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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一脸谄媚的笑着,“阿清啊,你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呢,他们太能折腾了,要是我知道你要来,我肯定早拉开他们了。”
“嗯,他们是很能折腾,你更能折腾,知道我要来才拉开他们,所以,不知道我来了,你就在旁边起哄瞎闹?”
黎清清挑了挑眉,一脸笑意的看着秋色。
“呵呵。”秋色尴尬的笑了一声,不敢说话了。
“那个,小清清你别生气,本少爷马上叫人帮你收拾好。”即墨一说完,提气运功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已经在十尺之外了。
看着没志气跑路的即墨,秋色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你怎么样?青萝传信给我们说,你前几日又喂了换心蛊。”
非白走近了几步,拉过黎清清的手,直接将人牵到院子里面。
走到还没有被他们打斗波及到的椅子旁,二话不说按住她肩膀让其坐下,又若无旁人的握住她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手腕脉搏处。
黎清清任由他作为,多年来的默契让她对他的目的一目了然。
片刻过后,非白收回手,脸上带上了一丝暗色,双唇紧抿,好看的眉也皱在一起,秋色一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也跟着高高悬起,担忧的看向黎清清。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可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最多只能再支撑三年?”
“我知道的,你提醒过我很多次了,我会注意的。”黎清清自然知道他这是关心她,笑着应下。
非白眼里划过一丝受伤,低头不再说话,她总是这样,别人的担忧关心她照单全收,看起来似乎很好,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放进心底,表面温和的千依百顺,心里却好像把任何人都隔绝在外,包括他们,还有…他。
一见气氛有些不对,秋色也顾不得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轻咳一声,故作平静的说。
“阿清,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青萝,给我帮下忙。”
她们这些人,心里有些事早就有了默契,比如说非白喜欢阿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说破。
其实,秋色一直觉得阿清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点破,或者说,不在意。
在心里为非白默哀了三分钟,看着眼前这种安静的有些压抑的氛围,还是决定先离开给他们留一点空间。
毕竟,非白一向把阿清当成重中之重,而阿清刚刚的话,显然是伤了非白的心,她们在这,不仅多余还显得有些碍事。
秋色带着青萝去了后院的小厨房,非白依旧低着头,一瞬间院子里安静的可怕。
黎清清并不傻,眼前男子微微有些别扭的神情,无一不是在控诉她的不该。
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该不重视他的话,不该…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
那样总是清冷的如同高岭之花的男子,这般的神色晦暗,实在是不适合他。
仿佛是散发着盈盈光芒的满月,突然失了色彩,让黎清清的心都揪了起来。
轻声叹了口气,黎清清站起身来,伸手握住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
“非白,你该知道我有多不喜出生在那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丞相府。”
黎清清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可是要挣脱这种束缚,我就要付出许多代价,喂养换心蛊是必须要走的一条路,我还没有那个能力,让自己即能脱离丞相府,又不会被追查祸及到你们。”
说了这么多,非白还是没有反应,黎清清不禁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我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我会停下一切谋划,可是,在这之前,没有人能阻止我对自由的向往。”
言尽于此,黎清清也不再说话。
被心心念念的人儿轻握住手,听着她温柔的声音,非白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个在心里被铭记了无数次的身影。
“非白,永远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是我手中的刃,你不该,不该有这样的神情。”
男子眼中浓浓的哀伤,在一瞬间冲击着黎清清的心,这个男子,从小就是那种清冷,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人,可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迷茫,又透着哀伤的眼神,竟是因为她。
“阿清,如果我不再是从前的非白,是不是就失去了当你刃的资格?”
“是。”
黎清清咬了咬唇,还是坚定的给出了答案。
“好,我明白了。”
那双明亮的眸子有一瞬间暗了下去,似乎有无数的情感在眼中翻腾,最终又归为平静。
秋色和青萝拿着吃食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女子和男子面对面站着,女子还拉着男子的手。
哎呀,皆大欢喜,总算不用再忍受那种折磨了,秋色心里暗自想到。
“阿清,先用午膳吧,我特地做了你爱吃的桂花暖鸭,这都下午了,你还不饿么?”
“有什么好吃的?本少爷也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即墨,一听到有吃的又嚷嚷道。
“你属猪的么,才吃了多久又要吃,这是我给阿清准备的,你一边呆着去。”
秋色不为所动,将托盘摆在了黎清清面前,又急忙递上了一双筷子,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黎清清的动作。
黎清清接过筷子,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块鸭肉,放入口中,看着秋色一脸的期待,扬起笑脸轻声说道,“好吃,秋色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阿清喜欢就好,多吃些,一个多月没见,你都瘦了。”
秋色看到黎清清满意,心里划过一丝满足,她就是恨不得把世界上的好东西全都给她。
“小清清,我也要吃。”
即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蹭到了黎清清身边,此时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黎清清的衣袖,一边摇晃一边说道,很显然,他这是不吃到好吃的就不打算放手了。
“都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老学小孩子撒娇卖萌,你也不害臊。”
早已经恢复常态的非白,靠在院子西边的一棵榕树下开口道。
“你说谁是老男人,你个烂木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话还没说完,即墨袖中的两把飞刀已经向非白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