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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
只不过发生的时间有些久远,而且小叔进入巷子的画面一眨眼就没了,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巷子。
一场十分真实的梦,过于真实的梦境,等我晃过神来,找遍了全家之后已经累的大汗淋漓,躺在沙发上喘着气。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了,而我也有些困了,竟然就这样就着沙发沉沉入睡。
在梦里,只感觉自己躺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熟悉又陌生,却让我贪恋的无法离去。
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太想找寻一处安全感。
许是因为我真的贪恋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怀抱。
直到我醒来,这才发现是君离家的沙发太软,我整个人躺的已经陷了进去。
一股失落,从我的心里蔓延。
我就是再傻也能知道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躺在地板上,不可能平白无故梦见一个小孩做那么诡异的梦。
是顾以城,已经开始对我出手了吧?
而他这次,玩的可真阴,让我根本摸不透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更让我心乱如麻的是,君离已经消失了好久好久。
说好的,我要是出事默念三声他的名字就能出现?
说好的,会陪伴在我的身边呢?
可我也清楚,君离不会食言,很有可能他真的遇见了什么事,被困在了里面。
我很想去找君离,却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过是一只无头苍蝇,自身难保。
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又弱的不行。
说难听点,真的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是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渴望强大?
谁不渴望。
可是强大的代价,过于可怕。
我将手机打开,翻阅通讯录,最后只在苏绣的名字上停留了下来。
因为之前三煞阴阳局的事情,我是一万个不想在麻烦苏绣。
可是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能麻烦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我给苏绣打了电话,把梦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一遍。
她听后却告诉我说,我昨天晚上遇见的事情太玄乎了,她也没见过,问我要不然住在她那边,要是出了事,还能有个人照应。
我刚想拒绝,她却问我是不是因为她师傅帮小叔禁足过我,所以不愿意?
我连忙说了句不是,是不想太麻烦你。
苏绣听着有些不信,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要是出了事,还是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她的。
虽然她道行不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君离不在,多个人照应,也多份保障。
我连忙应下,对她道了谢,之后寒暄几句,电话便挂断了。
我不去苏绣那,还真不是因为小叔,而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上次顾以城想要带走我,差点把清净子的家都给拆了,要不是君离出现,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一整天,过的都相安无事,直到入了夜,家门才被人敲响。
我一听这敲门声,顿时有些紧张。
这……
该不会是被人给找上门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攥了攥自己的双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想跑进厨房去拿把菜刀来防身,却听外面喊了声。
“萧晓,快给老娘开门!”
我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这声音是苏绣的,可是我却又有些害怕,害怕会不会是顾以城耍的什么计谋用来蛊惑我的?
几秒后证明,我真的是多想了。
因为我在不开门,这门都能给苏绣敲裂了!
我才走上前将门拉开,却见苏绣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拎了进来,一把的丢在沙发旁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一边坐还一边拍着我的肩膀。
“怕你一个人出事我想出来陪你住几天,师傅不同意,我和他吵了一架,被赶出来,真的无家可归了。”
还没等我回答,她边将桌子上我喝一半的水给全喝了,刚喝完还大口大口喘气问了我句。
“我够义气吧?”
笑的那叫一个“淫荡……”
看着她这表情,我也忍不住笑了,有朋友,真好。
对苏绣挑了挑眉毛说。
“够。”
和苏绣聊了七扯八扯的聊了一会天,随后让她在我住的隔壁房间住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绣的到来,这几天我过的那叫一个相安无事现世安稳,不但没有在遇见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连睡眠质量都慢慢提高了起来。
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都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那晚的孩子,哦,是鬼胎,竟然入了我的梦。
与之前不同的,是我很清楚这是梦,可是我却被这孩子缠的根本无法醒来。
而梦里,就像是他的世界似得,不断控制着我的躯体,让我宛若行尸走肉般跟在他的身旁,他还一边撒娇,要么让我现在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陪他玩,要么一直开口让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美曰其名,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就不爱他了。
我听着这话,心中的警惕层层冒起,虽然不清楚这鬼胎的来历,可我却也知道他是至阴至邪的东西。
就拿小鬼来说吧。
被拿来养小鬼的婴儿不是流产,就是死婴,要么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死了之后阴气极重,一般养小鬼的人都是私欲特别大,用来求财求权的。
可这鬼胎却比小鬼厉害的多,能迷惑人心,能给我制造幻境,还能入得了我的梦。
想必死的时候一定十分凄惨,又被炼成这么恐怖的东西,没有发育完整的心早就被阴气腐蚀的特别极端。
虽然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可是每每他让我打掉肚子里阴胎的时候,我都能从他眼底看见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恶毒,和渴望。
就算我不懂道行,可是却也明白经常被鬼纠缠的人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重,日渐颓废,阳火一轻,更会被脏东西近身,岂不是更难自保?
在梦里,我不断的应付着那个鬼胎的一言一行,简直像是在哄祖宗似得在哄他,直到我从梦里醒来,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