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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倾心皱眉努力看着他,却只能看见一道道重影,他的轮廓不是那么清晰,但是还能隐隐看得出这是谁,白爵?她疯了,她以为是白爵?
她抽了抽鼻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流下,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迟,质问他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质问他是不是另结新欢,质问他为什么不来看他。
孙若若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见柏绝眼中温柔到甜腻的目光,这是独独为宴倾心一人绽放的光芒,孙若若只觉得心中的某些疑惑越来越清晰。
“渴,我渴……”宴倾心委屈地看他,她的眼睛迷离又危险,眼底尽是温润迷人的潋滟水波,柏绝只觉得他的心也随着这个女人摇曳,直到不知名的彼岸,他忽然执起了她的手,温柔地放在唇边,慢慢地吻着,他的笑容,他的表情,具是深情。
孙若若大大地后退一步,镜子里映出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她惨惨一笑,镜中女人那样阴沉的目光,是妒忌吗,是痛苦吗?
这时候,柏绝转过头,对着她歉意地说:“若若,我能不能拜托你去买一瓶水,她有点渴。”
他高挺的鼻梁下红唇上殷红的色泽,诱人的唇色让她心中一顿,她忽然拿出豁出命一样的勇气,几步走到柏绝面前,温柔地落下几个字:“我有水。”
说完,她居然不管不顾,踮起脚尖吻上柏绝的唇角,趁他大惊失色的瞬间,与他热火朝天地纠缠,她不管不顾地抱着,简直要将自己揉进他的怀抱中。
柏绝用力过猛,将她推向一旁的茶几,她的肚子直直撞上茶几的尖角。
她翻了个身,倒在地上并不屈服地看着他,任他愤怒的目光将她冷冷穿几个血洞,柏绝终是指着门,甩给她一个字,诛心之言:“滚。”
她痛得简直要疯了,怒视着他,擦过嘴角缓缓流淌出来的鲜血。
他用力那么猛,这一下子肯定是伤了内脏,她痛得弯下腰,泪眼迷蒙。
柏绝冷冷将她看着,没有上去扶的打算,她挣扎着站起来,看他的眼神露出一瞬间的迷怔。
“你不是白爵对不对,白爵不会这么对我,他根本不会伤我一根汗毛,你不是他,即使你们容貌一样,即使你们有同样的伤痕,你也不是他。”
她疯了一样,拽住他的衣领,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是柏绝,不知孙若若小姐将我认成了什么人?”
他冷冷推开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拂开。
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对她言笑晏晏、温柔似水的男子,反而像是一个绝情绝意的恶魔。
孙若若笑着身,温柔地注视着他:“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柏先生,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
看见男人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孙若若忽然有一种上去将它抚平的冲动,她使劲点了点头:“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她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憧憬,她甚至又上前去强吻他,他唇上的味道真好闻,会上瘾。
柏绝礼貌地推开她,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知道我是不是让孙小姐误会了什么,只是这个是看感觉的,不能强求。”他在拒绝。
“柏绝,我会对你好的。”她鼓足勇气握住他的手。
刚才他的眼神,她真的很害怕,这种感觉就好像从前,白爵生生从她身边离开,生死不明,当初他看宴倾心就是这种眼神,这种让人疯狂的眼神。
“我不想将话再说第二遍,也许我们不该纠缠下去,那么柏某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你说什么?”孙若若犹自不可置信。
“你照顾好她。”柏绝站起身来,大步走开,他步子可真是大,瞬间就离开了包厢,孙若若愣愣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柏绝出门的瞬间,就被身前的人拦住了。
张刑俯身,邀请他去隔壁的包间一叙,柏绝嘴边噙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走了进去。
正对着他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不少大腿修长,雪肌莹润,打扮知性成熟却赤.裸着半个身子,露出大半雪峰的金发碧眼的美女正在围着中间仿若神祗一样的男子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酒。
男子来者不拒,俊美无俦的脸颊上一片寒冰,美女们似已经习惯,毫不在意地帮他喂着水果,而是个个温柔地贪婪地挑.逗着他,甚至有几个大眼睛的美女已经将手伸入他的胸膛,在他胸膛上慢慢地划着圈,勾.引着他。
