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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看上去很疲惫,才进门婆婆就拽着他哭,说他们孟家家门不幸,昨天晚上我拿开水烫堂堂,还夜不归宿和野男人鬼混。
我也惊住了,几乎是同时和孟晨冲进房间,果真看见堂堂左膀子和下巴那通红一片,孟晨不可置信的问我:“你干的?”
我摇摇头,小姑子红着眼指着我的鼻尖:“水瓶是不是你砸的?你敢说一句不是?”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昨天晚上我随手拿水瓶防身结果在推搡中掉在地上,堂堂一直在哭,当时我们谁都没在意开水渐在他身上。
孟晨看我不说话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整个打懵了,抱起床上的堂堂就往医院赶。
医生说伤口处理不及时可能会留下疤痕,我听到这个结果后心里难受的像被人一直拧着,样貌对一个女孩子多重要不言而喻,大人之间的争吵万万不该祸及孩子。
从此无论我再怎么忏悔也好像永远无法弥补这个过失…
自那以后婆婆姑子把我当贼一样防着,在我家大摇大摆的住下,用着我的东西,睡着我的床,对我吆五喝六的使唤,因为对堂堂的愧疚让我一再忍让。
本就两居室的小家变得更加拥挤。
孟晨开始以工作忙为由经常不回来,我们之间彻底零交流。
婆婆看孟晨不回家更是怪在我头上,说我没用肚子怀不上,但真实的原因我却难以启齿!
那段时间过得简直不叫日子,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有好多次我很想离家出走,但是离开那个家我无处可去,只能沦落街头,所以每次又乖乖回去。
段凌弈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江城,喊我出去,我都当没看见,直到那天,一切都变了。
我照常回到家,婆婆脸上挂着笑意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对我也没平时那么刻薄,吃完饭还叫我歇着主动去洗完,我想我对他们低声下气石头也能捂热,更何况是人心呢。
但我大错特错!
晚上我从小房间出来想喝口水,路过大房间看见门虚掩着,婆婆在里面笑,婆婆从住到这里后没一天好脸色,我也好奇遇到什么好事了,就停下脚步,却突然听见婆婆压低声音说:“这回总算能抱孙子了,等孩子生下来就把那个女人撵走!”
我无法形容听见这句话的震惊,我顾不得喝水冲进房间关上门捂住胸口大喘气,小姑子的男人早就和她不来往了,怀孕的当然不会是她,也不可能是我,唯一的可能就是孟晨外面的那个女人!
原来婆婆他们知道,亏我还为了维护孟晨在他妈面前的形象瞒着不说,敢情她们压根就知道这事!而且那个女人还怀孕了!霎时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
再后来段凌弈约我出去我干脆就赴约了,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彻底堕落了,我不知道段凌弈是谁,只是前段时间我们公司要拿到一个项目许可证,许皓说他可以搞定,便带我去赴局,之后我喝醉了被许皓送到段凌弈房间,但是那晚并不愉快,我在他房间发了一通酒疯从他皮夹里大摇大摆拿了一百块大洋打车走人了。
之后因为工作关系又遇见过几次,他表面彬彬有礼就像根本想不起来那晚的事,转身却问我一百块打算什么时候还他。
自从我开始赴他的约以来,他每个月都会来江城待上一天,有时候两天,那时候我情绪很不稳定,每次做完那事后有时候会大笑,有时候对着他大哭大闹,每当我情绪失控,他只会安静的点一支烟看着我发疯,我疯的差不多累了,他会再把我抱上床。
一开始他从不会和我过夜,仿佛我们出来只为慰藉彼此空虚的灵魂,自从他看见我手腕上刀痕发现我酗酒的那晚他抱了我一夜没有离去。
再后来他从一个月来一次变成了两次,有时候才隔一个星期,不过他有工作在这,具体我不清楚。
可笑的是段凌弈的到来成了我灰暗日子里唯一期盼的时刻,因为在他面前我不用装成乖媳妇,好嫂子,我再不可理喻,他都能像个理智的看客。
他不只一次对我说:“你明明可以换种生活方式。”
我都会挂在他身上勾着他好看的唇:“偏偏我不能!”
有时候他会追问我为什么,我就笑着反问他:“不如我离婚,你娶我?”
