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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死也不要!
新皇接连颁布各种赦免新政,百姓还没有来得及从政变的惊惶中回神,就被一系列惠民政策弄得欢天喜地。
最大程度上安抚了他们脆弱的神经,以及躁动不安又敏感脆弱的心灵。
朝廷上的文武大臣之间,在这炎炎夏天里涌出一派清新凉爽的风气。
全国上下的百姓欢声一片,拥戴新皇的声音似是一股春风一般,吹遍大江南北,呈现一派清新喜悦气象。
京城里外更是如此,热闹翻天。
一派欣欣向上的氛围中,原本关门闭户的各大商家,纷纷敞开大门,重新营生,包括宵禁中的各大妓院。
京城,下九阶,飘香院。
“啪!”清脆的巴掌声,自安静的后院响起,接着是飘香院的容麽麽尖厉的呵斥声。
“我管你以前是什么小姐贵妇,进了我飘香院,全都要按我容麽麽定的规矩办事。
老娘没日没夜的供养你们主仆两人,又是吃喝又是汤药的,现在喊你去陪个客人,挣点银子当药钱,又不是喊你去死。
若再哭哭啼啼不愿意,就撤了你家小姐的汤药,让她等死吧!”
“妈妈,不要!我家小姐还没好,不能断药。妈妈,我求您了,您让我端茶递水打扫院子都可以,就是不要让我去陪酒,我一定多做些女红去卖钱,欠您的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跪在地上纤弱的少女泣不成声,苦苦哀求。
“我呸!还?!你要怎么还?”容麽麽居高临下,啐一口唾沫,喷了弄梅一脸。
“就你每天卖香袋子的那几个铜板,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楚,听妈妈的话,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将你家病痨子小姐的药钱全挣回来了,来人——!”
“不要!”
弄梅惊声尖叫,在两个奴仆的拉扯下,惊慌痛哭:“妈妈,我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吧,不要————啊————我死也不要!”
容麽麽摇着团扇,阴森冷笑看弄梅挣扎,艳红的唇上下蠕动着。
“听妈妈说,头一次会有点不适,等你尝到滋味了,那绝对会比死舒服,到时候就算妈妈不逼你,你也会乖乖的去挣钱的……”
弄梅奋力挣扎,一口咬在一个奴仆手腕上,那人吃痛放开,弄梅挣脱另外一个,费力往外跑。
容麽麽吊着三角眼冷冷的看着,不急不躁,连手中挥舞团扇的节奏,都没有快半分。
这种状况,她见得太多了,一点也不担心小妮子自己跑出去。
果然,不到片刻,两个奴仆冲上前,重新抓住弄梅,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将她制伏,跪在容麽麽面前请罪。
容麽麽用鼻子轻哼一声,一边摇着巴掌大的轻烟仕女团扇,一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指上的大红丹寇。
嘲弄冷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进了我这飘香院,没一个能活着逃走的,你们的卖身契都还在妈妈我手上,就是告到官府,我也是占理儿的。要不是看你还是个清官儿,还用得着老娘这么大费口舌苦口婆心的么?”
一边的贴身丫鬟豆子,及时递上一盏茶,容麽麽饮一口凉茶,长吁一口气。
又道:“梅丫头,别说妈妈没事先告诉你,要真是用上手段逼你的话,你早就没这气候了。我这么费神的来说道,就是想要你心甘情愿。
这是妈妈我看得起你,明天晚上,妈妈会给你搭个台,让官爷们自个儿竞价,也算对得起你这干净身子,再不识抬举……”
容麽麽身后,紧闭的厢房房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虚弱柔软的女声响起:“容麽麽。”
“哟!姑娘起了啊,这是做什么?赶紧回屋去躺着啊,免得受了惊,染了风,可又要一病不起了!”
容麽麽被打断,并没有不悦,反而谄媚讨好的笑着迎上前问候。
萧无笛只手扶着门框,看到门前不停挣扎的弄梅,心生不忍。
又听老鸨假情假意呱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道:“别废话!”
容麽麽被她气势唬得一愣,随即看她病恹恹的半死人样,还得瑟,忍不住火气就上来了。
容麽麽斜着眼睛冷哼道:“呦呦呦呦,哟喂……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啊,也就妈妈我看你这脸蛋值几个钱,愿意哄着你。以姑娘这幅残花败柳的身子,放眼整个京城,怕是没院子愿意收留的……”
萧无笛主仆二人进飘香院之时,都是昏迷着的。
容麽麽对两人以前的身份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送她们进来的人说了,之后的事,全由她做主。
所以,她一早派人验过两人身子,查验之后,她觉得当初花七十两买她们这价钱,实在太吃亏了!
这主仆二人,根本就不值这价!
不过,也好在这两人中,主子貌美如花,丫头虽不是美人,但收拾收拾还能看,又是个清官,总能卖个本钱。
容麽麽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她就想着,不管怎样,要赶紧把本钱捞回来才好!
萧无笛压下不断上涌的呕吐感,打断她道:“不就是几两药银子钱么,犯得着妈妈您这么逼良为昌吗?”
“哼,说的好听,除了姑娘的药钱,还有平日里的吃、喝、衣服、首饰、房子租钱,这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加一起,没有百两银子也有七八十两了。”
容麽麽被肉挤成的三角眼里放着精光,掰着圆胖的手指头算数。
萧无笛对古代银子折换没什么概念,搭不上话。
弄梅却在此时尖叫道:“妈妈你狮子大开口,就十天时间,我们怎么可能用那么多银子!”
容麽麽双眼一瞪,“我说有就有!你们吃的、穿的、一切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妈妈我可是为了你们两张俏脸,舍得下血本呢,要不然呢,你以为我凭什么这么供养着你们啊。”
“那也不可能用一百两银子吧,那是一小户人家两三年的用度了!”弄梅不服气的反驳。
“好了!都别争了……”萧无笛挥手打断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