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陷害

罗可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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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陷害

    沈墨拿着手机,听到小小在里面柔柔地喊沈墨的时候,也止不住的疲倦,他沉着脸,但是语气并不冲,只是有些淡淡。

    “沈墨,妈让我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晚点。”

    对于小小自觉自愿地叫苏琴妈这件事情,沈墨已经不想说什么,往日那么排斥小小的苏琴,因为小小救了她,现在倒是和小小处得非常好。

    “那你要早点回,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恩。”

    “沈墨你太冷淡了,你在外面不会有别的女人了吧?”小小怯生生地问道。

    “没有。”

    沈墨扫了眼阮冰,只看她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心里开始怀疑自己当时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我还有事,先挂了。”沈墨沉声道。

    那边小小有些委屈地呜咽了一声,挂了电话。

    沈墨站起来,对林助理使了一个眼色,林助理就自觉走出去,将空间留给千疮百孔的小两口。

    沈墨慢慢走到阮冰面前。

    阮冰讽刺地仰起头,她的眼眶通红,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会不在乎,其实她在乎得要命。

    第一次,阮冰萌生了永远离开这里的想法,眼不见为净,她脑海里疯狂地转着这样的念头。

    “沈墨。”阮冰平静地看着沈墨,虽然眼里明明隐隐有水光,但是她看起来忽然离他那么远,或许是因为她眼底的绝望和疏离太甚。

    沈墨出其不意地抱紧她,他竟然也会害怕。

    阮冰惊惧地呆了一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想不到沈墨会忽然袭击。

    他的唇犹如最冰冷的雨,落在她的脸上,但是随着他的冲动,正变得越来越烫。

    他的气息,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一如当初,曾经是她最贪恋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让她有些沉沦,这是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啊。

    直到现在,她才能明白,她有多么的爱他,割舍不下,愿意回来当他的秘书,也是因为舍不得心里的爱恋,和一丝莫须有的侥幸,或许他能够醒悟将小小赶走,只是,她得到了什么呢?

    看吧,痴心妄想受到的惩罚。

    她没有反抗他,眼泪却已经止不住。

    最后她狠心用力地咬下。

    沈墨吃痛松开了她,对于这样的自己,沈墨也有些吃惊,他刚刚真的只是想抱着她让她不要那么难过,什么时候吻上去的,连他也不知道。

    他捂着嘴角,一缕血丝从嘴角滴落,看上去不但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邪异常的,摄人心魄的美。

    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有迷恋和挣扎,只是迷恋是相同的迷恋,挣扎却有各自的挣扎。

    “沈墨,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已经离婚,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告你流氓罪。”阮冰冷冷地道,她浑身无力,心里拼命地想要离开他,简直好像着了魔,所有的爱在他接起小小的电话的那一刻变成了恨。

    “不,你好像记错了,我们并没有离婚。”沈墨捏紧了手掌,低低地道,黑眸里带着浓黑的墨一般恼火。

    她的冷漠激怒了他,“我也许会改主意,还有半个月。你——”

    “你这么出尔反尔还真不是第一次,呵,我也不打算再依赖你,就算你不出离婚申请,我也可以和你打官司离婚。”阮冰扭头不想看他的眼睛,更不想看到这个令她浑身疲惫的人。

    痛得太过,就会麻木,只留下疲惫。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一种表情。

    “别扭了,脖子再扭就把自己扭死了你会成为第一个和老公吵架,把自己扭死的女人。”沈墨冷冷讽刺道,但是眼底慢慢染上坚定,他,绝对不会放她走,就算是用尽一切手段。

    有时候,人不被逼到绝境,就无法明白自己的真心。

    阮冰正扭头狠狠地瞪他,她真的没想到,到这一步,他还这么嚣张,竟然说这样的话。

    他以为这么说,就能调和两个人的矛盾吗?神经病。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再等半个月,你等着。”沈墨忽然突如其来地冲过来,再次吻了她一下,转身就走,没有给她反抗或者否定的机会。

    不行,她不服。

    阮冰拿出手机给沈墨发短信:“我知道你权大势大,不过,你别忘了,你不离婚我还是可以转去非洲籍,到时候可以一妻多夫,你就算是我养在国内的男妾,我没意见。”

    沈墨站在小院外面,奶奶正虎视眈眈,他又不可能冲回去好好“教训”下这个一心想要红杏出墙的小女人。

    “你敢!”沈墨用力地按下这两个字,坐入汽车的时候,面沉如水。

    阮冰扔了手机用力将自己砸在床上,她懒得和他耍嘴皮子,也不服气自己总是被他压得死死的,她就敢了!

