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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未消,已失了方寸。
郑基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一拳就被林牧打翻在地。
林牧大脚一抬,重重的踩在郑基的脸上,郑基惨呼,林牧再踩一脚,郑基继续惨呼,连踩了六七脚,惨呼声阵阵,林牧好不过瘾,强者,就是这么的拉风!
戏虐的问道:“聪明了没有?还要杀我不?”
郑基相当硬气,污言秽语不断,根本不屈服。
林牧毫不客气,继续踩,踩啊踩,戏虐之意更浓,“想不到你这般硬气,让林爷有点刮目相看。不过呢,你这种硬汉,我最是喜欢,因为能多踩几脚。若是踩两下就哭爹喊娘,求饶告罪,岂不无趣?”
林牧加了几分力气,踩一下,再辗上几个来回,就像辗一只臭虫一般。
鲜血混着泥土,糊的郑基满头满脸,都瞧不出个人样。
杀猪般的嚎叫能传出去十里地。
林牧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入宗一年多以来,“林牧”屡遭其欺凌,下手之重,并不比现如今的林牧逊色多少,“林牧”去了,没了报仇的机会,林牧有责任代之讨回点公道,若非是在宗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了结了,更为解恨。
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喝彩声迭起,欢呼声阵阵。
无疑,受害者不少。
正义之举,林牧心潮滂湃,肆无忌惮了许多。
不自禁的,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几乎把郑基的头颅踩进泥土里,凶残如斯,却受到了雷鸣般的赞赏和欢呼,凄惨如此,却无人同情,一边踩,一边调侃,“啊啦,还不求饶吗?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你有恃无恐?你想的没错,我确实不敢杀你,但是折磨折磨,却是无伤大雅。”
郑基凶焰不减,大声咆哮,“林牧,我一定会杀了你!”找着机会,好不容易说了句完整的话语,却被林牧一脚给踩进了泥土里,受到了更重的惩罚,口鼻塞满泥血,哼哼唧唧,再发不出一言。
虱子多了不咬人,林牧会怕郑基的威胁?
代替“林牧”活着,回归宗门,必然要和许多人对上,首仇定然是楚可和方伟,楚可还好说,方伟,有实力,又有后台,林牧都不怕,还怕了郑基?一群哈巴狗,先拿来练练腿脚,再敲打主子不迟。
虐来虐去,虐的有点乏味。
林牧一脚踢晕了郑基,看向桧玩三人,嬉笑道:“兄弟,应当同生死共命运。你们和郑基称兄道弟,他那般的凄惨,你们也不能免了,来,请享受我的‘还我聪聪脚’。”桧玩三人胆颤心惊,连滚带爬,就要逃走,林牧哈哈大笑,“我平生最恨不仗义的家伙,敢逃,我就废了你们!”
“嗯?”
“站住!谁让你走了?”
这一声不是冲着桧玩三人,而是冲着楚可。
……
堵在路上,闹腾了半天,围观的弟子已经上百,时有欢呼声响起,喝彩声阵阵,遥遥的传了出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扫了一眼,灵识感知了一下,只是一群杂役弟子间的打闹,有人有兴趣一观,有人却视若无睹。
执法堂的弟子早早就赶到了。
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远远的观望着。
一个小女孩坐在一棵树上,手里拿了包坚果,晃荡着一双小腿,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虐人的好戏,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坚果,抽个空还会嘟嚷上一句,什么四个废物,一个人都打不过;什么这小伙子不错,有她当年的风范;什么顾忌太多,放不开手脚,没有搏命的精神,等等。
骤然的,她眼睛一亮,正菜上来了。
从百多人的议论声中,小女孩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女人中的耻辱,该收拾!”
“甩耳瓜子,暴揍一顿,再羞辱般的大脚踩头……”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很是期待。
……
骤听林牧的喝声,楚可娇一颤,身形顿了一下,但也就是一顿,轻身术施展,快速奔逃而去。林牧,认识又不认识,死里逃生,不仅完全变了个人,短短几天时间,竟然突破到了凝气期三层,实力之强大,郑基四人都不是对手。
虽不是法术飞剑的比拼,只是拳脚,但已经说明了问题。
林牧已经脱胎换骨。
这么个恶魔,她得躲的远远的,免受其祸。
死里逃生,没关系,再杀死一次便是,下一次,尸体焚了,看他如何死里逃生?
