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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埋藏了几百年的秘密
“玄清，你不要逼我！”苏慕隐后退了两步，轻轻摇了摇头，还未等玄清开口，他已然坚定得道：“我不会放了她的！”
玄清苦笑了一声，覆在自己双膝的手掌紧紧揪着，声音像是从他咽喉中艰难得挤出来：“老苏，她是我的女儿，你也应该知道失去孩子的痛吧？”
“什么？她是你的女儿？”苏慕隐震惊，过了好久才回过神，继而一把将玄清从地上揪起来，厉声道：“玄清，我们多年的挚友！我不希望你骗我！她这种毒妇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玄清看着苏慕隐发红的眼睛，认真得道：“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和谷莲生的孩子。”
“谷莲生？她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和她有女儿？玄清，你不要为了包庇她而骗我！”苏慕隐看他的目光还是充满狐疑。
这个女人他杀定了！他不仅要让她尝尽肉体之痛，最后还要将她的灵魂彻底摧毁！没有再转世的可能！
禁室传来的怪异的声音让玄清的眼泪掉落了下来，他紧紧攥着手掌，不得不将那埋藏了几百年的秘密道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怪异的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的，看来苏慕隐已将她的舌头割了，或者将她的下颌毁了。
“你应该知道我和莲生相爱，可我们的师父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莲生的父亲是当时的魔尊，所以我就放弃了她，可当时她已怀上了我们的孩子。”玄清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神色越来越痛苦，像是回忆极大的痛苦。
苏慕隐见他已是满脸的泪水，终于还是闭了闭目，手掌紧握了又放开，偏头大声对禁室喝道：“先停下！”
玄清已瘫倒在地，他一手捂着眼睛，不让苏慕隐看到他眼中的泪水，继续道：“她将孩子生下来后就交给了我，这孩子就是玉霜，为了保护这孩子，我不得不将这秘密封住。后来，莲生绝望得嫁给了东方右，之后又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如璃啊……”
苏慕隐不停得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玄清骗了他整整几百年？
玄清见苏慕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于是又重新跪倒在他的面前：“说到底，还是我的自私！我见玉霜越长越像莲生，就只能将她托付给你，谁料想她会害了你和如璃！如璃是魔的后代，然而玉霜也是，因为她们当初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可当众人想要用骨头打开天元和地元时，我却只想着保护玉霜，保护苍生，明明知道那些骨头粉末是那孩子的……”
“你都知道？”看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玄清，苏慕隐的神情痛苦且失望，“我几次为了救你，豁出命去。可你居然……”
居然取出孩子的骨头！他不忍心说这句话，这句话就如一道深深的疤痕，一触碰到，他就痛得浑身颤抖。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年用玄铁门囚禁你，不仅因为怕你去送死更因为我是想将如璃交出去！只有魔的骨头才能打开天元和地元，我不可能将玉霜交出去，所以我只能选择用如璃的！可当我知道如璃怀了孩子后，我就改变主意了，因为如璃孩子的骨头同样能打开，所以我即便知道玉霜那么做也没有去阻止她……来，你要杀就来杀我！”
苏慕隐听了这番话，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愤怒，被欺骗的愤怒！绝望，被自己挚友伤害的绝望！
一时间，原本不可置信的目光已变得阴鸷冰冷，他不敢松开紧握的手掌，他怕一松开就会杀了眼前的人。
玄清再次苦笑一声，他的确该死！他在亲情和友情之间，他最终选择了亲情，在道德和私欲之间，他最终选择了私欲！
他不是仁慈的圣者！他做不到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交出去！他做不到！
“你可以取出我的骨头泄恨！甚至可以将我千刀万剐！可以将我的灵魂毁灭！只要你能放了她……”玄清的目光直直看着苏慕隐，唇边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这埋藏着几百的秘密今日终于说出来了，他不用再煎熬了……
苏慕隐猛地倒抽一口气，他一手扶着冰凉的墙壁，以支撑快要倒下的身子，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而是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问道：“玄清，你真的有脸再来求我？”
“是！我们父女都该死！可当年的玉霜对你真的是一片痴心，当你死后，她毫不犹豫得选择自尽。死前发誓来世一定要追随你身边，就看在这份真情上，你就饶她一命，更何况你已经对她上了酷刑……”
当他知道玄冥转世后，他就拼命得找玉霜的转世，终于在一家农户家里找到了她。她虽已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前世他欠她一份父爱，这一世一定要弥补给她！所以，他就收她为徒。
苏慕隐唇边的笑容越来越盛，继而突然睁开双眼看向玄清，冷冷呵了一声道：“她爱我？追随我？她这是在摧毁我！”
他一边笑一边凑到玄清面前，冷冷问道：“你前世杀了我的孩子，这辈子我杀你的孩子，我们是不是很公平？”
“好，既然你不放过她，那可不可以让她死个痛快？”
玄清绝望得扯出一个笑容，他知道苏慕隐不会放了她，其实不怪他，谁能放过杀害自己孩子的人？
两人回到禁室，妍姗已痛得晕厥过去，下半身垂着两条没有骨头的腿，在方才短短的时间内，这些大汉居然卸了她另一条腿的骨头。
苏慕隐将一把刀子丢在玄清面前，冷冷道：“动手吧！”
玄清弯腰举起刀子，缓缓走到妍姗面前，看着这张苍白无血丝的脸颊，他的心痛得犹如刀割般，这是他前世的女儿，也是这辈子抚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妍姗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得睁开了双眼，当她看见玄清时，大滴眼泪落下，发出呜呜呜得哀鸣声。
玄清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擦去她脸颊的冷汗，道：“你下山的时候，师父这么对你说得？我说，世间万般事物，不是你的莫要强求，否则你会迷失心智，甚至会万劫不复，特别是一个情字。可你为何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