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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有百分百绝对的把握,变数或大或小总是存在的。事实上,夕和的记忆里对百花宴只有个大概的概念,并不清楚究竟是做什么的,当然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但现在,她却不得不这么说,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她必须牢牢抓住。
老夫人接着又沉默了一会儿,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夕和的表情后终是说了句:“明日老身便让郑嬷嬷将名帖送到你手里。夕儿,你可千万不要让老身失望。”
第二天,夕和果真收到了百花宴的名帖,是郑嬷嬷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名帖,其实就是一朵丝绸做成的荷花,花心处有一颗南珠,珠子上刻着东宫两个字,而花瓣上则写着被邀请人的名字和府邸,所以夕和的就是“丞相府三小姐,殷夕和”的字样。
夕和的记忆里有一些关于百花宴的零碎讯息,都是往年殷惜灵和殷惜瑶去参加百花宴前对她炫耀的时候说的和看守她的几个侍女闲聊时透露的。
百花宴是一年一度东宫举办的盛会,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两人共同举办主持,邀请的都是南越国中的皇亲贵胄和嫡出的名门子弟。名门,又是嫡出,这么一圈,百花宴就等于是把南越国最上流的人聚集到了一起。
殷惜灵是正妻所出的嫡女,殷惜瑶早已记在殷夫人名下,也算是嫡女,丞相府又是正一品官员府邸,所以每年百花宴,相府都会收到两张东宫送来的名帖。这当然不包括夕和,因为她是个痴儿,又被殷夫人以病体孱弱为由圈禁在流光院里,东宫没那个必要给她发帖子。
但若是论身份,夕和比殷惜瑶更有资格去参加百花宴。夕和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弄到这一张名帖的,她只知道一个聚集了众多名门贵胄的宴会是为自己正名的最佳场所。当她在所谓上流社会的面前公然表明了恢复心智之事后,傻子的名声将会被彻底洗清,到那时,她相府三小姐的身份将会成为她新的保护衣!
半个月后,百花宴当天,殷惜瑶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后先是去了惜时阁,再同殷惜灵一道离开惜时阁,前往大门口停着的马车处。两人虽衣着风格不同,殷惜灵偏向热情奔放,殷惜瑶则更偏向清新淡雅,但皆是精心打扮,比往日更加光彩照人。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门口,然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因为,等候在门口的除了送她们进宫的马车,还有一名巧笑倩兮的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这府里的三小姐殷夕和。
她上身穿着一件云霏妆花缎织的浅蓝色锦衣,下身则是深蓝色的撒花烟罗裙,大方的剪裁和花色再搭上冷色调的颜色,使得她往日浅褐色的肤色都不再那么暗沉,反而有些白皙起来。
而头上梳的是简单的双丫髻,髻上饰以两只空雕花的芙蓉玉环和一支羊脂茉莉小簪,再留一束余发垂在身前,简约而不简单,也为她的五官添色了几分。
她带着浅淡的笑意站在马车前面,瘦削纤弱却身形挺立。一点微风吹过,扬起她额前的碎发和一段腰带,竟使得其貌不扬的女子隐约间多了份飘然出尘的意味。
“殷夕和?你在这儿做什么?”殷惜灵蹙了眉,诧异地问了一句。
这一句才把其他人的目光从夕和身上拉了回来,但心中又不禁纷纷咋舌,这女子竟是那三小姐?!再仔细看看,五官和身形都没变,只不过换了身打扮罢了,怎的一眼看过去竟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老奴见过大小姐、二小姐”,郑嬷嬷代替夕和开了口,上前一步朝着殷惜灵和殷惜瑶行了礼,然后说道:“老奴奉老夫人之命特在此恭候两位小姐并转告两句话。三小姐此次乃是第一次出门,需两位姐姐多加照应,还请两位谨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你说什么?她也要去百花宴?”殷惜灵一听一手指着夕和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遍。
“三小姐是府中嫡出的小姐,往年身体抱恙不便前往也就罢了,今年三小姐身体无虞,自然是要去的。”
“郑嬷嬷,不是我们不愿意带上三妹妹一起。只是你也知道这百花宴是一人一帖制的,就算我们带着三妹妹一道,到了宫门也是进不去的。”殷惜瑶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话一出口就直戳要点。
“三小姐的名帖早已收到,这一点还请二小姐不必担心。”
这话一说完,连殷惜瑶的表情也变了。这是什么情况,殷夕和怎么可能有名帖呢?东宫怎么可能给一个傻子发名帖?!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拿名帖出来给我看看。”殷惜灵也是不信的,当下就向夕和索要名帖。
夕和笑笑,并没有让流萤把名帖取出来,万一殷惜灵当场就把名帖给毁了,那她一切的谋划不都白费了。
之前她让老夫人配合着刻意将要参加百花宴的事隐瞒了下来,连做新衣裳和首饰都是悄悄进行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她可以预见如果殷夫人她们知道自己要参加百花宴的话,那这半个月里将要出多少幺蛾子,她可不想冒这种没必要的险。
而现在,都要出发了,她更加不会给殷惜灵破坏的机会了。于是,夕和不动声色地回应了句:“到了宫门查验时大姐姐不就看到了么,时辰不早,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说完,夕和不再理会她们二人,自顾自率先上了马车。
从容淡定的语气和目中无人的举动让殷惜灵和殷惜瑶皆是一愣。虽然她们大概能猜到这个死丫头早已恢复了心智,但之前这个死丫头不是还一直装模作样的装傻示弱么,怎么现在不装了?
“老奴恭送三位小姐。”郑嬷嬷微微欠了欠身,言辞恭敬地催促了一句。
殷惜灵还想再说几句,但被殷惜瑶扯了扯衣袖又耳语了几句才作罢,不甘不愿地上了马车。殷惜瑶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郑嬷嬷后也上了车。
马车渐渐驶离了丞相府,而好戏终于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