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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念念听了中年汉子这话,笑开了:“你说得对,本席这会儿的确不敢弄死你。”
她留这人还有用,又岂会要了他的命?
中年汉子见亓念念笑了,竟是呆了。他之前哪曾见过角色风华如亓念念的女子?
他这会儿只觉得什么倾国祸水之类的词儿加在眼前这女子身上也是毫不为过的,霎时间贼胆大了不少,竟然色眯眯地道:“小娘皮,你不是想知晓老子上头的人是谁么?只消你陪老子一夜,老子就告诉你。”
候在一边的牢卫都快听不下去了,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蠢到中年汉子这份儿上的人!没见魏大人都怕亓大人怕得紧么?
这老流氓居然还敢起调戏的心思,当真是不要命了!
亓念念听了中年汉子这话,算是彻底怒了。
她本想着明日里让殿下亲自处置这烂了心肺的不长眼的东西,这才来大理寺打点个清楚明白。却不料这汉子上头的人还算有几分本事,都打点到大理寺来了。
不过,不是还有句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么?她要是不让这汉子吃些苦头,她就不是亓念念。
她笑着看向牢卫:“小哥儿,没见这大爷皮痒的紧么?还不想法子让他松快松快筋骨?”
牢卫额角冒汗:“大人快别折煞小人了。小的刘柱,刚来大理寺还没半个月呢。”
中年汉子只当亓念念打算从了他,笑得愈发猖狂:“瓜娃子快边儿去!没见这小娘皮儿浪的很,正想着大爷好好疼他几回么?”
刘柱小哥儿整个人都蒙圈儿了,就算是作死也不带这么作的啊!他还是赶紧地向上头要点大理寺吃饭的家伙吧,万一亓大人想动手教训这登徒子呢?
亓念念笑道:“刘柱啊,你先去找魏大人拿点儿金创药来,记得要上好的那种。”
亓大人要金创药干啥?
刘柱刘小哥儿很懵逼,但他知道一点,亓大人的话必须听。再说了,这登徒子被木枷拷着,脚上还带着镣铐,应该奈何不得亓大人。
所以他赶紧应了声“诺”,就一溜烟地小跑着走了。
中年汉子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这会儿只想让这送上来的美人儿解了他的镣铐和木枷,然后好好地来上几百回合,松快松快身子,腆着脸就道:“心肝儿,快给你家老爷把这碍事的东西去了,咱们也好办事儿。”
亓念念莞尔一笑,解下腰封。
那汉子眼睛都瞪大了,他想着这般绝色美人儿就要在自己眼前宽衣解带,甚至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和她来一场露水姻缘,这美人儿白玉一般的身子不看白不看呐!
但事实上,这汉子想得那些肮脏事儿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亓念念支开刘柱的原因很简单,当今太傅在大理寺牢房里头殴打在押人犯说出去总归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
是的,亓念念现在只想揍这汉子一顿。
她甚至连万一大理寺的金创药刚好用完以后该如何做的法子都想好了,横竖太白楼的苏易之和自己也算有几分交情,她那里肯定会有慕白为她备下的上好金创药的。
那么,只要自己不把这人打死了,这人就丢不了命。
然后那个卖姜母鸭的黑心老板,遇到了他有史以来最令他痛苦的教训。
这言笑晏晏的红衣美人儿从腰封里头拿了几枚碎银子就往他身上丢!他刚想骂:小娘皮,你造反呐!连你家老爷都敢拿银子砸!信不信大爷弄死你!
却发现自己已然发不了声了。
这汉子用了吃奶的劲儿也只不过从嗓子的深处发出几声呜咽来,眼睛里头才逐渐出现了恐惧。
亓念念见了满意地挑眉:“说不了话是不是?本席正觉得你那大嗓门儿碍事的很,哑了倒正好。你不是皮痒么?我这就帮你松快松快。”
亓念念是会武的,不然她也不能拿碎银子封了中年汉子的穴道。
她的武器是一条殷红如血的软鞭,平日里都放在她的腰封里头,从不离身的,她素日多着红衣也正是为了掩人耳目。
因为那腰封,也是赤红如血。
她解开腰封是为了拿碎银子,这会儿中年汉子的穴道已然封上了,她便从中抽出一条赤练蛇般的软鞭来,而后又将腰封给束好了。
汉子眼睛都要瞪裂了,他如何都想象不出:这娘们儿腰肢瞧着这般纤细,怎的还能塞下一条软鞭?
亓念念可不管汉子是怎么想的,她束好了腰封便打算给这汉子一个教训。
霎时间,那美人儿皓臂轻舒,风情万种,却叫中年汉子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软鞭看着柔软如蛇,打在身上却和铁棍一般无二!
而且那软鞭上头还有密密麻麻的倒刺,鞭打在他身上后又扬起的那一瞬间直叫汉子痛不欲生。
可亓念念事先封了他的穴道,这会儿他便是再痛也喊不出声来,只能死命地吸着气儿,整个人都在颤抖,连本来红润的面色都透出几分惨白来。
红衣美人儿看着他的脸轻笑:“大爷,这会儿感觉如何?身上可是感觉松快了不少?”
中年汉子这才知道怕,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发出呜咽声,企图求饶。
可是亓念念觉得这样还不够。
她看着中年汉子雪白的中衣笑了:“只有雪可不成啊,大雪要有红梅才能应景呢。”
汉子瞪大了眼,看着亓念念又一次扬起手臂……
刘柱回来的时候,中年汉子已然坐不住了,他趴在地上左右滚动,脸上带着泪痕,口中不住呜咽,那样子竟像是疯了。
他仔细一看,这汉子身上的中衣添了不少赤红色的斑斑点点,就像是雪中红梅一般。
刘柱踌躇了会儿到底开了口:“大人?”
亓念念回眸笑道:“不碍事的,我不过赏了他几鞭子罢了。你回头拿金创药给他抹上,误不了明儿的事。你在这好生看着这厮,仔细着别叫人害了他的命去。不然……”
刘柱立马应道:“诺!大人放心,小人今儿个晚上正好当值,会盯紧了的。”
亓念念这才笑着走了。
牢卫抹了把额角的汗,看着中年汉子道:“直娘贼!你有几个脑袋够你折腾的?管你上头是谁都比不过亓大人!”
他算是怕了刚才那红衣美人儿了,看着是个温柔无害的,下手却毒辣得很。
虽说他能理解那美人儿为何发怒,但心里头还是存了几分惧意。
不过听亓大人话里头的意思,这汉子也没几个时辰好活了。
刘柱这般想着,手上却已然开始给中年汉子抹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