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喜马拉蓝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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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被做成了玻璃花房,踩在透明的玻璃上看下面是色彩斑斓的植物园,坐在露台上面,俯瞰小区的郁郁葱葱、小桥流水、庭院小楼,躺在藤椅上喝一碗清茶,摇曳着一身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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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刘沂蒙的体育培训中心带领小朋友参加全市少儿跆拳道表演赛,要求家长陪同。

    小艾怡的五个妈到了三个,亲妈小五、干妈童二、干妈白四儿,外加姥爷姥姥,李老大和瑶三姐周末都赶上上班,否则就是五个妈。但是这个阵容也没有在少儿观摩团里算得上阵容强大no.1,排名前几的都是八人以上陪伴团:父母、爷奶、姥姥爷,有的还得加上小姨、小舅。

    他们的表演是循环上场的,有几个表演项目,并不是所有培训中心的小朋友都能上场,要表演的好才能得到更多的上场频次。我们来之前只当是看热闹,给我们的小艾怡捧场,没想到看小孩子的表演特别受鼓舞,每个小朋友都特别上进,争着上第一场,争着站在前排,小艾怡表演的特别卖力气,像模像样的,一板一眼,每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比我印象中我们小时候做的懒散的广播体操劲爆一百倍。有个小朋友因为连续三场都没有上场就在旁边哭了,哭的特别伤心,小艾怡居然过来安慰她说:“你别哭了,一会儿我让你替我上场,你一定好好表演!”

    哭鼻子的小朋友立刻破涕为笑。

    我们几个看着这两个小大人,不禁感慨当今少儿的成熟度。

    表演赛看完,小五的父母先回了家,我们带小艾怡在门口等刘沂蒙打算一起吃个饭,小五提议道:“省城附近有没有山庄什么的,可以露天bbq的,我们带小艾怡去呗,在美国我们每周都参加各种认识不太认识的朋友家的party,大家各带些食品,大人做饭,然后孩子们就一起疯玩。国内这种活动特别少感觉,都是自己家长带着自己孩子,一到周末不是参加这个培训班,就是那个表演赛的,把孩子兴趣都搞没了!孩子多没意思啊,我们小时候过的就够没意思了,但至少没有压力,现在小孩儿更可怜,三四岁就开始有竞争了!”

    “你能不能入乡随俗,美国人多不上进啊,就爱玩,中国家长多上进啊,带孩子玩也都是去科学宫啥的,娱乐又涨知识,小艾怡要是在中国也得啥都学,要不以后被班里小孩儿卖了自己还乐呵呢!”

    “这倒是,我国外的中国朋友有的想把孩子送回国上义务教育,发现在国外呆到5岁再回国内根本跟不上国内小孩儿节奏了,跟傻子似的。”

    “不过小五说的有道理,是应该多带孩子出去玩,见世面,见世面才能涨知识呢!”我赞同小五道。

    童欢说:“可是这两年治理雾霾,根本没地方露天烧烤,哪里冒烟哪里立刻出现警车!”

    “哦!那就去户外吃些纯绿色食品呗,放放风也好啊!”

    “我们要出去玩了吗?妈妈?你们要带我出去玩了吗?”小艾怡听说玩就兴奋起来,和她亲妈一样疯。

    “近郊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地方,怎么也得在山城那边。”我说。

    刘沂蒙出来正好听着我们谈论郊游的话题,就说:“你们不用特意去找地方郊游,我家就在山区,可以登山、采摘、吃烤全羊,全部纯天然,而且绝不像旅游景点那么热闹,保证你们身处大山中,云深不知处。”

    “靠不靠谱啊?我说刘教官,你家怎么是山里的,你逗我们呢吧!”我一脸质疑。

    “我骗你们还能连孩子也骗啊!再说你当我爱带你们一堆女的去啊!我有条件啊,必须再给我找个老爷们作伴,我可不想自己带五花糕加一个外挂。”刘沂蒙说着抖了一下小艾怡的下巴,还朝她使了个眼色。