心中有了算计,不愿多停留片刻。
不过,她走的了吗?
境界相同,都是凝气期三层,按理来说,实力差距不多,然而,事实上,林牧更加的强大。郑基四人比不过林牧,理所当然的,楚可也比不过林牧,虽然相差了七八丈之距,虽然先走一步,但还是被林牧轻易追上。
楚可惊愕,厉声喝斥,“让开!”
林牧嘴角一勾,笑了,低沉而阴森,“走?我让你走了吗?”
美人如画,脸蛋,身材,都是极品,还带着仙气,地球上的那些美女,没有一个能比的上楚可,“林牧”痴迷于她,可以理解。但是,这么个美人,内心却是蛇蝎,满是肮脏的功利观念,不配拥有爱,也不配被人所爱。
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林牧举起手,想撩一下楚可的秀发,轻轻的,有着柔情蜜意,却被楚可厌弃的躲开了。林牧恍然回过神来,奇怪,为什么会有如此之举?思索着,应当是“林牧”的思想在作怪。
“林牧”死于楚可之手,恨意浓浓,但也有不舍之爱。
心思复杂,却合乎情理。
林牧摒除掉杂念,冷声道:“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楚可满脸厌弃,看不到恋人间的点滴温柔,“高兴?哈哈哈,死里逃生,更应当了解生命的宝贵,离开宗门,回归家族,或者隐姓埋名,找个地方稳稳当当的过一辈子,岂不更好?何必回来再死一次?”
林牧盯着楚可,“怎知死的一定是我?”
楚可大笑,“不是你,难道是我?难道是方伟?你凭什么和我们斗?”
林牧叹了口气,“自信过头就是自负。
楚可冷笑一声,“你是在说你吗?”
林牧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变了,变得陌生而可怕。原来的你是多么的清纯?多么的善良?如一个邻家小妹,激人保护,惹人怜爱。一纸婚约,借助林家之力,把你送入了揽月宗,当时出于一片好心,我们双宿双飞,共寻那飘渺仙道,结果却办了件坏事,害了我,也害了你,我经历死劫,而你……现在想想,何苦呢?”
楚可讥讽道:“你是在提醒我,没有你们林家,就没有现在的我?”
林牧反问道:“你有感恩之心吗?”
楚可没有回答,虽无声,却有声,俏脸上满是嘲弄。
感恩之心?
那是什么东西?
林牧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苦笑一声,“突然觉得,我在对牛谈琴。可叹!可悲!可笑!楚可,你已经没救了,走火入魔。”顿了顿,脸上有了释然,这释然并非是林牧,而是“林牧”,这一刻,似乎“林牧”的思想占据了主导权,“这样也好,若是有什么悔悟,会让人迟疑,不忍下手。”
仰望苍天,这就是世事轮回?
俯盯楚可,满心满眼都是悲悯。
楚可大笑,“我现在足以确定,你就是那个林牧,一样的天真,一样的优柔寡断,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还得让人哄着……不,是骗着!若不走出小县城的方寸之地,若不进入揽月宗,见识到广阔的天地,神奇的修真修界,我会认为这种性格很可爱,很有安全感,然而……”楚可摇了摇头,鄙夷之气浓烈,“你就是一个无用的男人,懦弱,毫无上进心,没有天赋,更没有强大的后台背景,一无是处,一堆垃圾,根本不配我!”
“啪~~~”
林牧一甩手,狠抽了一耳光,五指红印,嘴角溢血。
楚可捂着火辣辣的脸蛋,不可置信,“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林牧逼视楚可,质问道:“是不是很意外?那个宠你疼你,恨不得把心挖出来送给你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你下的去手?哈哈哈,别太自恋了!过去的林牧,在你一掌把他打下悬崖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的林牧,是重生的林牧,不再懦弱,不再摇尾乞怜,没了天真,没了幻想,要顶天立地的活着,讨回所有的债。郑基和我有仇,我打了他们,羞辱了他们,这只是开始,而扇你的一把掌,也只是开始!”
