哥/哥,你的杯子都要捏变形了,小心烫着。”
魏显还被自己妹妹给揶揄了,觉得真是丢人。不过还有更丢人的,也是魏显太倒霉了,他的热可可杯子底儿竟然漏了,没一会儿哩哩啦啦的就洒了满处都是,弄了一身还不知道。
夏叶听到魏显的扣子大喊:“啊,烫死我了!黏糊糊的!”
夏叶这才看过去,惊讶的说:“魏先生,你的杯子好像漏了,你的衣服……”
魏显低头一看,还真漏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流了一身棕黑色的热可可,简直是灾/难。
魏思妍赶紧拿出纸来,给魏显把衣服好歹擦了擦,这么冷的天,可不能把衣服脱/下来,好在是羽绒服,虽然外面湿/了,但是并不贴身,感觉不到,就是一块一块的,斑斑驳驳,实在是不好看。
夏叶有点想笑,感觉魏显那白色的衣服,都快被弄成乳牛了……
魏显的衣服扣子说:“哇,你看主人,小/姐姐对着你笑了。”
夏叶:“……”
他们这边有点手忙脚乱的,很快比赛又要继续开始了,好多人都挤着排队往回走。
夏叶和罗启他们也跟着往回走,不过前面人太多,他们端着杯子不好挤,只好排在最后面。
夏叶往前瞧着,一伸头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是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夏叶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就是那天在酒店里,一直徘徊来徘徊去的人吗?据说是要找白思陶的。
夏叶再看到这个女人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
而且女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仍然来回瞧着,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不过又有些怯懦,不敢进去找。
大家往里走,那女人堵在门口,虽然尽量侧着身/体,但是也很碍事儿。有人推搡了她一下,似乎很不悦她站在这里不动。
女人只好往外退了几步,想要走到外面去继续等。
她逆着人流,实在是不好走,连说了好几次抱歉,然后一个不注意,后退了一步,就撞到了魏思妍。
魏显赶忙伸手给魏思妍挡了一下,魏思妍倒是被被撞着,但是手臂被碰了一下,手里还端着杯子,一下子就掉了,自己没弄一身,反而弄了魏显一身。
魏思妍赶忙说:“糟糕了,哥/哥,你的衣服……”
又是一杯热可可……
魏显的扣子又喊了一声:“啊又来了!”
女人吓了一跳,赶紧说了好几次对不起,说:“我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纸巾,给您擦擦吧。”
她说着掏出纸巾来,但是一抬头,看到了魏显的脸,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纸巾攥在手里也不给了,拨/开人群就跑了……
魏显:“……怎么回事儿?!”
夏叶也吓了一跳,幸好她躲得开,不然也要被那个女人给撞着了。
魏思妍说:“哥/哥,快擦擦,这回可不是漏的那么点了。”
魏显被泼了一身,简直晦气的不得了,说:“那个女的见了鬼吗?慌慌张张的,怎么突然就跑了,我长得那么难看吗?”
夏叶觉得魏显今天有点倒霉,魏思妍那的纸巾用完了都不够,夏叶赶紧把自己的所有纸巾也都掏出来了。
魏显本来不太高兴,不过接住夏叶递过来的纸巾,忍不住傻笑了两声,说:“没事没事,不用擦了,已经很干净了。”
他说完了,把夏叶给他的纸巾就塞/进了口袋里,收起来了。
夏叶眼皮狂跳,魏先生的衣服还在流汤呢!这天气是会结冰的啊,这样就不擦了,真的好吗……
魏显低头一看,也发现自己还在滴答滴答,这些就尴尬了,已经把纸巾收起来了,再拿出来也不好,这样滴答滴答的更是不好。
魏思妍有点无奈,看她哥/哥这么尴尬,就岔开话题说:“刚才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呢。”
“啊?你认识吗?”夏叶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魏思妍竟然认识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之前特意跑到酒店去,说是要找白思陶的。
魏思妍说:“是啊,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魏显忽然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有点眼熟了。”
罗启的大衣立刻说:“什么眼熟,我看他是想要趁机和我们小/姐姐搭讪!”
魏思妍的手链说:“是真的,我看着都眼熟,是谁来着,叫不上来名字呢。”
夏叶听着他们都说眼熟,简直百爪挠心的。
这时候魏显的扣子就开口了,说:“我记得我记得!你们这些老年人了,记忆力太差。”
扣子说它记的,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夏叶就问了,不过现在不好闻。
但是罗启的大衣,说:“你记得?肯定是骗人,你说是谁呀?”