    童欢对我耸耸肩,意思是人家说了,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啊。其实刘沂蒙早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五花糕家属之一了,我虽然表面上总和刘沂蒙抬杠,但是心里知道他肯定能给我们惊喜,就欣然接受了。还好刘沂蒙大度,从来不和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我通知了李老大和瑶三姐,正好李老大带上宗实跟刘沂蒙作伴。

    周日一大早我们在童欢公司楼下集合,童欢开了一辆七座的旅行商务,在刘向导的带领下,载着一行人向山区进发。

    我们从省城开高速开了两个小时,然后开始走便道,路的两边都是村落,家家门前早已经修好了平整的柏油路,我看着一望无际的菜地和路两旁零零散散的独立的院子,慨叹道:“现在农村和我们小时候的印象一点不一样了,除了平房以外,看不出来农村的气息,都是山村别墅!”

    “那是你们还没有到偏远的山沟里,你们接触的多半是城乡结合部的农村。”刘沂蒙回道。

    “那我们上哪看去啊?一般那样的地方交通也不便利,对外也没有宣传,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它存在。你说的那种地道的农村我就在电视里看过。”小五说。

    “一会儿你们就能看到一户!”刘沂蒙抿着嘴角故作神秘的说。

    前边童欢和刘沂蒙一司机一向导聊的火热,二排边座售票员宗实陪聊也不失风趣。我们后面四女一小孩儿抱着薯片、虾条、海苔、话梅吃的残渣满脸横飞。

    正享受开着跑车唱着歌,吃着火锅唠着嗑的惬意,不经意我们已经开上了崎岖不平的土道,道路狭窄,七拐八折,没有一点车辙,童欢开始紧紧的把住方向盘,并一个劲儿的问:“这道对吧?没错吧?”

    “回家的路能错吗?从小趟出来的!”

    虽然路不好走,但是景色却很美。我们顺着车窗往外看,道路两边郁郁葱葱的菜地一望无际,远处薄雾升起的地方若隐若现的呈现出重山峻岭的景象。

    “那边那个挺高的是什么山?”李老大问。

    “观枫山!2000多米!一会儿我到山脚下往上开,我家就在山腰上。”

    “你确定这是你家吗?你家在半山腰啊?你要说你家在山顶,我怀疑你是带我们去寺庙了!”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刘沂蒙。

    车内一片哗然。童欢发言了:“刘帅哥,你确定车还能往前开吗?不行我们就随时停车,就地露营,感受大自然风光得了,你家等啥时候政府修完道我们再去也行!呵呵。”

    “我要去山里,我要去山里!”小艾怡不怕事儿大,蹦跶着喊。

    “老刘还能骗你们啊!咱么就往前走吧!”宗实发话了,“要不我们下来歇会儿吧,我和老刘下车抽根烟。”

    “行,接下来我来开吧,我们要进山了,山路都是单排道,我熟悉道儿,对面要是有车出来也好避让。”

    短暂的整修后,刘沂蒙换成司机,宗实坐到副驾驶座,童欢到了后排和我们坐。新司机班建立,我们从新上路,窄窄的小路只能通过一辆车,越往上我们越紧张,车里已经静悄悄的没有了欢唱。

    刘沂蒙却越发轻松,车窗摇下来,指着山说:“我家在观枫山解放村四组,一个坐落在群山中的村小组。这一带的道路多是依山开凿修建,从这里开车到山腰处,路况好的情况下需要二十几分钟,我家就在山腰处的山沟里,现在你们还感觉不出来路有多陡,等一会儿我们盘上去,你们往下看,就能看到道路有几处是连续z、u型急转,要是冬季,根本上不来的,夏季下雨也不行,山上经常发山滑坡,非常危险。”

    “那你还带咱们来!”