“你和方伟,狗男女,迎接我的滔天怒火吧!
“啪~~~”
林牧一甩手,又一把掌扇在楚可的脸上,一样的重,血沫子喷溢。
一张脸蛋火辣辣的疼,两张脸蛋火辣辣的疼,高高的肿起,娇颜不再,楚可愣神了少许,骤然清醒,歇斯底里,大声咆哮,如同一个疯子,“林牧,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废物,垃圾,竟然真敢打我?我要你死!”
玉手一挥,向腰间拍去,她要放出飞剑,捅死林牧,宗门法令,见鬼去吧!她要挽回面子,她要发泄怒气,享誉整个揽月宗,让无数男人垂涎的大美女,容不得任何人污辱。
然而,拍了再拍,什么反应也没有。
一低头,空空如也。
“在找这个吗?”林牧摊开手,一个储物袋赫然出现,戏虐道:“郑基他们放不出飞剑,你觉得我会让你放出来吗?”叹了口气,尽显无奈,“没实力,没身份,没背景,只能在钢丝上跳舞,借助宗门法令,占得一点优势,讨得一点利息。”
楚可捂着脸蛋,嗤笑讥讽,“废物!你还是那个废物!”
“啪~~~”
林牧一把掌又甩了过去,连着楚可的手,一起打。
“废物在打你耳光,你却无还手之力,那你又是什么?”林牧质问,一甩手,第四声耳光响起,“林家付出大代价,送你进了揽月宗,让你有了野鸡变凤凰的机会,你却毫无感恩之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啪~~~”
第五声耳光响起。
“进了宗门,我对你如何?可谓是掏心挖肺!宗门的修炼资源,林家送来的送炼资源,几乎统统给了你,导致我凝气期二层迟滞不前,而你却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从毫无修为到凝气期三层,从而让你名声大噪,成了享誉揽月宗的大美女。”
“而你呢?又回报了我什么?”
“私欲膨~胀,竟还嫌弃我懦弱,没天赋,没背景,配不上你!”
“啪~~~”
第六声耳光响起。
“我们是不折不扣的青梅竹马,来揽月宗之前,我们已经定了婚约,甚至你已经卖身给了我,作为未婚妻,你都在做些什么?不恪守妇道,勾三搭四,到处卖弄风骚,见谁有天赋就往谁身上贴,见谁有背景,就巴巴的像只发情的母~狗!”
“你以为我懦弱好欺吗?”
“一顶顶的绿帽子,你以为我戴的舒坦?”
“贱货!”
“啪~~~”
第七声耳光响起。
“但是,我还是忍着,虽然痛的撕心裂肺,我还是忍着。或许是顾虑太多,或许就是你说的懦弱,但是,你可明白,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幻想着死灰能够复燃,旧爱能够重续……好傻,好天真!可是你呢?逼我婚约,令郑基等人百般欺凌!你可知道,若是你好言好语,我岂会死攥着不放?”
“一法不得,竟是要谋我性命!”
“诱骗出宗,伙同方伟,把我打下悬崖。”
“啪啪啪~~~”
这一次,林牧一连扇了三个耳光。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林家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没有感恩之心倒也罢了,世态炎凉,野鸡变了凤凰,眼光高了,想要樊高枝,无可厚非,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命郑基等人来折磨我,羞辱我,更不该和你的野男人,诱我出宗,把我打下悬崖!”
“死了一次,幻想破灭。”
“死了一次,看清了你的为人。”
“死了一次,我们便是大仇,不死不休。”
“死里逃出,上天怜悯,让我有报仇的机会,取你性命,取方伟性命!”
“啪啪啪……”
怒极,林牧越说越是愤愤,耳光扇个不停,大好的脸蛋,被打肿了,被打烂了,嘴里连连喷出血沫子,惨不忍睹。楚可哭嚎,想要躲避,却是躲避不得,想要蹲下,把脸藏起来,捂起来,却被林牧揪着裙领,提在空中。
一个男人,如此殴打一个女人,让人不耻。
然而,围观的弟子们,却没有一人怜悯,抱打不平。
此女,该打!
也就耳光阵阵、哭嚎声震天之时,有几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