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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嫣昔从自己的舱室里出来,走到甲板上,只见人人都在忙碌,她抓了个水手问:“请问出什么事了?”
水手说:“风暴来了,就地抛锚!”
就地抛锚?曹嫣昔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她总觉得在这里抛锚不太妥当。
她往船长室走去,想告诉玛莎船长她的感觉。
船长室虚掩着,透过门缝,曹嫣昔听见里面有人低声谈笑,是玛莎和哈鲁达的声音。
曹嫣昔想了想,叹口气,也许自己只是捕风捉影呢?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揣测,用揣测去打扰玛莎船长显然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她转身向外走去,走了没几步,船突然一晃,曹嫣昔站立不稳,手扶在门上,顿时将船长室的门推开来。
里面的两个人正是玛莎和哈鲁达,他们俩一站一坐,从曹嫣昔的角度正好看见,玛莎的紧身水靠被掀起来,她丰满傲人的身材暴露在外。
哈鲁达的两只手正在玛莎身上游走,听见门外的动静,两人都掉过头来看着曹嫣昔。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站在这里的!”曹嫣昔尴尬至极,好象被人看见的不是哈鲁达和玛莎,而是自己。
“没有关系!”玛莎淡淡地说,她的表情里,带着些无声的得意,长眉一挑显出: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定是故意躲在那里听墙角的吧!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低头把紧身水靠拉好,然后把一只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手搭在哈鲁达的肩膀上,上官布着无声的所有权。
哈鲁达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一步,让玛莎的手自然地滑落下来,他朝曹嫣昔微笑:“毛医官有什么事情吗?”
曹嫣昔说:“我刚才在甲板上看见大家在下锚!”
“是呀!风暴要来了!”玛莎不以为意:“这次风暴可不小,我们得在原地下锚等风暴过了以后再往前走!”
她看了曹嫣昔一眼,说:“你放心吧,我们只停留一晚,明天风暴息了,就继续赶路,不会耽误你去爪哇国的行程!”
曹嫣昔犹豫了一下,她说:“我不知道说这个话对还是不对,可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下锚,我有一种感觉呆在原地不动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玛莎重重地一摆手:“你是船长还是我是船长?你懂不懂在一艘船上,一切都得听从船长的!即使是王子哈鲁达在我的船上,也要听从我的安排!”
“是,对不起!打扰了!”曹嫣昔转身退出了船长室。
哈鲁达从后面追过来,他拦住曹嫣昔:“刚才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我和玛莎……”
“哦哦!”曹嫣昔摇摇头,她有些冷淡地说:“那是你的私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不应该在这里下锚,我觉得那条霸王乌贼并没有放过我们,它在某个地方一只伺机报复!所以停下船来就是给它一个好机会!”
哈鲁达笑起来:“毛医官,可能你从来没有来过海上,所以那只霸王乌贼给你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你应该相信玛莎,她是个天生的航海家!对危险和风暴的直觉连男人都比不上!放心吧,跟着她会很安全!”
曹嫣昔点点头,勉强笑了一笑:“谢谢你,哈鲁达王子,若不是你们救了我,我现在早就葬身在那只霸王乌贼的嘴里了!我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所以会有一些荒诞的想法!我先回去休息了!”
曹嫣昔和哈鲁达道别完,便回到自己的舱房里。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风暴要来,甲板上也早就没有了人,大部分的船员都守在岗位上,还有少部分呆在舱室里面。
曹嫣昔关上房门,几滴雨点从打开的舷窗飘了进来,曹嫣昔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把舷窗关上,忽然,她觉得自己在如墨般黑暗的水面上看到了到一对大大的三角眼!白色的眼眶当中一粒巨大的象人似的眼睛,用充满怨毒的神色看着正在关窗的曹嫣昔。
“天!”曹嫣昔惊呼一声,一阵浪打来,那双眼睛消失不见,曹嫣昔揉揉眼睛,四周海面上起了浪,风暴果然如期而至。
她赶紧关好窗户,紧紧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心里又惊又怕。
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双眼睛,是纠缠了自己和顺庆好几天的那只霸王乌贼!大雨倾盆而下,数十米高的浪花扑上来,打在船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曹嫣昔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风浪小一些了,她才迷迷糊糊地合了一会儿眼!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美人鱼号正在缓缓地向前移动。
曹嫣昔上到甲板上来,只见甲板上经过一早上的打扫仍然是狼藉遍地,可以想见早晨的时候,经过风暴洗礼的船板上是多么脏乱的一副景象。
玛莎站在船头,手里举着单筒望远镜,正在眺望远方。
忽然一名船员跑了上来,大声说:“船长,老朱不见了!”