    “哈哈哈,正常啊,山里都这样,天气好的情况下没事的!这又不是旅游区当然不可能有宽敞平整的柏油路!”

    我们继续往上走,路越来越窄,路的一侧是向外支出来的张牙舞爪的树枝,路的另一侧就是没有任何防护的山崖,落差百余米。

    我往下看了一眼,瞬间窒息了,如果车轱辘不小心跑偏一点,那就是百米坠崖案!

    童欢问:“诶,你刚说上山下山都是一条道啊?”

    “对啊!有这一条道就不错了,这可是无数辈解放村人用脚趟出来的。”

    “那要是对面下来车怎么办啊?”

    “那就看谁退更容易呗!从山低到山顶有三个缓坡,勉强能停下一台车的位置,就看谁离缓坡近呗。”

    “真吓人!”瑶三姐和李老大已经手拉手半天了,只有小艾怡全程把头伸到外面,挥舞着手臂。

    刘沂蒙看我们太紧张了,笑道:“放心吧!能开进山里的车特别少,就农忙的时候有家雇车收地,其他时候根本没有私家车。我是这个村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不种地考进城市的,其他村民都在家里一般不外出。”

    “哦!”听说对向不太可能来车,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刘沂蒙紧接着就补了一把三尺长大片刀。

    “但是真有汽车下来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就是碰上下山的牛车。拉一车木材,比汽车还宽,牛还贼犟,干拉拉不回来,让它退后可就困难了!所以你们还是祈祷别遇上牛车吧!”

    当时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永恒的画面:我们一行人深处在这一行密密麻麻的山道里,转角就遇上了一头牛气冲天的老黄牛,冒着愤怒的粗气,和我们四目相对,久久凝望。

    小艾怡终于开窍了,有些紧张的问刘沂蒙:“刘叔叔,刘叔叔,你怕大牛吗?”

    “我啊!我当然不怕啊!”

    “为什么呢?”

    “我是王二小呗!”

    “哈哈哈”小艾怡虽然没听懂,我们总算是知道被刘沂蒙骗了!

    说话间小路变成了宽阔的平地,在路尽头出现一个大院儿,院子里面是一栋四间大瓦房。

    “到了”,刘沂蒙熟练的一个打死轮,车子正好停在院子中间。

    我们纷纷下车,参观这山里的诸葛茅庐,这个村子的几十户村民都住在山下的镇子里,只有刘沂蒙的家是在山沟里。这所房子一看就是近两年新盖的四间大瓦房,房子三面环山,院子的东南角有一个用木头栅栏围了一圈的菜地,紧邻着菜地是一个废旧的鸡舍,房子的另一侧有一个铁丝网围成的宽敞的鸟棚,旁边有一个堆满了玉米的谷仓,在一口井的旁边和鸟笼的旁边各拴了一条金毛,一公一母,这对大金毛在我们还没下车的时候就已经喊破天了。

    “你父母在家吗?我们先去打个招呼。”我对刘沂蒙说。

    “应该都在地里,要不狗这么叫早出来了”,“随便吧!”

    院子里有木质的桌子和木墩椅,很是复古,我们围坐在木桌上,刘沂蒙给我们沏茶水。

    “真没想到!这儿太必了!这可比美国的农场好多了!”小五感概道。

    “是挺好的,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山沟里的村子,不过还是跟电视里不一样。”老大说。

    “怎么呢?咱家可是地道农村。”

    “你这房子太现代呗,还有休闲喝茶的小院子,若不是你家外墙砖风格略微土点儿,可以称之为别墅啦!”我说。

    “就是按别墅盖的啊,还是独栋呢!我前年给家里盖的,花了不到10万块钱,怎么样,性价比高吧?”

    “你这村子还有这样院儿卖没?我买仨!五花糕以后全搬来!”童欢又犯了二的毛病。

    “呵呵,有的是地方,就是你们现在看着新鲜,真让你们在这荒山野岭的住一个月你们就疯了,在这想买袋盐都得去几公里外的镇上大集!”

