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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傲娇总裁
阮家教训楚乔的时候,非常的义正言辞,但是等她气冲冲地从楚乔家里出来,却越来越心慌意乱。
海口是夸下了,钱呢?
她也只认识那几个有钱人而已,欧子渊太穷,赵瑾年联系不上也没脸求他,只剩下——
阮冰用力地摇摇头,只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的炽热。
只是,一鼓才能做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咬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
叫了辆的士,一口气打到沈氏门口,阮冰第一次觉得进沈氏这么的偷偷摸摸,她来到前台客气地道:“你好,我想求见下沈总。”
前台小姐不是她以前遇到的那位,显然并不认识这位前总裁夫人,那女孩儿彬彬有礼地问阮冰:“请问您和沈总有预吗?”
其实算有吧,他不是说等离婚合同改好让她来签字吗?
阮冰硬着头皮道:“沈总说我这两天可以来找他,签署——一个合同。”
她不想给沈墨打电话,林助理?如果她给林助理打电话,沈墨肯定能知道,阮冰想,那人脾气那么坏,说不定见都不见,根本不会理她,她总得见面和他争取一下不是?
很快前台打电话给沈墨的一位秘书,那位秘书姓林,阮冰知道她的,一直挺严肃,听说四十岁了还没有结婚,是一个典型的不婚主义者,就算见到她这位总裁夫人也有些不苟言笑。
她听说是这位秘书接的,就更加的心里没底。
“你好,请问您的尊姓大名。”前台小姐问阮冰。
阮冰只好道:“我叫阮冰。”
于是前台小姐就进阮冰的名字给报了上去,又多了一会儿,林秘书从电梯里匆匆走了过来,严肃而有礼地道:“少夫人,抱歉让你久等了。”
前台小姐吃惊地看着阮冰,捂着了嘴,天啊,沈总的夫人?是最大的昂总裁,沈总吗?感觉心都要碎了,那么好看的男人,原来真的有夫人了。
阮冰顾不上周围人的眼光和想法,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林秘书一起上楼。她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在这里会被给脸色看,看来自己和沈墨离婚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周围的人,甚至连他的秘书都不知道,只是她到底心虚,原本想在外面等,林秘书却大大方方地打开了沈墨办公室的门:“少夫人,沈总在开会,一会儿等他开完会,我会告诉他您来了,可以吗?这个会议比较重要,沈总下过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搅。”
阮冰温婉一笑:“没关系的,你去忙吧,我等他。”
林秘书离开,阮冰这才认真环顾四周,不是第一次来沈墨的办公室,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打量他的办公室只是,这次再看却是物是人非,大概是心境不一样了。
她注意到许多没有注意过的细节,沈墨的办公室又大又空,东西却摆放得井井有条,这说明他是一个自律到变态的人,她走到椅子上,看到上面放着沈墨的一件外套,这件外套却是和整个办公室格格不入的。
那见外套显然有些脏了,她坐在沈墨的椅子上时,可以闻到那件衣服上有男人的汗味。
淡淡的,并不会让人讨厌,却有她万分熟悉的味道。
离开他这几天,她在床上总是辗转反侧地睡不安稳,常常睡几个小时就会醒来。
习惯真是可怕,已经习惯他的臂弯和味道,忽然形单影只,却会是说不定的寂寞和孤独。
阮冰的眼眶有些湿润,揉了揉眼睛,她有些贪恋地靠在那件外套上,慢慢睡去。
也不知道她香甜地睡了多久,开始做梦,这个梦——很让人无法言语。
她梦见在这件办公室里,她缓缓地走进来,然后看到一个穿着西服的美男正对着她散发迷人的荷尔蒙,那人面容英俊,一双黑眸深邃有神,嘴唇性感地微微撇了一下然后——他开始脱衣服。
那件外套看着很眼熟,阮冰的眼睛抽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衬衣,露出性感而结实的上半身,还故意扯了下裤子,隐隐显出小腹和人鱼线,阮冰看得一不开眼睛,只能一个劲地咽口水。
他忽然朝着她大步走来,修长而有力的手环住她的腰,手掌滚烫,让她心跳骤然加速,呼吸急促。
她知道不应该,想要逃脱他的桎梏,然而,却又好像舍不得,只鞥傻傻地看着他,就好像被下了迷魂药。
迷人的唇慢慢朝着她靠近,熟悉的气息,暧昧的温度。
他靠过来,含着她的唇慢慢吮吸挑动,他的呼吸充满清新的味道,又带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折磨着她的神经,又犹如美酒一般让她迷醉。
她慢慢开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她仰着头只能看到精致的水晶吊灯,还有他看着她的那双充满掠夺的黑眸。
眼看就要水到渠成。
“唔——”
阮冰一个机灵,她也被惊醒了过来。
于此同时,沈墨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沈墨在林秘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阮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脸,刚刚在梦里刚刚见到过,现在忽然看到真人,那种尴尬和羞耻简直无法隐藏。
更何况,她现在身体里的余韵还在隐隐蠢动,她吓得抓紧了手,用指甲刺激自己快点恢复过来。
