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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兮走到霍肆身前,把手放在霍肆的胸前,感受着霍肆结实的胸肌,说:“我只想享受,不想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个物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挑嘴,我是挑的,不是随便哪个男人我都想……所以,我不想我们两个的事被我现在的坏心情损了趣味。你再等我几日,可否?”
霍肆俯视着何子兮:“能坏了你的心情的,不就是朝堂上的那些事?”
何子兮把手从霍肆的胸前拿开,后退一步,以一种戒备的神态面对霍肆,说:“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霍肆把手背在身后,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爷比你虚长几岁,你给爷笑一个,爷教教你。”
何子兮猛地一推霍肆:“还叫上瘾了?你给谁当爷呢?有完没完?”
何子兮用的力气不小,可霍肆愣是一点没动。
霍肆紧紧盯着何子兮,好像要直接看进何子兮的心底里,说:“朝堂上没有亲信可用,官员互相包庇,结党营私,你面对这一团乱无从下手却又不甘心。”
何子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霍肆,霍肆说得太准了,要不是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她的想法,她都要怀疑霍肆把耳目安插到了她的身边,比如珠玉。
霍肆继续说,看上去像是信手拈来,唠家常一样:“一团乱麻,最好的办法不是理顺它,而是砍断它。因为你在剥丝抽茧的时候会发现,你面对的这一团乱麻是活得,总会有新的线头缠上去,它不愿意你解开,你越是解,最后就越是乱。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刀砍。当你抽出刀的时候,想活命的那条线头它会自己缩回去三条五条的时候你还没有感觉,等到有三十条五十条自己缩回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核心也就是那么几根纠缠在一起,躲不开抽不走的线头而已。你只要坚持你的观点,总会有跟你一样的人会聚集过来,这些人就会成为你的亲信。如果你只想着自己培养亲信,而不是靠吸引,那你最后只能走入任人唯亲的境地。”
霍肆说完了,何子兮静静地看着她,问:“这是你的经验吗?”
霍肆说:“不是。”
何子兮点头:“那我知道了。”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何子兮:“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去找你。”
霍肆看着何子兮的目光亮了亮,说:“好。我会在京城找一处宅子,随时恭候公主大驾光临。”
何子兮对珠玉说:“那个人,你顺便让侯爷带走吧,再不走,我怕真打起来。”
霍肆一愣:“什么人?”
何子兮:“……”
珠玉:“要不就送我们得了,一刀子下去,就能一直留在含章宫一直伺候我家主子了。”
霍肆拍了一下脑袋:“真把他给忘了!”
一刻钟后,珠玉领着霍肆到了一处御林军休憩的庐舍,那赵魁正光着半个膀子跟一个校尉掰腕子,旁边围观的人里有好几个不甘心地转着自己的手腕,似乎都是输下阵来的。
珠玉站在庐舍门口喊了一声:“赵魁,你家主子接你回家吃饭去了!”
赵魁一分心,输了。
御林军们立刻响起一阵欢呼。
赵魁一探头看到了霍肆,就跟没看见似的,对那个校尉说:“刚才不算,你不能让一个女人帮你不是?来来来,再比。”
那校尉说什么都不伸手了,好不容易赢了,再比不是自己找输吗?
霍肆指着赵魁对珠玉说:“就照你说的,给他一刀子,以后留在含章宫吧。”
赵魁赶紧站起来,一边把衣服穿好一边走出来:“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还笑着对珠玉说,“以后想我了怎么办?你又不能随时出宫去,要不我没事就来看看你?”
珠玉点头:“好啊。”
霍肆:“?”
一个男声在珠玉身后响起:“好什么?该走就赶紧走!”
霍肆回头一看,来者一身隐卫的装扮。
隐卫冲着霍肆抱拳:“在下隐卫十三,见过卫安侯爷。”
霍肆点了一下头。
赵魁就当没看见十三,仍旧没皮没脸地对珠玉说:“我家侯爷跟你主子好,咱们两个也这么好,这叫好上加好。”
珠玉还是傻傻地点头:“嗯,好呀。”
十三赶紧拉了珠玉一把:“好什么好?”
没等珠玉再说话,十三队霍肆说:“侯爷这边请,在下送侯爷出宫。”
霍肆顺着十三的手,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临走,赵魁还对珠玉挤了挤眼睛。
从皇宫一出来,霍肆问赵魁:“怎么回事?”
赵魁连连摇头说:“爷,你不知道,那小隐卫的心眼啊……我就是跟珠玉过过招,练练伸手,你别说,这珠玉的功夫是厉害,可那隐卫就看不下去了,总觉得我要勾引珠玉。后来把珠玉惹急了,也总是拿我气那小隐卫。”
霍肆幽幽道:“看来你很自在啊,要不我给你媳妇写封信,让她别担心了?”
赵魁赶紧认错:“别别别别,爷我错了。”
霍肆离开以后,何子兮坐在花园里想事情,等了一会儿,珠玉回来了,何子兮才起身回御书房。
现在她的手里是有刀的,而且是一把双刃的刀,既然要斩乱麻,用这把刀是最恰当不过的。
一回到御书房,何子兮就和景盛帝商议,任命董兴为坤弥折冲府司马。
景盛帝一点都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这道圣旨以谁都想不到的速度颁布天下。
包括董兴自己都感到吃惊。
在董兴的书房里,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微微笑着对董兴说:“我家主子早就跟五少爷说过此事,五少爷一直都不信。如今圣旨都下来了,五少爷不得不信了吧?”
董兴这两年征战在外,阳光暴晒和风沙摧残,却都没能损毁他一丝一毫的美貌,加上两年间他又长高长壮了不少,现在的董兴真可谓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才貌双绝,因他而恨嫁的女子能占满一条长街。
那书生说过话之后,董兴和煦地笑道:“先生回去跟爷说,我自当多个心眼。爷一直对我好,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敢忘记。现在朝政纷杂,还请爷多保重。”
书生行礼之后退出书房。
董兴把书生送给他的书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用火折子把书信点燃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信纸化为灰烬一点一点在火盆中消失,他特别想问问子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和定王再不合,那也是他的父亲,她怎么能用他去掐自己父亲的脖子?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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