    “那还是算了吧”

    “呵呵呵”

    喝了半晌茶,我们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呀,山里真有牧童啊!”我傻了叭唧的问。

    “牧童也能老!”刘沂蒙对我的无知深感无奈。

    随着铃声越来越近,刘沂蒙的爸爸牵着一群羊回来了。刘父是个地道的农村老汉,黝黑的皮肤,花白的头发,饱经沧桑的脸,一件白汗衫,一条绿军裤,一双全是泥巴的黄胶鞋,刘母头裹着围巾从苞米地回来,满身的土,一看就是刚干完活。刘父看见这么多人并不认生,自然随意的很。

    “爸,这都是我朋友,我带他们来山上采风。”

    “呵呵,好好!随便玩!咱这儿没啥,就是空气好。”刘父憨厚的一塌糊涂,刘母更是不会说什么,就点头呵呵笑。我曾经想过刘沂蒙的家庭,做小买卖的?做房地产的,是个暴发户?无论如何没料到是眼前的场景,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民儿子。

    我们很随意的坐在院子里喝茶水嗑瓜子,小艾怡喜欢这里喜欢的不得了,拿着小棍儿追鸡赶鸭的,又害怕又惊喜,一会儿刘母就端着一大盆大饼子,一大锅羊肉,还有各种新鲜蔬菜出来了。

    刘父对儿子说:“昨天你打完电话,我就宰羊了,今早刚下来的肉,还给你们留了点儿一会儿放架子上烤。”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给您添麻烦了!”再次证明刘沂蒙真是外粗内细,所有细节他早就都安排妥当。

    “麻烦啥,村里就有这!现在条件好了,要是以前你们来连饭都留你们吃不了。”

    “我爸说的是我小时候,得二十年前的事儿。”刘沂蒙摸着头,很深情的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餐食。

    “叔,你抽烟吗?”宗实拿出根烟递向刘父,刘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大旱烟说:“我抽这个!这个有劲儿!”

    “真无法相信这样的深山里怎么走出来你这种性格的,完全看不出来你是农村出来的。”宗实随即递给刘沂蒙一根烟。

    “我是幸运的,我小时候上小学在山下,我每天跑下山30分钟,但是上山可就累了!全靠两条腿,所以我体育才好啊!我是我们镇选送的体育特招生,一路保送到大学的,哈哈哈!”

    “后面的故事我们就知道了!只是真没想到你是来自这神秘的大山里的娃!”我看着刘沂蒙,心里百感交集,之前对他多样性的疑惑,他的不羁、他的野性、他的热情仗义、他的不拘一格、他的吃苦耐劳,在这个山村的院子里终于解开。

    受了刘沂蒙家山清水秀,独门独院的刺激,童欢有了买别墅的想法。从观枫山回来后,我就开始陪她到各个别墅售楼处看房,刚好小五的一个同学负责室内设计,推荐了她们团队设计的香湖别墅。因为周边都是新开发的,配套设施不全,售价很便宜。百十来万就能买一套200多平的小叠院别墅,绝对是中产阶级性价比之选。主要是据她们专业人士讲,房子质量非常好,园区内的绿化也堪称一流,园区内还有活水引入,还有采摘园儿。

    我和童欢去看了样板间,样板间把地下室做成了玻璃花房,踩在透明的玻璃上看下面是色彩斑斓的植物园,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两厅两卧还有一个三十多平的露台,从拉门出去坐在露台上,俯瞰小区的郁郁葱葱、小桥流水、庭院小楼,躺在藤椅上喝一碗清茶,摇曳着一身的疲惫。我和童欢瞬间就被这小资生活腐化了。

    “太必了,就买了它了!”