    “瑾年,我想好了,我要离开他,帮我!”阮冰用力地好像要将手机按掉一般,给瑾年留一个信息。

    她原本是不确定瑾年能不能接到消息,毕竟阿姨在生气,不准瑾年和他们联系?

    没想到,瑾年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阮冰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林素媛打电话过来教训她。

    她犹豫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接起电话,听到瑾年的声音,猛然松了一口气。

    瑾年那边有淡淡的舒缓的音乐流泻而出,阮冰不由得轻轻地呼吸了一下,刚刚因为沈墨和小小暴怒的心脏,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摇篮,慢慢地平缓下来。

    瑾年的声音轻柔和缓,语气却有些凝重:“你想清楚了?”

    阮冰苦笑:“想清楚了,我尝试过努力过,瑾年,既然我无法改掉他,那么就改掉我自己,如果婚姻是这么痛苦的刑场,我宁愿被放逐,不过我要带着奶奶一起走。”

    瑾年道:“放心,半个月的时间,我带你走。”

    阮冰顿了顿,为什么瑾年说的话和沈墨有惊人的重合?他们都说半个月,这半个月有那么重要吗?

    她的性格不是会为难别人的那种:“好,我这里,也——准备一下。”

    有些人要和他们告别,有些事情,要去了结。

    阮冰一边琢磨着一边情不自禁地道:“瑾年为何你当年要拒绝我呢?如果你当时不说我像你的妹妹,至少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也不会嫁给沈墨,一切——”

    一切或许都有不同吧?

    不过,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是在抱怨瑾年吗?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今天心情不好。”阮冰一下子坐起来,有些难堪。

    瑾年笑了一下:“没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你说的也没有错,我——只是,当时你若像对沈墨这般执着的话,或许已经追上我了。所以不是我们错过,而是我们注定只能成为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阮冰低头,她慢慢咀嚼瑾年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是啊,真正对一个人爱得深刻,才会抛弃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给那人机会。

    所以,她明明要离婚还愿意回去给沈墨当秘书。

    “瑾年我错了。”阮冰的眼泪又盈满眼眶,在瑾年面前她可以永远不要长大,永远任性,就像现在一样。

    瑾年柔和地道:“乖啦——”

    阮冰想,如果瑾年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揉揉她的头顶。

    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刚刚被伤害到冷痛如刀割般的心,仿佛被上了一层药,虽然很快伤口就会复苏,但她犹如吸收了罂粟一般,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今天你那边下雨了吧?身上淋湿了?我刚刚和小林发了信息,让她给你准备姜汤,你先洗个热水澡,等下把姜汤喝了。”瑾年继续慢腾腾地道,在他那里好像时间是静止的,而一切都布置得那么周到。

    阮冰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她本能地听从瑾年的话,去洗澡,只可惜,洗到一半,她呆呆地坐在浴缸里,直到小林在外面敲门,阮冰反应过来,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变凉。

    喝了姜汤,阮冰依然发烧了。

    她不想让人知道,偷偷吃了退烧药,熄灯睡觉。

    小院外面,沈墨坐在车里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林助理早就被他打发回去休息。

    他蹙着浓眉,直到天空从浓黑变成鱼肚白,沈墨仿佛是做了一个巨大的艰难的决定,他拿出自己的便携电脑,开始在上面打下一行字,辞职申请。

    写东西对于他这个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没有什么难度,但这次的文件,他却打得非常艰难,几乎是一字一顿,斟字酌句,最后在落款人那栏里,有两个项目,代号:银鹰,真名:沈墨。

    沈墨拿出小型打印机将辞职申请打印出来后,再看了一眼,还紧紧关闭着的农家小院,他一个打转方向盘,开车朝着未知的地方行驶而去。

    对于崇高的理想和会让人堕落深渊的爱情之间,他最终做出了选择。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决定,这是他前半生,想都没有想过的结局。

    ……

    小小委委屈屈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美艳的容颜因为她清汤寡水的打扮,弱化了不少。

    苏琴看着小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她气的可不是小小,而是沈墨:“沈墨昨晚是不是又没回来?!”