头上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吓的。
沈墨冷冷地看了阮冰一眼,那一眼却是让阮冰所有的绮丽思绪,都仿佛被冻住了一般,那是一种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他就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沈墨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阮冰想要站起来去追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腿一直在微微发抖。
最后还是林秘书过来告诉阮冰道:“少夫人,沈总说如果是签字的事情,他让你过几天再来,柳律师还没有做好,做好了自然会去找你的。”
阮冰这才有些着急了:“不,不是这件事情,我还有别的事情找他。”
这时候,林秘书眼底也露出了狐疑的情绪,只是,她很知道守着自己的分寸,于是建议道:“要不,你亲自打电话和沈总谈?他现在去会所了,您现在追过去应该也赶不及。”
阮冰只好点点头。
这时候,林秘书很贴心地送上一张湿纸巾,指着自己的唇提醒阮冰:“少夫人,你刚刚做噩梦了吗?你这里——被要出血了。”
阮冰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她还咬了嘴唇吗?还咬出血了?
她心里一片惊慌,生怕自己在沈墨的椅子上做春梦的事情被林秘书看到,万一被沈墨知道了,她真的会想去自杀。
“没有啊,我没做噩梦。”阮冰不自然地摸了下脸,就好像这样就能掩藏自己脸上那可疑的绯红一般。
幸好林秘书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但是阮冰不由得不多想,然后她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沈总,不然他有说我睡姿不老实。”
林秘书难得笑了一下:“好的,少夫人。”
等阮冰进了电梯,忽然觉得自己在林秘书面前说睡姿,似乎有暗示的嫌疑,急得她用力拿头撞了两下电梯的墙壁。
今天很丢人,而且沈墨也去了常去的那家会所,阮冰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跟过去,也许,明天——
这时候,楚乔发了条短信过来:“阮冰,借到了吗?我要回答股东们的话了,他们逼得紧。”
阮冰感觉自己真的被逼上了梁山:“快了,明天就告诉你结果。”
没办法了,阮冰犹如壮士断腕一般地,再次悲壮地叫了一辆出租。
出租车上,广播里有个女人和主持人在诉苦,说和前夫离婚后总是梦到他,还在梦里和他做那种事情,女人说:“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觉得,但是在梦里梦到的时候,他能让我特别兴奋,请问,我是不是应该和他复合?”
喔,天哪。
阮冰扶额,这么巧,自己到底是走的什么霉运,她对司机道:“师傅,能请你换个台吗?我,我想听点音乐什么的。”
偏偏那个司机还特别低俗,虽然和阮冰换了个台,但是一路上,他一直大谈什么,很多夫妻都是过久了以后没激情,但是,等真的离婚了,过个几年,两个人见面就跟天雷勾地火一样,热烈的不可收拾。
“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简直太棒了,我和我前妻就是这样。”最后司机终于讲到了重点。
“尤其她喜欢被我强抱,我以前不知道她喜欢这个,又一次我去她那里接孩子,她又开骂,我就火了,就那么弄了她一次,没想到滋味特别好,现在我们真考虑复合。”
阮冰满头黑线,幸好,幸好这时候,沈墨经常去的那家会所到了。
阮冰几乎是将钱丢给那个司机,落荒而逃。
那司机是挺粗俗的,但是,他说的这些事情,不禁让阮冰会思及自身,不由得有些难以置信。
最后,她进入会所后,先点了一杯满满的冰水压惊,才将那种怪异的感觉给压制下去。
她不知道沈墨在哪里,所有有些发愁,沈墨肯定是这的VIP顶级客户,资料都是隐私的,根本不会告诉她。
于是,她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口地喝着冰水,一边皱着眉头思考问题。
她今天出来只为散心,所以穿的是普通的T恤和短裤,头发随意地盘成丸子头。
因为那次大出血昏迷,沈闵文和沈墨都非常注重她身体的保养,虽然流产后憔悴了一些,却也被强补了回来。
所以,她皮肤犹如雪花般的白和细腻,嘴唇红润光泽,浑身打扮又很减龄,看起来就好像二十出头刚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美丽的侧脸让周围经过的男人们有些流连忘返。就好像每个男生在读书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女神,阮冰和他们的女神有着某种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阮冰不知道的是,她坐着的这个角落的旁边的玻璃,虽然从她这边看过去是不透明的,就好像是墙壁上的装饰品,但是从玻璃的另外一边,几个男人早就注意到了她。
尤其是里面长得最为帅气也最尊贵的那个,服侍他的人,又五六名侍者,还包括几个自愿过来伺候的女服务员。
他此刻在让人为他擦拭身体的汗水,接过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送过来的加了冰的威士忌,目光却是不是扫过那面透明的墙壁。
从这个角度可以一览无余她的模样和身形,她就好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
男人舔了下性感的唇,站起来。
旁边有人道:“沈墨该你了,这次,你不会还打到十环吧?”
