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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风吹来,独孤绽苍老的声音缓缓漂了进来,带着浓浓的愧疚和担忧,道:“清儿,你可以恨爹爹,但你不能这样对自己。”
看着女儿消瘦的背影,他继续说道:“这16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我怎能不心疼你。还记得你一岁的时候,家里的乳娘粗苯,你一直生病,爹爹没办法,便将你带到杀场,我就那样把你绑在胸口,上阵杀敌,刀剑无眼,每次都生怕伤到你,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你,只用一只手上阵杀敌,别人都笑我独孤绽是独孤臂。”
说道陈年往事,独孤绽难得露出笑容,是啊,那时候的清儿乖巧可爱,是个天不知地不知的奶娃娃,小小年龄就被自己带到战场,吃了不少苦,可她却不以为然,每次上阵杀敌,偏偏乐呵呵的,仿佛玩耍一般。
独孤臂三个字,独孤清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一笑,父亲的爱仿佛就在昨日,那么的温暖厚实,想想自己从小到大的过往,每次受伤,爹爹一介武夫竟然如妇人一般,心疼的直掉眼泪,从未含过一点虚假。虽然爹爹对自己严格,但浓浓的父爱却是深深的包裹着自己。
还有什么比浓浓的父爱更加重要,血液又算什么东西?
独孤清满眼都是曾经父亲的关怀和叮嘱,她心思一转,用丝帕迅速将伤口包裹,不忘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冲到门口,迅速打开门。
门外的背影显得佝偻而又沉重,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武师大将军吗?想到自己竟因为是不是亲生而引得爹爹如此伤心,独孤清鼻头一酸一声,痛喊了一声:“爹爹。”
这声爹爹听了16年,第一次如此真切,让人感动,独孤绽嘴唇微微一颤,眼眶红红的,回过头,发出那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哎。”
几乎同时,一个绿色的身影飞奔而来,结结实实的冲进独孤绽的怀抱。
独孤绽心中一暖,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和女儿的心贴的如此之近,听到女儿的哽咽之声,他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安慰道:“好了,爹爹都知道,我都知道。”
许久,独孤清才收住眼泪,问道:“爹爹,你能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你想去找他们?”独孤绽问道。
没想到话刚问出口,独孤清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天下间竟有抛弃孩子的父母,我又怎么会找他们,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样对待我。”独孤清说完,脸色愈发变得吓人。
独孤绽开解道:“清儿,没有哪个父母会无缘无故的抛弃自己的孩子,我想你的亲生父母必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将你送到武师府。”
独孤清眉头一皱,“你是说,我是被送到武师府来的?”
独孤绽点点头,眼睛望着远方,仿佛在思索往事,他眼睛向下一沉,说道:“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那是春分时节,镜儿的母亲,也就是我夫人刚去世不久,镜儿时常哭闹,生病,弄得我心烦意乱,我一介武夫,饱受丧妻之痛,还被一个孩子折腾的头疼难忍,于是向空帝请命驻守边关。”
听独孤绽停顿下咯,独孤清立即问道,“我是春分生日不假,可爹爹不是说我比独孤镜小一岁,当是15岁。”
“那是因为我怕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怕外人说三道四,影响你的成长,干脆将你生辰算小一岁,对外只说你是我的女儿,镜儿的妹妹。其实你和镜儿只差一个月而已。”
“原来如此,后来呢?”独孤清问道。
“当我领命出发之时,看到家门口躺着一个婴儿,用薄薄的毯子包裹着,,刚出生不久,眼睛紧紧的闭着,满脸青紫,显然是冻坏了。我便连忙抱起婴儿,请来大夫医治,好在没有冻坏,几天之后,婴儿便能吃能睡。”回忆着当初初见的婴儿画面,独孤绽刚毅的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那个人就是我。”独孤清这句话并不是问,而是自问自答。
独孤绽点点头,接着说:“本来,我想在你身体好些之后送给好人家收养,可不知为何,你看到我满脸都是笑容,可能是上辈子有父女缘,我便留下你,和镜儿一起成长。”
独孤清望着独孤绽,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这辈子我只有一个父亲。”随即,她凝目思索,问道:“一个婴儿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武师府门口,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独孤绽诧异的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故意将你留在武师府。”见独孤清给予肯定的眼神,他一脸纳闷,“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独孤清也是若有所思,这个人究竟是谁,自己又有什么价值,把自己养在武师府又是何意?一种不妙的感觉从心头满满涌起。