    “你别看样板间好,按这个样子装下了得100万,比这房子还贵!”我说。

    “是的,我们这套样板间是今年别墅样板间获奖作品,算上装饰130万。”陪我们看房的售楼小姐温柔的介绍着。

    “明天我让刘女士来看看,如果她可以赞助我点装修费和装修材料,就这么定了!”

    我忘了童欢家老佛爷刘女士是搞建筑的了,认识的圈内人士不少人,自己公司就有装修队儿,看来这事儿能定了。我开始放心的欣赏着精装别墅的奢华,因为童欢的资产和资本等于五花糕的共有财产,我重重的拍了童欢一下:“作为资本家的朋友我还是很乐意替你消受这份奢侈的。”

    从看房到交首付也就是一周的时间,童欢买小别墅还是比租房子慢几天的,然后刘女士就派了个装修队进入了。童欢的别墅没有比照样板间装修,但是有过之无不及。童欢喜欢酒,就把地下室装成了酒窖的格调,一墙的小方格,摆满了这些年童欢和小五从国外带回的红酒。在进门的小花园和二楼的露台修饰上略微费了些心思,装的都是欧式红木园艺风,在刘女士的人力物力支持下,装修并没有花童欢太多的银子,但是也足够满足我们这些小平民的小资情怀了。不到2个月的时间,装修就接近尾声了。别墅燎锅底的这天,五花糕成员外加小艾怡,在别墅里举行了烛光晚餐。

    天色刚蒙蒙黑的时候,我们围坐在二楼露台的长桌子旁。瑶三姐和李老大,给大家每人倒了点红酒。

    “你先发言吧!童资本家,你如今豪车豪宅都配齐了,该进行成功宣讲了!”我尖刻到没朋友的言语又遭到了童欢的白眼。

    “好,我先说,一会儿你们也说几句。”

    “说吧说吧!童欢第一个、小五第二个、白四儿第三个、三姐第四个、我最后发言。”李老大安排到。

    “我说下啊,你们都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个别墅梦,通过这几年的打拼终于实现了,当然是在你们的陪伴和帮助下实现的,虽然算不上什么豪宅,起码是独门独院,是我们自己的窝。这几年我们都经历了不少事儿,知道人生大不易,今天没有叫外援,就是想五花糕成员纯粹的聚在一起,日后无论我们的队伍多了多少成员,但是五花糕的情感永远坚不可摧,珍惜彼此,不忘朝夕。”

    “说的好,说的好!鼓掌!”我起了幺蛾子。

    “该我说,该我说!我是最能折腾的,差点把我妈也折腾没了”小五说到这儿哽咽了,半晌没说下去,瑶三姐摸着小五的头说:“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了好半天,小五继续道:“我不敢保证以后不折腾了,但是我打算一切以家庭为中心,我得让我爸妈和小艾怡都开开心心的,也不让你们再为我操心了。我最近设计几个作品参加国外的平面设计大赛,如果获奖了我就有名气了,可以开自己的工作室了。”

    “加油!加油!”我们集体对小五握拳。

    我接着说:“太煽情了你们都,我没啥好说的,我就一小公务员,没啥太大追求,估计再过20年还这样。我就争取按照我妈的要求找一个责任心强的男盆友吧!趁早结束单身的日子,呵呵呵。”

    “刘帅哥就不错啊!”小五说。龇出她的大板牙,冲我傻笑。

    童欢也说:“对啊,眼前现成的啊,就是这人太强势,估计你以后得被牵着走了!”

    “哎呀哎呀,这窝边草不好吃,你们容我想想,人家也没表白,我也不能太主动,要不朋友都不好做了!”

    “那你也得抓紧,不然好白菜都被别人摘了!”李老大对我说。

    “我也是,你们都说我不上进,我真就这样,我就想找个靠谱的男朋友同意和我父母一起住的,再生个孩子,家庭幸福!此生足矣!”瑶三姐蔫吧噔的竟说实话。我和童欢、小五一起向瑶三姐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我宣布个事儿吧!”李老大今天状态反常,似乎心中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