魏显用很得瑟的口气说:“想知道啊,这样吧。小/姐姐你亲一下我的主人,我就告诉你们!”
夏叶:“……”什么鬼……
夏叶觉得,魏显的扣子可能不太正常。
“哦对了。”魏显说:“想起来了,我以前在公/司里见过面。”
怪不得魏显记不起来,原来是在魏家的公/司里见过,是个秘/书,而且是大哥的秘/书,所以没什么太多的交集。
他这么一说,魏思妍也想起来了,说:“哦,原来是大哥的秘/书。”
提起大哥,魏思妍话就不多了,显然和叔叔的儿子没什么好感度,所以也就没话说。
不过魏显的话还是挺多的,他说的都是八卦。
据说这个女人是魏家老大的秘/书,跟着好多年了,据说表面上是秘/书,其实就是个小情人,公/司里的人都怕她跟魏家大少告/状,所以对她特别的好。
不过前些时候,据说这个秘/书太贪心了,竟然不甘心做地/下情人,想要转正,去魏家逼宫来着,还想要挤掉魏家太太的正宫地位,魏家太太不高兴了,就把她给撵走了。
听说这个女人从公/司走的时候,还从公/司里偷了东西出来,是魏家的商业机/密。
他这么一说,罗启似乎还知道一些。毕竟魏家前段时间闹的风风火火,传闻满天飞,所以多多少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夏叶有些惊讶,那个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不算是长得太好看,不过倒也算是中上流了,反正长得规规矩矩的。只是看起来胆子也不大,完全看不出来是野心很重,而且做了小三儿还要去逼宫的人。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竟然和白思陶认识?
夏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实在是没什么联/系。
后来比赛进行的很正常,傍晚左右就结束了,战队的人要去聚餐,罗启不太想那么一大帮子人一起,想要带着夏叶出去吃饭。
魏显有点想和他们一起,不过没好意思开口,只好看着他们走出了体育馆。
他们从体育馆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夏叶警惕的瞧过去,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夏叶有些吃惊,唐棉也注意到了,说:“咦?是那个人,之前我看到她好几次了。”
夏叶说:“你也看到她了?”
唐棉点头,说:“是啊,在酒店的时候。”
那女人发现他们注意自己,似乎想要躲起来,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跑了过来。
女人跑到他们面前,说:“不好意思打搅一下,你们是不是认识白思陶?”
她一开口,白思陶的哥/哥最先脸上变色。大家也都想着,难道又是白思陶惹了什么祸?
女人说:“白思陶拿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要拿回来。”
“她拿了你东西?”白思陶哥/哥有些惊讶的说。
之前白思陶偷了魏思妍的东西,后来唐棉还说白思陶之前手脚不干净,拿了一个财务的耳环,这会儿又有个女人来说,白思陶拿了她一样东西。
夏叶真是震/惊不已,原来白思陶果然是个惯犯了?如果说别人拿了东西,她可能不信,不过白思陶的形象在她眼里头,那真是差劲儿的不得了了,还真是不得不信。
白思陶的哥/哥说:“她现在不在这里,她拿了你什么?”
女人有点不愿意说似的,犹豫了半天,说:“是……一本书。”
“一本书?”白思陶的哥/哥惊讶的说:“就是一本书?”
夏叶也有些惊讶,女人说:“虽然是一本书,但是真的很重要!非常重要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白思陶还是上大学的年纪,书可多了去了,只是说一本书,所有的人都很迷茫。
女人立刻说:“是一本泰戈尔的诗集,这么厚的,精装本。”
泰戈尔……还诗集……
大家都是一阵迷茫,他们都是宅男为主,谁也不懂什么绕来绕去的诗集,看到书都头疼,更别说是诗集了。
白思陶的哥/哥说:“这样吧,你留个联/系电/话,我要是找打了就联/系你,行吗?”
女人有点着急,说:“一定要联/系我,请一定要联/系我。”
白思陶的哥/哥点了点头,不过显然有些敷衍,大家还要去聚餐,不太想和她说太多。
女人把电/话留给了白思陶的哥/哥,然后又说:“我听说你们住在酒店的时候,收到了很多恐/吓信。”
她一开口,大家都很震/惊的看着她。不过因为刚开始白思陶闹的很大,所以酒店的人也知道了这事情,还跟他们道歉,说是会加强酒店的安保,有其他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女人说:“我想和那本诗集有关系。”
“啊?”白思陶的哥/哥震/惊的说:“有关系?”