此时的独孤绽也明白过来,原来在自己收养清儿的时候,已经卷入了一场无烟的战争,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是谁居然如此狠毒,用一个婴儿的一生为砝码,算计人生。可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惧怕,只是不忍看着女儿卷入纷争。
“爹爹,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管是谁,我都要将他铲除。”独孤清话刚说完,扭身飞奔而去,离开了武师府,任由独孤绽不停的呼喊也无济于事。
独孤清的身后,一个身影紧紧跟了上去,从独孤清闭锁房门开始,他一直守着她,一步也不曾离开。
此时的相师府,张劲书正悠闲的坐在正厅之内,享受着几个底层官员的吹捧,两根眉毛顿时眉飞色舞,悠闲自在。
“相师大人。”梅方朱满脸憎恶从外面走进来,抬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几位官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劲书心领神会,满脸笑意送走众人,看梅方墨合上门,声音浓重,“什么事?”
梅方朱嘴唇微微一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说到这,他四下望了望,笑着凑到张劲书耳边一阵低语。
“砰”的一声,张劲书的手狠狠地砸在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满脸怒色,大喝道:“混账,居然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
哥哥梅方墨沉默不语,一副轻松的表情,仇人不快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而梅方朱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右眼微微撇了一眼张劲书,低声调侃道:“她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相师大人你难弄于股掌之中,实在是该死,只要相师大人一句话,我定让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几个字,梅方朱虽然脸上带笑,但咬牙切齿的劲头,仿佛要把对方撕碎一般。
张劲书扭过头,看着极力讨好自己的梅方朱,狠狠捏着他的脖子,梅方朱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很快爬起来,干脆跪在地上,栖栖遑遑的样子。梅方墨欲上去扶起弟弟,奈何相师大人脸色阴沉,不敢上前。
“或许是你故意编出谎话,冤枉朵儿!”张劲书一声怒喝,吓得梅氏兄弟双双跪拜,不敢抬头。
见弟弟吓得开始哆嗦,梅方墨抬头,坚定的望着张劲书,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相师大人,弟弟所言句句属实,那游明朵根本就没有嫁给四王子,而且怂恿她的丫鬟意儿进行顶替,我兄弟二人可是冒着王府的重重危机,绑了王府的下人,才打听到的消息。”
梅方墨的话让张劲书陷入思索,这梅氏兄弟虽然鲁莽,但忠心耿耿,传递的消息应该不假,可游明朵,放弃荣华富贵,放着堂堂的王妃不做,居然冒着生命危险抗旨逃婚,她是疯了不成?
“好了,快起来吧,这件事情不要到处宣扬,我自有主张。”张劲书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安抚了梅氏兄弟,思索着重要的决定。
可梅方朱哪里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不甘心的反驳道:“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不如将此事捅到空帝那,让游明朵不得……”
好死两个字还未从口中说出,梅方朱的嘴已经歪到一边,他强忍着被打的疼痛,心中苦涩无比,自己明明是带了一个好消息回来,可相师大人不但不奖励,反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那个游明朵分明坏了相师大人的好事,她本来就该死。
注意到梅方朱无辜的脸,张劲书挥挥手示意他们兄弟滚下去。
头脑简单的东西,杀人就可以解决问题吗?游明朵不听指挥,是该杀,可如果有比杀人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本来,还指望通过游从致控制游明朵,间接控制四王子,再扶持他登基,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可现在看来,没有游明朵,那泥鳅一般的四王子恐怕不好控制,而大王子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看来他要重新考虑。
其实从一开始,张劲书就料到,游明朵不会乖乖嫁给四王子,她和霸子的一点一滴他都了如指掌,放长线钓大鱼才是强者的生存之道,想这普天之下,霸子才是未来最高的统治者,只要控制游从致,一切都会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