阮冰终于动了,她站起来,开始慢慢地往野战区溜达,因为她其实是记起来,欧子渊和她说过,以前,沈墨就是在野战区遛他的。
进野战区的时候,旁边服务的姑娘有些惊讶,这里很少有女孩子会来野战区,他们一般都会去跳舞或者瑜伽,一般来这里的都是吊男人的,但是,她们不穿上防护服不准进去,但是穿上防护服的话,就要将美丽的妆弄花,所以那些女人一般都是守在门口观望。
而且因为这不是周末,一般有钱又有权的黄金单身汉们不会过来,所以,几天一个来泡富二代的美女都没有。
阮冰接过防护服,毫不犹豫地穿上了。
阮冰其实感觉那姑娘给她东西的时候,眼神有点奇怪,不过,她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见到沈墨后,把赡养费要回来,不给2亿,1亿也好。
不过,JESON好像是如果要想要1亿的话,你应该给找他要10亿,然后慢慢减,等发行你只要1亿,他会觉得这很划算。
因为她一直想着这些,也没发现,她进入野战区后,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其实,那些等富二代的女的都失策了,这些有钱的男人就是意识到有花痴女会来守着,所更改了时间。
现在看着阮冰一个女孩走进来,眼神就带了点轻蔑和玩笑的神情。
而阮冰也失策了,真正的顶端的人物,根本不会在这种外面的野战区,有专门供应顶级会员的野战区,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进入,或者那些人邀请的人才能进入,她在这里是碰不到沈墨的。
而那个原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帅气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却是慢腾腾地走进了这块野战场。
阮冰原本还在观察那些设施,看沈墨会不会出现在某个设施上面,就这么好无防备地一回头,就看到了被众星拱月一般迎接进来的男人。
而更刺眼的是,旁边依偎着她的那个美女,真亲你地和他说这沈墨。
阮冰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感觉仿佛时空倒转,又回到自己做完试管婴儿那天。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个花花公子,自己还是一个卑微的家庭主妇。
阮冰一动不懂,手心捏出冷汗。
之前想到的话,现在都不会说了一样。
心跳仿佛震动着耳膜,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自己还处于震惊中,并没有好好体会再见他的感觉,现在却不一样,她觉得自己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觉得有些荒唐,为什么还来找他?喔,对了,是关于离婚协议,她想要多拿1亿到2亿的赡养费。
她和沈墨对视着,直到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来,拍了下阮冰的肩膀:“嘿,阮冰?”
阮冰茫然地回头,看着这个有些圆胖憨厚的男人,特别是那一个香肠嘴,她看着他的嘴有些眼熟。
“是我啊,腊肠。”男人冲着她有些惊喜地笑道,“你来找人?是不是找那个专门喜欢跟着你的有钱的小孩?”
阮冰意识到他说的是赵瑾年。
“不是,我只是进来看看。”阮冰胡乱地道。
但是,她这个回答就让男人有些意味深长了,因为有时候,一些高级的那种女人也会进来看看有没人可以包养。
“我是王硕啊,你不记得我了?”腊肠嘴自来熟地勾上阮冰的肩膀。
她不解地看着王硕搭在她肩膀上的胖手,脑子还是有点乱,更不知道王硕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的迟疑更是让王硕以为她真的就是那种女人。
嫌弃地看了下,她衣服里面平凡的T恤,甚至没有任何首饰,王硕不由得扯了扯自己脖子上手指出的黄金项链。
他一不做二不休,挽着阮冰的腰将她带往自己的朋友那里:“对了,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你应该还不会玩吧,一会儿这里的器具我都可以教你。”
阮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王硕的那些朋友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当他介绍阮冰的时候,一个高个子就笑嘻嘻地道:“王硕你说这是你的女伴?不过,我怎么看到她一直是看着沈氏总裁那边的呢?”