女人说:“有人在找那个书,已经知道是白思陶拿走的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白思陶放在了哪里,所以……”
她话才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然后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要走了,用跑的速度,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那边魏显和魏思妍从体育馆里走了出来,看到夏叶他们还没走,真是又惊又喜。
魏显跑过来说:“你们还没走啊……诶?怎么了这是,一个个表情都那么怪异。”
夏叶忍不住看了魏显几眼,魏显一出现,那个女人就跑掉了,两次似乎都被魏显给吓着了,特别害怕魏显似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家本来说要聚餐的,但是都没什么心情了。原来他们收到的恐/吓信,并不是什么对手搞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因为白思陶偷了别人一本书,才搞出来的这样问题。
那袭/击了严臣和唐棉的那些小混混,是不是也只是为了那本书?
为了一本书而已,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觉得那本书有问题,可是谁也没见过那本书。
罗启带着夏叶去吃饭了,其他人就先回酒店去了,准备去找找那本书,什么泰戈尔的诗集。
夏叶一边吃着自助烤海鲜一边说:“好奇怪啊,白思陶怎么偷了人家一本书,那本书肯定有猫腻。”
罗启倒是同意,但是想不通,说:“吃饭的时候就别想这些了,免得不消化。”
夏叶非常同意,点头说:“我要好好吃饭,不然浪费了这些美食。”
罗启笑着说:“对,宝宝多吃点,多长点肉才好。”
“不行。”夏叶说:“最近吃的这么好,我肯定都胖了,回去再减肥。”
罗启说:“不用减肥,抱起来软/软乎乎的手/感才好,我得把宝宝养的白白胖胖才行。”
夏叶举着两只烤虾,感觉自己的脸比烤虾还红,软/软乎乎白白胖胖是什么鬼啊。
两个人吃着饭,罗启去帮夏叶再端些吃的来,夏叶咬着大虾,就看到玻璃窗外面有人走来走去,抬头一瞧,差点被虾头扎到了嘴巴。
外面有个人影,竟然是才见过不久的那个女人!
女人发现夏叶看自己,干脆从餐厅门口进来了,然后就坐在了夏叶的对面,说:“不好意思夏小/姐,打搅你了……我想……我有些事情想和罗先生说。”
“和罗先生说?”夏叶有点警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知道罗启的名字,好像是有备而来的。
罗启很快回来了,看到他们这桌多了个人,不过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脸上也没有惊讶,坐到了夏叶的身边,还把盘子放在夏叶面前,说:“布丁,草莓蛋糕,还有山楂糕可以化食用的。”
夏叶抗/议说:“我还没吃饱,吃这个会更饿的。”
罗启投喂了夏叶一堆的小点心,这才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
女人几次欲言又止,说:“罗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罗启说:“和那本诗集有关系?”
女人立刻点头。
罗启又说:“和魏家有关系?”
女人点头点的更猛了。
夏叶咬着烤鱿鱼,忍不住抬头看旁边的罗启,怎么觉得罗先生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特别老谋深算的样子。
女人说:“罗先生您已经都知道了吗?”
罗启倒是坦诚,摇了摇头说:“不,只是听魏三少说,你好像是魏家老大的一个秘/书。”
女人说:“原来是这样。”
女人本来没发现罗启是谁,但是也觉得眼熟,后来见了几次,发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罗家三少,她犹豫不决,最后决定来找罗启帮忙。
女人说她的确是魏家大少的秘/书,但是和魏家大少清清/白白的,根本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一些人编造的而已。
她平时只是管端茶倒水,或者帮魏家大少买些东西,订个酒店之类的。魏家太太特别善妒,觉得她长得一般般,自己老公看不上,所以才很放心。
女人做秘/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结果前段时间,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魏家大少竟然利/用公/司里的一些生意洗钱,而且做了已经很长时间了,涉及到了不少人。
女人吓着了,所以偷偷的把看到的资料拍了照片,想要揭/发这件事情。
她把相片洗出来,然后找了一本精装版的泰戈尔诗集,把书页掏空了一些,将相片塞/进去,又把诗集放进了硬壳书套里面,这样就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了。
她准备把东西拿给魏家的老/爷/子去看,揭/发魏家大少的行为。但是那天她准备去魏家的时候,就在路上,和一个女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夏叶喝了一口橙汁,说:“那个女孩就是白思陶?”