他会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但就是不说话,我知道,我和他,不过是荷尔蒙刺激下的露水情缘,与爱情无关!
这样阴暗的生活维持了将近四个月,直到另一件事的发生彻底中断了这一切!
那天孟晨突然打电话说要找我谈谈,我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约在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寞,坐下来就说:“简驰,我们不闹了,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你也对我的家庭造成了伤害,翻篇吧。”
有时候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土崩瓦解就真的难以修复。
我不可置信他的突然转变,觉得有阴谋,肯定是婆婆又在背后使了什么花招,让孟晨以退为进把我撵出去。
于是我说:“行啊,那让你老妈和小姑子回老家去。”
没想到我随口一说孟晨想了一下居然答应了。
果真第二天下班回家婆婆和小姑子都不在了,连她们的花色行李袋都不见了,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如果明着问孟晨,他肯定不会说实话,于是就不动声色。
结果那段时间孟晨每天下班准时回家,买菜烧饭做家务,就是谈对象那会他也没这么勤快过,之前发个短信都躲躲闪闪的,现在手机天天放桌上也不收起来了。
我心里奇怪,婆婆不是说那个女人怀孕了吗,难道掰了?
如此平静的度过了一个多月,其间段凌弈来过江城一次喊我出去,那天我正在家里和孟晨看电影就推说有事便挂了电话。
后来有天下班一进门,孟晨就带了顶滑稽的帽子,还捧着个蛋糕对着我唱生日歌,我才想起来那天是我生日。
我记得他第一次带我过生日是上大学那会,他去了一家很贵的蛋糕店买了一个巧克力蛋糕,非常好吃,我幸福的对他说希望以后每个生日都能有巧克力蛋糕,和…你!
我看着孟晨手上捧着的蛋糕视线移向他的时候已经模糊了,我们一起许愿吹蜡烛,就像大学时那样,孟晨问我:“还记得你上学时的梦想吗?”
我当然记得,我的梦想是以后可以在一个风景怡人的地方开个小的明信片店,可他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梦想。
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点红酒,孟晨有些微醺过来拉我的手,我愣了一下但没有闪躲,他一下子把我揽进怀里有些动情的说:“老婆,我想你。”
一句话已经击败了我所有的防备,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哪对夫妻是一帆风顺的,生活总会有些小插曲,不然怎么能造就人生呢。
他揽着我的腰把我打横抱起放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有些失控的吻着我,我努力闭上眼睛忘掉那张照片,单身公寓里的一切,却发现自己很难投入。
当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时,我的脑中突然蹦出一双黑眸安静的盯着我,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孟晨问我怎么了,我说今天不行,姨妈来了。
我已经好久没和他同房,他当然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所以讪讪的从我身上下去,但是依然抱着我,很久,我没睡,他似乎也没睡冷不丁问我一句:“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我的手心一阵冷汗却洋装睡着了没吭声。
从那天后,我的内心非常纠结和痛苦,孟晨对我一天比一天好,理智告诉我,他回来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也许需要时间调和,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一定能翻篇。
但我不得不承认脑子里总会莫名闪现段凌弈的一眸一笑,他就像罂粟一样不停向我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可该死的是我居然无力屏蔽想他的冲动!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段凌弈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我问他怎么了,他好像喝酒了,在电话里叫我去蓉城找他,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却语气认真说等我。
我考虑了很久,于情于理我一直躲着他这么拖着也不是事,终究是要做个了结的!
于是我和孟晨说出差当晚就赶去了蓉城。
段凌弈住的联排别墅大门居然是敞开的,我一进去就看见一地酒瓶,他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我走过去碰碰他,他突然惊醒看见我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他表情阴沉得可怕:“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皱眉看他,他坐起身揉了揉头,我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喝完后站起身大概是头疼有些踉跄,我伸手扶了一把,他抬眸眼光复杂,一把拉过我压在沙发上狠狠撕碎了我的雪纺衬衫。
他从没有那么粗暴的对待过我,仿佛我整个人都要被他揉碎,我被弄得喊“疼”,他却更加疯狂。
直到结束后他的眼中才恢复清明,就这么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我的衣服已经烂了穿不了,干脆把他的衬衫捡起来套在身上,然后拎起包对他说:“以后别联系了。”
他就那么躺着眼神中涌动着我看不懂的光泽,良久后,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