男子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与美女们手指甲上的蔻丹相映成趣,他微微一笑,扔下一张银行卡,笑着说:“谁抢到了,这里面的东西就送给她,我会给她一大笔钱,还会将她送给我的这位客人,她只需要照顾好,我的客人。”
薄少的客人。
众美女蠢蠢欲动,谁不知道薄先生最是大方,不仅可以得到一笔钱,还能陪这么帅的男人,傻子才会推辞。
场面突然混乱不堪,人人都在抢那一张银行卡,吞咽口水的声音响彻屋子,女人们抢在一起,互不相让,昔日的姐妹也反目成仇,这个被好闺蜜扯掉了一绺头发,那个被小姐妹划了一道血痕,甚至有几个已经一瘸一拐,因为被别人暗地里踹了几脚。
最后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女子抢到了银行卡,她飞快地放入怀中。
“这是柏先生。”
薄冰焰推开身前的女人,一步一步朝柏绝走来,把得胜的女子推到柏绝身前,女子羞涩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唤了一声“柏先生。”
柏绝面上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地问:“薄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据说柏绝先生不近女色,每次都自己解决或是憋着,我很同情你,可是你不能最亲密的人一直都是左右手啊,所以这个女人算我送给你的。”
“谢谢,不过不劳薄先生费心了,我已经有女人了。”
薄冰焰兴致盎然地轻“哦”了一声,高大的身子彻彻底底停在柏绝面前,冷声道:“既然如此,柏先生还是不要接近我的女人为好。”
“你的女人?抱歉,薄先生,我对你的宴倾城宴小姐不感兴趣,毕竟也是残花败柳。”柏绝冷傲地回答,他的下巴抬得很高,不将薄冰焰放在眼里。
“明人何必说暗话?我说的是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薄冰焰毫不掩饰的霸道掠夺让柏绝的眸子颜色瞬间加深,两个男人的眼神互不相让,夹在两人之间的女人忍不住缩了缩。
一向温文尔雅的柏绝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退让,他紧紧盯着薄冰焰,半晌微笑:“薄先生这么紧张,不是害怕被我抢走什么东西吧。”
“柏绝,你想多了。”
“呵呵,我想多了,黎城谁不知道薄先生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仅举手投足之间可以毁掉一家医院,而且就连在黎城外滩一手遮天的暴爷也可以灭掉,我倒真的想尝一尝这位红颜是什么味道。”
“你敢。”薄冰焰出奇愤怒,即使这样,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将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柏绝饱含深意地望着他:“我为什么不敢?别忘了,我手中的东西。”
薄冰焰忽而也笑了,笑意深沉:“好,我们看看,鹿死谁手。”
接下来柏绝马上告退,不过他带走了薄冰焰的礼物,走得很是潇洒。
张刑推门进来,请示要不要派人跟上,薄冰焰却丧失了所有兴趣,黑眸幽幽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些胆子较大的女人冲了上来,不安分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薄冰焰眼中闪过阴狠的光,女人立刻被他攥住了手腕,狠狠一扭,脱臼了。
薄冰焰交代张刑将孙若若引开,将宴倾心抱进来,宴倾心不记得他了,可是孙若若不一定不记得,他必须在宴倾心爱上他之后再让她知道真相。
他不敢想象,若是宴倾心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贫困学子,靠着她的接济才能在校园安身立命的人,她那秋水一样明澈的眼睛里,留下的是否是浓浓的轻嘲和讽刺。
那个跟她斗舞的小帅哥已经被解决掉了,他听说她不仅来这里喝酒,而且还和别人斗舞的消息时十分震惊,他以为她会将乖乖兔的形象继续装下去,没想到这只兔子皮下还有一个不羁任性的灵魂。
张刑没过一会就将宴倾心抱了过来,她双颊红润,嘴里一直嘟囔着渴。
薄冰焰抬头看了一眼张刑,张刑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水递给他。
他拧开了瓶盖,满满地喝了一大口,打开宴倾心的下颚,将满嘴的水都脯到她的口中。
和水进来的还有他的舌头,她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了一个柔软滑腻的物体,她不甘心领地被侵略,很疯狂地迎了上去,然后,一阵天翻地覆,她被某个人热辣缠绵的吻吻得晕了。
他的吻带着狠辣,带着张狂,是很不可一世的感觉,活活要将她吞噬。
不甘心,不愿意,痛苦,疯狂等等感觉通过他的吻传递过来,宴倾心简直要窒息,这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开始推拒,却被人擒住手腕,她怎么挣扎都不管用,有人在解她的衣服。
她心中又惊又怒,嘴上也不留情,将那人柔软的唇上咬破了一小块皮。
她无意识地笑了,心情大好的样子,那人却痛地倒吸一口冷气,扬起的手掌在她耳边带起一阵风。
她灵巧地躲了过去,却将那人惹怒了,那人扣住了她的脖子,对着她的锁骨、前胸一阵啃咬,她温顺地吐了一口气,痒痒的,顺便拽住了身前那人的衣服,大力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