    小小擦了擦眼泪,摇头:“妈,我没事。”

    苏琴过去直接用钥匙打开沈树的房间,因为自从小小搬过来后,她就自发自觉地住进沈墨的房间,沈墨却转去和沈树一起住。

    苏琴打开门,沈树正穿着睡衣,在偷偷地折腾被子,看样子是想将被子弄出一坨,看起来就好像哥哥正在睡觉一样,没想到他妈竟然会冲进来。

    沈树做贼心虚,嘿嘿傻笑。

    苏琴好气又好笑:“竟然骗起你妈来了,在学校你就学了点这个?”

    沈树继续嘿嘿嘿,苏琴一拍沈树的屁股:“去洗漱吃饭,你上课要迟到了。”

    “妈,别总把我哥和那女人凑一起,她看着老实,要真嫁到我们家,肯定是个凶媳妇,会赶你去睡地下室。”沈树不高兴地撅嘴。

    “小混蛋,你找打,给我乌鸦嘴。”苏琴气得骂道,她走的路比沈树吃的盐都多,懂个鬼。

    沈树见没劝住苏琴,不由得撇撇嘴,只好去吃饭。

    苏琴出来的时候,小小正和一个发型设计师在说话,见苏琴来了,她露出一个恭顺的笑容:“妈妈,这位是安妮,我一个朋友,今天她来看我,我想请她给您做个发型,妈您今天有时间吗?”

    “我头发可都是去专门的名店做的,她做得好不好?”苏琴傲慢地道。

    小小莞尔,低声对苏琴道:“她可是在法国拿过美妆设计大赏的,一般名演员找到她做也是要排队呢,今天她特地给妈您做设计这可算是捡到便宜了。”

    听到别人求都求不到,苏琴的眼睛就亮了,再听说捡到便宜,苏琴就高兴地笑了起来:“那好吧,那请你给我设计一个年轻点的造型。”

    “沈夫人,您放心好了。”安妮微微一笑,和小小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安妮的确和别的设计师有差别,她先就拿出一套彩色铅笔给苏琴画画,原本苏琴还觉得好麻烦,但看安妮寥寥几笔,就将自己的样子勾画得活灵活现,不由得啧啧称奇,

    最后,安妮将她勾画成一名优雅的贵妇,但又非常的时尚。

    苏琴吃惊得完全忘记了装模作样,举着那画像问:“我真的能改造成这个样子?”

    “当然,妈,安妮是一流的。”小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眼神却是很淡的。

    苏琴完全没注意,反而为了表扬安妮,还特意踩阮冰道:“以前那个女人啊,画得一般般,还总喜欢炫耀,在我们家画画,自己知道画得不怎么样,所以就不敢给我们看,哎呀,我们家沈墨不就是把她素描本的封面扯了吗?她就暴跳如雷,当自己艺术家一样。简直和安妮你天壤之别。”

    “妈,沈墨——为什么要撕她的素描本封面呢?要撕不是该撕里面的画作吗?”小小的眼眸忽然眯缝了一下,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苏琴莫名其妙,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一般,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个——”她一时有些愣神。

    小小眨了下眼睛,转移话题,她拉住苏琴的手道:“妈,你先坐过来,让安妮给你剪头发。”

    苏琴于是忘记了刚刚的感觉,高高兴兴地让安妮给她打理。

    过了一会儿,小小的手按着苏琴的手上,问道,“对了,你还没说呢,为什么沈墨要撕那个女人的素描本封面?”

