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没有完成的画儿

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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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铺子,进了那个小屋,那画就有画架子上,画笔摆在一边,颜色翻倒在地上,那是我上次画的,这画我已经画了三个月之久了,这是我画得最久的一幅画儿,画了三分之二了。

    画的颜色单一的灰色,画中一座坟,一口棺材,一个挖出来的坑儿,一棵树,吊着一个人,人等着入棺,一个人背对着站着,这画面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我画出来,一直就是猜测不到那是什么意思?

    每次画的时候,都会让我发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这三分之一,我没有画出来,是因为恐惧,后面这三分之一,是在远处,一双眼睛盯着,在树林里,一双可怕的眼睛,那眼睛是什么的人,或者是动物的眼睛,我一直无法确定,它让我恐怖到了极点,总是捕捉不到,就是在那一刻,我画不下去,简直就是要疯了一样。

    我想画,拿起画笔来,一想到那眼睛,我就哆嗦,紧张,冒冷汗,我把画笔扔下了,出来,把小屋的门锁上。

    坐在窗户前喝啤酒。

    我想不出来,这梦里出现的场景,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出现,这知道这是在提示着我什么,还是预示着什么,那坟是谁的?那吊着的人又是谁?那背站着的人又是谁?那眼睛又是谁,我是实在想不明白,这是让我害怕的。

    白婉进来了。

    “哥,局长说这回小川精一的死你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因为只有你和小川精一在房间里讲话,你用了什么方法杀掉小川精一的,他们认为是你杀了他,他才死的。”

    “有录像。”

    “是,就是因为这个,你提到了你前世的妻子,小川精一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你前世的妻子,这是你编出来的故事,吓死了小川精一。”

    白婉所说的是局长和警察的意思。

    如果这么说,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我说的是一个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对于普通的人来说,那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编故事,把小川精一吓死了。

    如果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是奇怪,局长非得跟我过不去,从我进白骨馆的那天开始。

    “白婉,要来的总是要来,没事。”

    白婉走后,警察就来了,我给泡上茶,他们让我看录像。

    “这是事实,确实是我说过那样的话。”

    “从这点上来看,你是编故事,知道小川精一心脏不好,过了百岁,被吓死的。”

    “那是事实,小川精一自己也说了,自己确实是把那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

    “张老师,确实是这样,我们迟迟的没来找您,也是找了专家,找了法医,法医认定并不是惊吓死而的,是正常的死法,专家的意见就不一样了,专家说这是心理暗示,会导致身体上的某些变化的,我们这边的意思,就是正常死亡,确实也是正常死亡,可是有人抓住你据说的话,你前世的妻子,来吓死小川精一的。”

    看来这是我抓我了。

    “你是不是能跟你们的局长谈谈?我们只相信证据,专家的意见是理论上的,那是狗屁。”

    我看出来,两个警察对这件事处理上,是倾向于我的,他们是中国人。

    两个警察让我尽快的处理一下,不然他们就得抓人。

    警察走后,我给局长打电话,让他来。

    这局长到是来得快,看来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局长带着一个专家来的,坐下,没说话,专家就把报告递给了我。

    那报告上说,是我的心理暗示,导致了小川精一回到了当年的场景,让他的身体起了应急性的变化,虽然没有病理上的原因,但是这心理的暗示就是一刀无形的刀,扎死了小川精一。

    我看完报告,闭上了眼睛,特么的,这能成为证据吗?或者说,这就是证据。

    我睁开眼睛,看他们。

    “你们什么意思?”

    “张一,你犯罪了。”

    局长很牛BI的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是小川精一找我谈的,我们也正常的谈了,我说了事实,小川精一也说了这事实。”

    “可是事实上,你如果不加编想,什么你前世的妻子,不那么表情逼真的去描述现场,那么这事就不会发生,小川精一就不会死。”

    特么的,这简直就是让我发疯。

    他们走后,我找了律师,律师说,这只是推测,理论上的东西并不能完全做为证据。

    不能完全?就是一部分是可以采信的,这也不行呀?

    但是律师告诉我,这需要科学依据,就目前而言,那是行不通的。

    如果是这样,我还尿你干什么?