沈氏总裁。
阮冰的心里沉了沉,忘记了从王硕的臂膀里挣扎出来,她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看向沈墨。
阮冰深吸了一口气,阮冰你冷静下来,他都能够那么冷漠,你为什么不自然一点呢,若是你用现在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走到他身边,是肯定会被他看清的,更别说和他谈判了。
“不如你和你的女伴接个吻吧,这样我们就信你,这是你的女伴,而不是那个沈墨的追求者。”高个子见阮冰心不在焉,而王硕满脸通红,更是很邪恶地将王硕往阮冰身上推,阮冰触不及防,一下子跌落在沙发上,而王硕紧跟着压了过来,阮冰幸好在最后一刻,用力地扭过脸去,不然就真的被王硕给啃了嘴。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也吓到了。
从她扭过去的方向,她看到沈墨施施然地在她的不远处坐下来,黑眸凝视着她,毫无一点温度就好像在看戏。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烧得滚烫,在沈墨面前,此刻她就好像一个蠢笨的小丑,好像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才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该死,她不是这么愚蠢和无耻的人啊!
什么叫做羞得无地自容,冤屈得六月飞霜,大概就是她现在的状况。
还有,这个王硕怎么回事?明明是她的小学同学,她记得以前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啊,他们两个经常被同学欺负。
她是因为没有了爸爸和妈妈,而王硕是因为他那经典的香肠嘴,阮冰困惑到了极点,想要推开王硕,他却比一座大山还沉。
更糟糕的是,王硕的朋友还起哄了起来。
尤其那个大高个,还笑嘻嘻地道:“这里不是叫野战区嘛?”
那些人说话越来越猥琐,阮冰试图劝说赵硕别犯傻,却看到他脸红得不像话,竟然好像真的动了情。
瞬间,阮冰也真的发火了,她冷冷地道:“赵硕你先起来,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是来找我老公的,如果让我老公知道你们这么对我,我想后果会比较严重。”
赵硕愣了一下,有些害怕,忙从阮冰的身上爬了起来,但是那个高个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忽然伸手抬起阮冰的下巴道:“找老公?是不是找我啊,我来当你的老公好不好?我可会疼人了,每个上过我的床的女人都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
周围的人更是纷纷哄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和我老公比差太多了,所以请你放开。”阮冰绷着脸,生气地道,她只是发脾气所以故意讽刺,根本没想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鬼。
但是这句话让那个大高个不爽了起来,他恶狠狠地靠过来道:“你不老实,都没试过你怎么能知道呢?你这是不是激将法,小美人,我可是吃你这激将法了。”
沈墨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
而阮冰想也没想,拿出自己的防狼喷雾就朝着大高个的脸色喷过去。
却没想到这大高个还有几把刷子,竟然抓住她的手腕将防狼喷雾给收缴了过去,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想不到你这么够味,有意思。”
“你刚刚吓死我了。”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引得周围的同伴嬉笑一片,然后他邪气的眼睛死死盯住阮冰的脸,道,“为了惩罚你,我亲你一口如何?”
说完,他就扑过去,强势地要亲她。
阮冰吓坏了,眼看着人的猪嘴就要亲到她,阮冰失控地尖叫了一声:“沈墨,救命!”
这个名字,让大高个甚至微微一僵,忍不住站起来环顾四周,然而,他只看到沈墨离开的背影。
“这里太乱了,清场,我要用。”沈墨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带一丝感情,他是对这个野战场的工作人员说的。
阮冰只觉得一阵心寒,犹如被冰冷的箭刺中一般,内心一片苍凉。
他和她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甚至她差点别人侮辱他也不管,只是嫌弃这里乌烟瘴气。
原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酷。
自己还是小看了男人的无情,她的手微微握紧,那么想从他那里得到1亿,还是要从长计议。
这时候,大高个惊魂未定,沈墨的确是没有管他怎么做,但是,他的逐客令也出来的太凑巧了。
大高个松开阮冰,狐疑地看着阮冰:“你认识沈墨?”
