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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婄妮嗅到了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面红耳赤,盯着咖啡杯子的边缘,那是自己唇瓣上的粉红色唇膏。对于戴维的误解,她露出迷茫的眼神,许久盯着他的俊脸说:“我……我还没有男朋友。”
戴维并不惊讶,没想到她会直接地告诉别人,更没想到眼前的楚婄妮不打算欺骗自己。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都是真挚,他不了解女人,却是对芊芊一见倾心,可是眼前的女孩……她是楚俊彦的妹妹没错。
“戴维,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楚婄妮发觉他的异样,心领神会地面带尴尬,要不是因为在他的公寓,两个人也不会如此靠近,她珍惜二人的相处时刻,心里的那一份激动让她的手指主动覆上了男人的宽大手掌。
除了芊芊意外,没有女人不怕他,至少在戴维心里是这么认为的。执着于她的不肯放弃,似乎利用这一点打击楚俊彦再好不过了,他没有推开婄妮的手,只是淡淡地待着笑容。
楚婄妮看了戴维一眼,认为他默认了两个人之间的新进展,想到莫芊芊,心中也不再忌讳,反正他们都没有结婚,就算是在交往也有可能分手。戴维现在的举动让她的心更加雀跃了,或许是个良好的开始也说不定。
两个人心里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不管什么情况下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都不相同,或许每个人都一样,无形之中又不一样。
下午的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的,当楚婄妮跟戴维告别回到楚家的时候,她的一颗快乐的心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人生大概就是如此,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反而时时刻刻会感受到与众不同的感觉。光是这一份感觉就让她的心如初恋一般甜蜜。
仔细想想,戴维是她第一个用心喜欢上的男人,而且她从英国一直追到了国内,光是这份执着就不能让她放弃。
一个人发呆,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了一个小鬼头,突然抱住她的大腿,嬉皮笑脸地嚷嚷:“姑姑你回来了……”
楚婄妮低头一看,原来是Aarro,她诧异地说:“你吓着我了。”
“呵呵……姑姑,你在做梦吗?”Aarro从她身后走出来,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爷爷奶奶呢?”
Aarro歪着脑袋,绕绕后脑勺说:“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们先进去坐坐吧。”说着楚婄妮拉着Aarro走进了客厅里,正好看见楚正此翔皱着眉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婄妮回来了。”
“伯父……你怎么了?”
楚正翔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脸色也不太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Aarro走过去诧异地看着他,扯了扯他的衣角:“爷爷,你不舒服吗?”
“Aarro……我的胃不太舒服。”楚正翔说着拉着Aarro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扫了他们一眼,勉强笑着说:“没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
楚婄妮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关心地说:“这样不行,我去买药给你吃。”
“姑姑,我看护爷爷,你去买药吧。”Aarro虽然不知道胃疼是什么感受,但楚正翔的脸色越来越差,看起来也不太好。
楚正翔哼了一声:“我的胃……药,药在卧室里,婄妮你去找找。”
“好,我现在就去。”楚婄妮慌慌张张跑进卧室,在终于在很多小瓶子里找到了胃药。
Aarro看着楚正翔把药吃进去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了,吃了药应该会好吧。妈咪说生病的时候吃药最好了,不吃药的话肯定会很痛很痛。
他抚摸着爷爷的肚子,弱弱地问了一句:“爷爷,你的胃还疼吗?”
楚婄妮关切地眼神看着他,带着不安看着楚正翔,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温柔地说:“伯父,伯母带手机了吗,我打电话让她回来吧。”
闭上眼睛的楚正翔,感觉自己好多了,摇摇头。
Aarro看了楚婄妮一眼,放心地说:“姑姑,爷爷没事了……奶奶好像出去买东西了,我也记不清了。”
“Aarro说得对,我让美霞出去买点糕点,很快回来了,你不要打电话催她了……”楚正翔低声说着,捂住胃的地方,不停地揉着。
楚婄妮听到了楚正翔的话,也不好说什么,把药瓶盖子盖上了,坐在一边等着着于美霞回来。她不清楚楚正翔不舒服为什么要忍耐着,是不是伯母也不知道他胃不舒服。还是一直都有这个毛病,没有当真一直不去瞧。
Aarro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忧虑地看着楚正翔,没想到爷爷的身体也不舒服,看着他平时身体很健康的样子,没想到他的胃不好。光是药就吃了很多吧,不知道爹地知不知道。
想想爹地,他也是笨笨的,和笨妈咪一样,怪不得他们会在一起。突然叹了一口气,惹得楚婄妮睁着杏眼盯着他:“Aarro,你在叹气吗?是不是担心爷爷了?”