    我等着,果然是,警察打电话来,说这事没有我的事,让我放心。

    局长并没有放心,他又来找我,说专家给我盖棺的。

    “是呀,您老人的盖棺恐怕也是要棺行做。”

    局长的脸一下就白了,骂了我一句什么走了。

    他就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陆小敏来了,提到画儿的事情。

    “不必了。”

    陆小敏一愣。

    “我想,那狼人眼睛里的画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就找画儿就完事了。”

    陆小敏笑了一下。

    “你是找不到的,我可以找到。”

    我摇头,陆小敏是怎么知道我画的那画儿的,真是奇怪了。

    陆小敏走后,我去老丰那儿,说这件事,让他给找这张画儿。

    老丰摇头。

    “不是我不给你找,老爱也无法去找,这是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这事没有人会为你做的,但是行眼也许会知道的。”

    又是行眼,行眼我是得罪了,求他们那肯定不行。

    我回铺子,想着,如果是这样,就得把画给陆小敏了。

    想想,那不过就是一幅画儿,我解释不了的画儿,让我恐惧的画儿,留着何用?只要我有手,那么这画依然是可以画出来的。

    我打电话给陆小敏,她来了。

    “我要先知道那狼眼睛里的画在什么地方。”

    “这个你不需要,你需要的是知道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就可以了。”

    确实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也行。

    “那告诉我是谁?”

    “这个我得让你看,这张图片我带来了。”

    陆小敏打开电脑,在云盘里找到那个文件夹,打开。

    是那只老狼。

    放大,那老狼眼睛里就是那幅画儿,马车,那厢车小窗户的帘子随风掀开一角,看不到里面。

    我的心狂跳起来,真不知道陆小敏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看到里面坐着的人。

    陆小敏的手法很娴熟,把狼眼睛里的画儿放大,然后弄了几下,那马车的帘子竟然动起来,随风而动。

    “你看,时间只有三分钟,仅此一次,而且我保证你能看清楚。”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信吗?”

    这是事实,她说我是不会相信的,此刻我张一似乎就不敢再相信谁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话都不相信了。

    我看着,盯着看着,我看到马车上坐的是谁了,旁边还个尸体,戴着头罩,黑色的,那是尸体我一眼就能看了来,活着和死着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我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就可住了,陆小敏关掉电脑,问我画。

    “在小屋里,自己去拿。”

    陆小敏什么时候拿走的画儿,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小科叫我,我才醒过来。

    我跟木头一样,出去了,进了小东街的酒馆。

    进去喝酒。

    那画中的人是怎么也让我没有想到,每一辈都会杀掉张家的一个人。

    这个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这个人竟然是曾小雨,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我有点乱了。

    狼人和曾小雨在一起,这个狼人可以变成狼,细想,那天看到他变成狼,竟然就是陆小敏拍到的那只狼,老狼。

    我有点乱了。

    曾小雨杀张家棺行的人,还和张家棺行的人结婚,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看错,我确定,那么陆小敏肯定也是看到了,这真是恶心天大。

    那么曾小雨肯定也是知道的。

    这辈杀掉的是我,那么下辈她所杀掉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特么的,这叫什么轮回?这是报应吗?似乎这辈子我还没干过丧尽天良的事情,那是上辈子吗?上辈子我刚结婚就死了,似乎也没有干过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

    那天我喝多了,酒馆的我叫小科来把我背回去的。

    第二天,下午醒过来,头痛,喝了点茶,出去透气,离开小东街,去了河边坐着。

    似乎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似乎所有发生的都是梦,其实并没有发生。

    我去棺宅,站在门前,我在想,推开门的一瞬间,孩子们扑上来,曾小雨站在一边看着我们笑,那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推开了门,门没有锁,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而是狼人站在院了里,瞪着眼睛看着我。

    那眼睛里应该有画的存在。

    曾小雨出来了。

    “张一,马上给我出去。”

    曾小雨就是这代杀掉张家我这辈人的人,还有下辈人的人。

    我转身出去了,曾小雨向恶,就是因为曾家祖藏的东西,那种力量,可是现在是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什么,这东西要着有什么用呢?千百年来,老十行的人都在争夺着。

    我不想进什么介子人的世界,只想在这个普通人的世界呆着,不管那边怎么美好,我也不羡慕,我觉得孩子,妻子,家是最美好的。

    我回铺子天黑了,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哥,有人来找你。”

    小科告诉我。

    “好了,你回去吧。”

    我把门关上了,这个人我认识,贩运队的那个人。

    “你来这儿贩运什么呢?”

    “你。”

    “你们还贩人?那不是人贩子了?那可是犯法的。”

    “胡扯什么?我是请你到天街去,二叔让我找你,这是我们做的生意。”

    “告诉我一声,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以为谁都能找到西西里街呢?你去过两次,每一次是你幸运,撞上了,第二天是爱新媚媚带你去的,不然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干什么?”

    “二叔让你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给爱新媚媚打电话,竟然打不通。

    “不用打了。”

    贩运队的这个人下面说的话,让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