阮冰咬着唇,自嘲一笑:“怎么会?不过我奶奶的朋友的女儿的哥哥,是沈总的助理。”
大高个犹豫,阮冰这才发现,原来这种边角关系也能让这些看似厉害的人,闻风丧胆,呵呵,沈墨前妻这个身份原来还这么好用。
“对了,我正好有沈总助理的电话,不如你亲自和他说说?我不懂你们这里的价钱,亲我一下就给1亿吧?”说着,她拿出手里的名片扔在桌子上,竟然是柳东,就是沈氏那帮她办理离婚手续的柳律师的名片,“这是那位助理给我的律师名片,如果你真要亲我,我们就去柳律师那里签署合同,亲一下1亿,你到时候签了字,我可以让你亲。”
“柳东?!”大高个露出恐惧的神情。
显然也是认得柳东的。
“哈,你这女人有病,你那嘴是奥黛丽赫本的嘴?亲一下一亿我看你就是个疯子。”大高个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瞬间觉得没意思,只好悻悻地离开。
剩下王硕,看着阮冰欲言又止,但是阮冰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也不想再理他。
王硕犹豫地动了动唇,他现在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误会了阮冰。
他吭哧了几句,丢下一个对不起,转身匆匆追随大高个离开了。
阮冰就不明白,这些人当他猴子一般的耍,为什么他还要和这帮人玩。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阮冰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别人。
她担心大高个那群人报复,所以,是看准了方向后,选择了和大高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所以她没看到大高个高谈阔论地和几个兄弟走到自己的豪车面前时,还没来得及继续显摆简直新从老爸那里求来的豪车,就有旁边一辆车忽然迎面装来,将他豪车撞成了稀巴烂,最后那辆肇事车安然离去,从头到尾没有人敢阻拦。
等大高个反应过来时候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我去,这怎么办?我爸爸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他凄惨的哭号仿佛还响彻周围,阮冰揉了揉耳朵,感觉自己幻听了吧,竟然听到刚刚那讨厌的高个男人的哭声。
她叹了口气,拦住一辆的士,准备今天先回家,等想到了办法再去找沈墨,或者她可以再试试打给赵瑾年?
其实,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想在见到沈墨,尤其经历他刚刚的冷漠和无情以后。
阮冰从的士就出来,却看到奶奶正焦急地坐在门口等她。
“你这该死的丫头,让你出去散心,你给我疯玩到现在才回来。”奶奶气得在她身上拍了几下,却舍不得用力气,好像给她拍灰尘一般。
阮冰只好强打精神敷衍了一下奶奶,不过她也没藏着楚乔的事情,主要她是想给奶奶灌输一下,女人真的不要随便嫁人的概念,省的沈墨这里还出乱子。
奶奶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道:“那你有空多陪陪她吧,楚乔是个好孩子。”
顿了顿又对阮冰道:“沈家要是给赔偿你就拿着,是该我们的,为什么不能拿。”
阮冰默默地佩服奶奶,奶奶那胸襟气度,她自愧不如。
晚上阮冰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发现自己可能发烧了,起来想偷偷弄个冰袋,再喝点水。
“阮姐姐,你怎么了?”小林正好过来拿东西,看到阮冰的样子吓了跳,她偷偷看了眼外面,奶奶应该是睡着了,于是她放低声音道:“你发烧了?”
阮冰声音有些沙哑:“有一点吧,我冰敷一下就好。”
“我知道退烧药在哪儿,我给你拿。”小林匆匆跑过去,一会儿给她拿了退烧药,又将她赶到房间里,不一会儿,小林拿着冰枕放在阮冰头上。
阮冰舒服地叹了口气,只是,她依旧是很难入眠。
“你今天出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小林歪着头问道。
阮冰原本想瞒着小林但是想到小林的哥哥是沈墨的助理,她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楚乔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我想找沈墨将我的那2亿赡养费要过来,帮楚乔度过难关。”
小林道:“她怎么不自己去要?赡养费是你以后的依靠,不能给她。”
阮冰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又没有给沈家生过一男半女,他们不给赡养费也没什么,楚乔——她都是因为我才和沈墨交恶,我不能害她。”
“那阮姐姐,你今天去抄沈总了?”小林很聪明地猜测道。
阮冰望着天花板,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是的,他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小林肯定地道:“他是装的,心里肯定不知道多激动呢。”
阮冰摇头笑了一下:“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小林只好放开她的手,阮冰将自己的被子提了提,按住口鼻,闭上了双眼。
半夜,阮冰惊醒,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汗打湿了,她站起来去洗澡。
身体好了许多,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那么,白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放电影一般地在脑海里划过。
她站在淋浴喷头下,任凭水冲击在身体,心里的失落慢慢地鲜明起来,甚至隐隐带来痛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