    “我咋知道?肯定是那个女人不对,惹我儿子生气!”苏琴说到阮冰就咬牙切齿,竟然还敢和沈墨提离婚!她提离婚?多大脸,要离也是沈家休了那个女人。

    小小若有所思地道:“沈墨不像会这么冲动。”

    “我儿子自然是最厉害的,不然也不能成为沈氏的老总。”苏琴得意地道。

    小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是啊,我就最爱沈墨这点,对了,沈墨撕了那个女人的画,是什么时候啊,我好像也有这个印象,沈墨那天还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

    说着,她露出一个回忆的神情。

    “那天是XXXXX。”苏琴得意地道,“我记性很好的,因为前一天,我一个朋友赛马赢了一千万。”

    “哎呀!”苏琴惊叫一声,看自己的手。

    小小刚刚的指甲抓得自己好痛。

    小小忙道:“对不起妈,我就想给你按摩一下,我指甲弄痛你了是不是?”

    “笨头笨脑的,哼,都说你脑子不好,我还不觉得,现在我算是发现了,走开不用你。”苏琴立刻就翻脸,所以,别以为她稍微喜欢你一点就不骂你,欺弱怕强永远是苏琴的本性。

    小小满脸道歉地退到一边,眼神冰冷地看着苏琴,这个死老太婆!

    此时沈闵文被人推了进来,一众佣人都围着他,苏琴因为被安妮按在椅子上剪头发,自然不能去接他。

    苏琴假笑道:“老爷你回来了?看来你精神挺好的嘛。”

    沈闵文冷笑道:“还死不了,怎么我几天不回来,这里怎么乌烟瘴气?都退开,这大厅和二楼我要用,闲杂人等都走。”

    沈闵文说一不二,这里都没人敢违抗,很快大家都安静退下,小小犹豫了一下,走到沈闵文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爸爸你回来了,恭喜你出院。”

    “我不是你的爸爸,你只是我们家的客人,记住,再住两个多月你就该走了。”沈闵文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小小,眼神非常凌厉,就好像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一般。

    小小似乎被那样的目光刺伤了,吃惊地捂着嘴,惊恐得连连后退。

    但是当她回身往楼上走的时候,嘴角却诡异的抿了一下。

    而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黑爵召开了一个非常隐秘的视讯会议。

    一个阴沉沙哑的男声道:“经过你们的汇报,这个叫做沈墨的商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银鹰。”

    他此话一出,引起手下一片哗然。

    全部是愤怒的声音,一个个恨不得将银鹰生吞活剥。

    “先静静,这个我后面会说。我现在同时怀疑,他的前妻,也就是华裔女子,阮冰,她的家庭不简单,当年我们组织的成员名单被间谍偷走后,我怀疑,他藏名单的地方不是在沈家而是——在阮家。”

    他说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道:“爵爷,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还没有向您报告。当年这名间谍的确曾经去过医院,当时接诊的正是这阮冰的母亲,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当时直接制造事故杀了这对夫妻,但是没想到——”

    “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才查出来。”黑爵爷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可怕的杀意。

    其余几个黑爵内部的顶尖人物,立刻在他面前噤若寒蝉。

    黑爵沉吟半响道:“那么,沈墨是银鹰的可能性,几乎百分之百,不过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有被找到。你们应该知道,泄露出去的可不止那张名单,阮家还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这——”那个女人焦急地道,“那我们应该倾尽全力杀了银鹰!”

    “不,就这么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何况,杀了他又会换一个我们不知道底细的队长,呵,留着他慢慢玩!”黑爵爷发出几声诡秘的笑声,“不过,阮家的那个女人得捏在我们手里。”

    “抓她?但是这会引起银鹰的警惕。”有人道。

    “这是你们的事,不要打草惊蛇,这点小事,不需要本爵爷教你们吧?!”黑爵爷冷冷地呵斥道。

    ……

    “爸爸妈妈!”阮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大汗淋漓,仿佛做了一可怕的噩梦,但细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爸爸温暖充满慈爱的脸上,爸爸,她用力闭了下眼。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虽然浑身黏腻,身上却轻快了许多,看来退烧药还是很管用。

    手机闪了一下,显示是一条短信,阮冰的心跳漏掉一拍,一般工作的事,不会来短信。

    想到之前收到的骚扰信息,她皱了下眉头。

    只是点开信息后,发现并不是骚扰短信,阮冰苦笑了一下,想找个人发火都不行吗?

    她起身的时候,想了下,顺便带了一把刀,因为她记得之前电梯里被人捏了下腰,若不是沈墨,就可能是那个给她发骚扰短信的人。

    谁呢?