楚正翔的目光没有了以往的锐利,只是带着一些温情盯着Aarro,大手掌不停地抚摸着孩子的脑袋:“Aarro,爷爷没事,你不要担心。”
“爷爷,奶奶知道你不舒服吗?”Aarro虽然不清楚奶奶知不知道,可是他的幼小心里有一种感觉,或许谁都不知道吧。
“这个……”楚正翔面带难色,尴尬地看着Aarro,没想到孩子的观察力比大人都好,让他自己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
楚婄妮看到伯父的迟疑,惊讶地站起来:“还是抽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等老哥回来,我跟他说说……”
“不要告诉他了,俊彦每天都很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什么叫添麻烦,您是他的父亲,他是您的儿子。您不舒服,老哥不能不知道,伯父,你就听我的吧。”楚婄妮知道楚正翔是倔脾气,只好态度坚硬了一些,希望他能听进去。
“好了,这件事谁都不准说,胃疼都是小问题,我活到这个岁数还能没个小病痛吗?”楚正翔说着,盯着楚婄妮,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倔强,楚婄妮不满地撅着嘴巴,低着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她看了Aarro一眼,示意他也不要说话了。
楚正翔看起来真的好多了,他勉强朝着门口看了两眼,正好迎上了于美霞的目光。她拎着一个带着从外面走进来,笑着说:“正翔,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桂花糕,是老字号那家的,我排队排了半个小时,赶紧尝尝吧。”
楚婄妮这才知道,伯母原来去买好吃的了,桂花糕是伯父很喜欢吃的小吃。老字号那一家她听老哥说过,虽然是一家小门面,但是生意好得很。
“伯母,原来你去买桂花糕了?”
于美霞笑着说:“是啊婄妮。你伯父就喜欢吃这口,要不是年纪大了,他能吃一大包,现在只能当小点心吃了。”
Aarro闻着香味扑鼻的糕点,口水都快露出来了,从里面拿了一块递给楚正翔,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吃桂花糕。”
“乖!你也吃。”说着楚正翔也拿了一块递给Aarro,随后递给了于美霞一块,示意楚婄妮也一起尝尝。
楚婄妮不敢乱说话,只是好注意力都放在了桂花糕上。味道是最古老的那一种,但是她能感觉到这种怀旧的情怀。在英国她不清楚老年人对过去为什么执着,现在她明白了。
Aarro起来,一蹦一跳地坐到楚婄妮身边,嘴巴里嚼着桂花糕:“姑姑,好吃吗?”
“桂花糕吗?我觉得还可以……”
“哦,爷爷和奶奶吃的很开心,看见他们开心,我也开心了。”Aarro说着,眼睛里流露出开心的样子,如果爹地能看见就好了,爷爷和奶奶的感情真好。
于美霞盯着Aarro总是会走神,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Aarro真的是俊彦的孩子就好了。他们看起来很像,Aarro就是俊彦小时候的翻版。都说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也许正好碰上了,Aarro的长相就是碰巧相似了。
楚正翔看到老伴盯着Aarro看,明白她的心意,却是安抚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婄妮在,有些话就不要说了。”
“是啊,我知道。”于美霞说着,把桂花糕抱起来,放在了茶几下面。
Aarro和楚婄妮交头接耳地说着,是不是发出笑声。楚正翔重新拿起了报纸,仔细看着今天的财经新闻。于美霞准备去楚放煲汤,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Aarro。
“姑姑,你说得都是真的吗?楚叔叔太搞笑了!”Aarro捂住肚子,脸上都是笑容。
“是啊,老哥小时候搞笑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想不起来跟你说了……等等,我想想啊……记得老哥上高中的时候还跟其他学校的男生打架,一个拳头一个,太帅了!”楚婄妮说着,脸上的表情瞬间改变了,她兴奋地跟Aarro说着,没有察觉孩子眼中一抹狡黠的神色。
Aarro心想,没想到爹地还有出风头的时候,他上学的时候也是个不听话的学生。比起妈咪说自己好多了,以后见到妈咪的话,一定要把爹地的糗事全都告诉妈咪才行。
“Aarro,这些话我说给你听,千万不能被老哥发现了,你要保密!”楚婄妮严肃地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
Aarro半信半疑地晃着小脑袋:“知道了,姑姑,我的嘴巴很严的,肯定不会告诉别人。”不过告诉妈咪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在孩子心理,爹地和妈咪小时候的事情是他们最喜欢听的了,即使是丢脸的事情,Aarro也有兴趣。抓住了把柄才好提条件,他洋洋得意地看着爹地拿着公文包从院子里走进来,刚到客厅就听见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明天再说吧……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你记得整理好……”
楚婄妮听到声音,猛然转身,看到楚俊彦回来了,她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Aarro看到她忽然变了一个人,傻傻地盯着她看,没想到女人都是一样,喜欢装没事。不过爹地每天都忙,不告诉他爷爷不舒服,他肯定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