女人点了点头,说:“对,我本来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后来多方打探才知道的。”
女人在路上和白思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其实就是在挤地铁的时候,白思陶觉得女人的背包撞到她了,后来就很生气的骂了女人。
女人赶时间要去魏家,不想和她争辩的,就道歉准备走,换到另外一个车厢去了。
可是后来,女人换到另外一个车厢,白思陶也挤过去了,就挤在她身边。
她根本不知道白思陶要干什么,还以为白思陶气劲儿大,要继续骂自己。
不过白思陶也没骂她,只是挤在她旁边。
女人到了站就走了,去了魏家,找到魏老/爷/子,和魏老/爷/子说了原委,如果魏家大少再这样做下去,绝对会毁了魏家的基业。
魏老/爷/子让她拿出证据来,女人把背包打开,却发现她那本诗集不翼而飞了。自己的大包上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口子,被刀子给花开了,里面不只是诗集没了,钱包也没了。
这下好了证据不翼而飞,女人被从魏家赶出来了,还被从公/司赶出来了,而且还有传闻,说她不检点,勾引了魏家大少,还试图嫁进豪门小三儿转正,惹怒了魏太太才被开除的。
女人很着急,她想把那些东西找回来,多方打听了,才知道白思陶的名字,但是再去找白思陶,白思陶说不认识她,让她不要纠缠什么的。
女人看到魏显就跑,也是因为魏显是卫家的三少,而且平时口碑很差,所以害怕他。
女人说:“寄恐/吓信的人,很有可能是魏家大少派来的人,那些照片对他很重要!而且他还派了人去我的家里找我,让人把我/的/门都砍坏了,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如果不能揭/发他,恐怕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过不好了。”
白思陶偷了那本诗集,恐怕根本没有打开来看,然后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魏家的人估摸/着也只知道诗集在白思陶那里,但是根本找不到,所以才发了几次恐/吓信,连带着和白思陶一起的朋友都发了,不只是战队的人,夏叶和罗启因为和白思陶一起来的这里,也接到了几次恐/吓信。
“原来是魏家的事情。”罗启淡淡的说。
夏叶已经惊讶的不吃东西了,光顾着听女人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罗启说:“恕我直言,你去找魏老先生,恐怕就不是什么正确的办法。”
“这……”女人说不出话来。
魏老先生年纪大了,看起来是个很正派的人。女人在魏家公/司做的时间不短了,也不希望老东家出问题,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了找魏老先生,并不是去找警/察报警。
罗启说:“魏家虽然是魏家老大管事儿,但是据我所知,很多权/利还是在魏老先生手里。如果那件事情不是魏老先生授权默许,恐怕魏家老大也做不出来洗钱这么大的举动。”
夏叶惊讶的说:“所以魏老先生是知道的吗?”那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去了?
罗启说:“也是幸好那天证据被偷了。”
夏叶说:“那白思陶还误打误撞的干了一件好事儿了?”
女人急的要哭,说:“那怎么办?罗先生请您帮帮我!”
罗启说:“这件事情,我倒是挺有兴趣的。”
女人没想到罗启这么快就答应了。
罗启和夏叶无缘无故收到了那么多次恐/吓信,夏叶的朋友还受伤了。罗启觉得,这件事情他的确应该插手。况且推/倒了魏家,也不是没有好处,魏家和他在生意上往来虽然不多,不过生意总是不嫌大的。
罗启说:“只要找到那本泰戈尔的诗集……”
女人说:“对,照片都在那个诗集里。但是……但是我找了很久……根本没有找到。”
她完全不知道白思陶把诗集放在哪里了,或者根本就是一偷到手就给扔了?那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没有诗集,就一点证据也没有,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罗启觉得,那本诗集白思陶应该没有扔。如果扔了的话,魏家老大可能就不会再缠着白思陶了,那本诗集很可能还在白思陶的手里面。
夏叶忽然说:“我倒是有办法找东西。”
罗启侧头瞧她,说:“宝宝有什么办法?”
夏叶神神秘秘的说:“我最会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