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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年似乎以为我真的疯了,不可置信的瞪着我,吼道:“你有种就把我放在这儿。”
嘿,我还真的敢了,气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我将他往路边一拉,快速的开门上车,趁着他怒气冲冲瞪着我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开动了,透过那后视镜,我似乎还能看得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是,我没有回头。
我似乎听到了激烈的刹车声,好像什么东西撞到了,但我也没理。
我满脑子都只想着,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哪怕肚子里怀着孩子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他不信我,他宁愿相信唐心柔也不信我。
婚姻跟恋爱本来就是两回事,更何况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婚姻呢,更是复杂,呵!
我努力想将他从我脑子里甩出去,不想再去理会这个讨厌的男人,我开着车在这个城市里穿梭着,眼瞅着离幼儿园已经越来越近,我收起了脸上的怒气,重新露出了笑容。
我已经预料到果果可能会很失望,但不得已,我也没啥办法,不是吗?
快到幼儿园了,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我放在储物箱的手机却忽然要命的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白景年,没理,可那手机却不依不饶,不得已,我只好接通了,可只有一句话,我便惊呆了。
“喂,请问你是苏蜜的家长吗?不幸告诉你的是,由于幼儿园舞台忽然轰塌,苏蜜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我脑子里嗡嗡的,就好像跟放空了一样。
我也不敢想象,事故发生的时候,其他小朋友都有家长在那里,我的果果呢?
我泪流满面,急急的就要调转车头,却眼前发花,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车子上。
肚子挺疼的,好像震了一下,可我顾不上了,我的女儿还躺在医院里,我哪里有空去思考那么多。
前面的司机下车来,见我是个孕妇,他的车子损伤也不大,就没说什么。
我加快了车速,快速的杀出一条血路,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我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的走来走去。
都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还没有结束,我不敢想。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慢慢的安静下来了,认真的将今晚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下。
我固执的认为,若是我当时也在幼儿园,果果能得到及时的救援,大概不会伤得那么重。
是白德斌,是他!
如果他没有受蛊惑来拦我们,耽误我时间,我和白景年不会吵架,不会出事。
他自己害了自己的亲生孙女,我原本就顾忌着他不是很稀罕嫁到白家,现在更是不稀罕了。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我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待了多久,脑子里忽然晕晕乎乎的,仿佛随时都要晕倒一样。
我甩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坚持住,成效好像不是很大。
正想着,手术室门开了,我正要走上去,而就是这时,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记忆的最后一刻,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雪白的床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果果,急急的就要起身,身旁男人连忙扶住了我,劝道:“苏曼,你不要急!”
哦,原来晕倒之前那个温暖的怀抱,不是白景年,而是他,白景琪。
我需要的时候他总是在,我有些感动,但眼下也没空想太多,只挣扎着要下床,他连忙按住了我,指了指一旁,说:“你看!”
我循着他的指引看过去,这一看,松了一口气。
果果正躺在另一间比较小的病床上,她胳膊上绑着纱布,手上打着点滴,面色苍白,但从表面上看,问题好像不是很严重。
“骨折了,小孩子长得快,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白景琪率先解释着说。
没什么大事啊,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嗯,没事。”白景琪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看向我,有些担忧的说:“苏曼,你的情况才是更严重的,你这段时间本来就没休息好身体虚弱,车祸的时候身体也受到了波及还没来得及检查,还站了那么久,要不是我朋友看到你了告诉我你出事了,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还真不敢想你会发生多么惨烈的后果。”
他这样说着,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景琪在医院里照顾了我们很久,每天做各种好吃的,我和果果一起补,一个礼拜下来,我和果果都胖了,他倒是瘦了许多。
他对此不以为意,他微笑的说:“苏曼,只要你好了,我什么都好了。”
我心里更酸了,这个男人这么爱我,可是...
我爱的男人呢,他足足一个礼拜没有打电话给我,赌气吗?呵!
一个礼拜后,休养充分的我们出院了,果果也被允许回家休养。
哪怕家里有保姆,白景琪还是习惯了亲力亲为,每天都会来看我们,给我们做好吃的。
这天,他带来了食材,得意的说:“这是我朋友去乡下弄到的纯正的土鸡。”
他炖了一大锅汤,很香,盛好端给我的时候,我手上却不知怎么抖了一下,眼看着汤碗都要倒到我自己身上来,他一急,连忙将我抱着往后一拉。
汤碗如数泼到他的身上,衣服脏得都不能看了,没办法,我就笑说;“你先去洗个澡,我现在去给你找件衣服吧!”
白景琪进去了,不一会,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让保姆将这些东西收拾干净,起身来,正准备去卧室找衣服的,可就是这时,家里的大门却忽然被踹开了。
我循声望过去,看到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白景年,他面色苍白,蹙着眉头打量我,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愤怒,冷笑道:“苏曼,你够狠的!”
到底谁比谁狠?我嗤笑,不理他正准备往楼上去,他却猛然拽住了我,强迫性的将我拖到他的怀里面。
“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他斜睨着我,声音冷冽。
我不知道他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竭力怀里挣脱开,冷冷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白景年瞪着我,刚要开口,可就是这时,浴室里忽然传来了白景琪的声音:“苏曼,我洗好了,你给我找件衣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