    总不会是林助理吧。

    阮冰摇摇头,匆匆洗了脸,这条短信是小吃货发过来的还是视讯,里面小吃货软萌的声音道:“董事长来了,听说你没来不高兴呢,刚刚在训斥沈总,沈总说让你来下H3会议室。”

    阮冰知道那个会议室,只是很少人用。

    原来沈闵专用的吗?

    因为有了小吃货的视频,所以,阮冰一点没怀疑。

    直到她在会议室里看到一个猥琐的胖子。

    “沈达?”阮冰一下子气得脸都红了,被骗了!

    如果是平常的她,大概会转身就跑,但现在她真的很烦想发泄。

    于是她只是偷偷地将刀子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这种男人得给他点教训。

    阮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沉着,但想不到,沈达不但没有调戏她,脸上还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正想问他搞什么鬼,却从沈达坐着的椅子后面窜出一名蒙着脸的工作人员,看着装是沈氏的员工,但他用黑色的口罩遮着脸。

    不对劲,阮冰心里咯噔一声。

    然而,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就觉得脖子一痛,失去知觉。

    等她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在医院,面前一张张紧张而担心的脸:沈闵文、奶奶,在他们的身后,她甚至看到沈墨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眼底丝丝缕缕的担忧,让她莫名感到难过。

    她转开眼神,先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慢慢试着坐起来,虽然手脚有些无力,不过,她确实没什么事。

    “爸爸,奶奶,我怎么会在这里?”阮冰有些惊疑未定。

    “媳妇,我问你,你怎么会和沈达在一起。”沈闵文语气很悲凉,不知道怎么回事,阮冰觉得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被怎么样了,可是,她真没觉得身体有事,那能发生什么呢?

    “爸爸,我收到秘书的短信,去了H3会议室,我以为你和沈墨在那儿,但进去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沈达,我就——我我不记得了!”阮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拼命想寻找接下来的记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记得?”阮冰吃惊地瞪大眼睛,原来真的有短暂性失忆这种事情。

    “你别紧张,有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好像受了剧烈的刺激,所以才会失去部分记忆。”沈墨走过来握住阮冰的手,深深地看她的眼睛,阮冰看了他一眼,没有他以为的暴怒,阮冰瑟缩道:“好,不过你能放开我吗?你这么拉着我,我不大舒服。”

    沈墨放开了阮冰,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看着阮冰眼睛里的惊恐让他心惊。

    但只要他松开,她的样子又好像很正常。

    阮冰其实自己也发现了,只要她看到沈墨,就会有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席卷而来,但是,她只要不看他不触碰他就会好很多。

    难道自己对他的恨已经那么深了?

    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晕倒了吗?怎么会在医院?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奇怪。

    就在阮冰心里慌乱的时候,两个探员走了进来,先冲着大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其中一个为首的道:“抱歉,我们有几句话,要问阮女士,家属能不能请先在外面等候?”

    沈闵文忙道:“我家儿媳妇才刚刚醒过来,她还没有恢复,能不能让我们先和她说几句,告诉下现在的情况。”

    “恐怕不行,我们接到上边的指示,需要马上对她问话,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当事人。”那为首的探员道。

    沈闵文就有些不爽:“我认识你们林督察,我现在就要给他打电话。”

    那探员轻蔑地笑道:“抱歉我们不是林督察的下属,我们是直接隶属于京城的。”

    “你们!”沈闵文气急。

    “京城?你们的证件上并没有写明你们可以单独询问我的妻子,我可以不向她透露任何事情,但是我要求留下来陪听,因为她可不是罪犯,等你们有了逮捕证,再来和我讲单独审讯的事情吧。”沈墨眼底深沉,仿佛翻涌起可怕的黑色浪涛,但是他的话却锐利而无懈可击,那两个自称是京城的探员也毫无办法,只是脸色都非常难看。

    那两个探员互相看了一眼,为首那个不高兴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们只能用妨碍公务罪请你去喝茶。”

    “请开始。”沈墨好整似暇地坐下,然后对旁边一直当自己是布景板的医生道:“王医生,你也坐吧,请保证我妻子精神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阮冰只是茫然地看着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