这名船员说的是大齐话,美人鱼号上原本大齐船员和爪哇船员人数各一半。老朱是个敦厚的中年人,他住在顺庆的同一间舱室里,曹嫣昔听顺庆说过几次。
“不见了?”玛莎皱起眉头:“不见了是什么样意思?”
“不见了就是,昨夜老朱半夜拉肚子,便外去大解,谁知道他这一去,直到天亮也没有回来,我昨夜和弟兄们耍钱,睡得迟了,今天早上醒来就到处找他谁知道竟然没有人见过老朱!他的东西都在舱里,只一个人不见了!”
听了这名水手的话,玛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丁成海从一旁站了出来:“老朱大解,昨夜风浪那般大,说不定一不小心掉进水里了也有可能!”
这些船员们的厕所就建在船尾,两块搭出去的木板,下面便是碧波大海,所以掉落下去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丁成海接着说:“老孟,你也是老船员了!这走船人从厕所掉进水里的事情还少吗?况且昨夜那般大的风雨,老朱若是去厕所里出恭那就多半掉下去了!”
老孟还想说什么,丁成海向着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多说。
老孟叹口气,转身走开了去。他身后,玛莎和丁成海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
曹嫣昔看在眼里,她跟着老孟往船尾走去,走了一段:“孟叔!你刚才还想说什么?”
老孟回过头来看是曹嫣昔,他长叹一声说:“老朱和我一起走船,走了快二十年了!说别人会掉下水去,我会相信,可是说老朱会掉下水去,我却是半点也不信的!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连走在甲板上都小心翼翼,风雨之夜他多半也不会去船尾大解,而是找个什么角落解决了,怎么会掉下水去?”
老孟摇摇头:“小姑娘,总之这次老朱的事情出得诡异,你不是跑船的人,你可能不知道,那只霸王乌贼是海霸王,不能碰的,但是这些爪哇人蛮夷之帮呢,居然拿出炸药去炸它!海霸王生气了,所以才会有这个风暴呢!”
“小姑娘,你自己小心!入夜就不要在船上到处乱走了,早些关了舱门睡觉吧!知道了?”老孟说着,摇着头往底舱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一趟跑了,也该休息了!不跑船了哦!跑不动了!”
现在这只该死的怪物又来了!又来了!一阵战栗从小腿开始,席卷曹嫣昔的全身,她只觉得一种象冰冻似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不,不能这样!曹嫣昔暗暗攥紧拳头,这只霸王乌贼一定有弱点,我们一定能战胜它。
“师傅!”身后传来顺庆的声音,他急急地从底舱跑了出来:“师傅,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曹嫣昔回过头去,只见顺庆喘着粗气,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师傅,我听他们说,他们说船上死了一个水手!”
“嗯!那又怎么样?”曹嫣昔回过头去,眼神变得凌厉:“有些话,玛莎船长并不喜欢听到!晚上,你小心地关紧舱室门,不要到处乱走!”
“知道了,师傅!”顺庆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两人在这船舷边说话:“师傅,是霸王乌贼干的?”
“不好说!别乱说!”曹嫣昔看着玛莎在船长室里指挥着水手们升帆起锚:“反正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这天夜里,曹嫣昔吃过晚餐,早早地便回到了自己的舱房里。
这天夜里,曹嫣昔在狭小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半夜时分,舱外的过道传来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一直走到曹嫣昔的门前。
“哐哐哐!”那人好象在踢着曹嫣昔的门!她隔壁住的哈鲁达,半夜的时候常有人从曹嫣昔的舱门前经过,曹嫣昔知道那人是谁,从前有一次,半夜那人还拍错了曹嫣昔的门。
幸好曹嫣昔的门插得很牢,否则的话多半已经被踢开。
曹嫣昔跳下床来,她想拉开门告诉门外的玛莎,她拍错了门,但是转念一想,曹嫣昔把伸出去年手停在了半空中。
想起上次在船长室撞破了玛莎和哈鲁达的好事,玛莎那十分不满的眼神,曹嫣昔心想,还是算了吧!免得节外生枝。
她回到床上,仍然拥被而眠。
门外的踢门声忽然消失了,四周重新陷入一片沉静,只有海浪轻轻地拍打着船舷象是一张巨大的摇篮,曹嫣昔终于在天边露出一丝晨曦的时候,进入梦乡。
等到曹嫣昔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整好衣装,推开舱门,向甲板上走去。
奇怪,过道里一道长长的水滑的曳痕,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死鱼烂虾的气味。
在海船上呆了这么些天,曹嫣昔对船上的鱼虾腥气已经适应了许多,但是今天这个味道特别浓烈,让她不由得有些想做呕。
她掩着鼻走到甲板上,只见甲板上水手们乱哄哄地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着什么。
曹嫣昔朝船头的船长室望去,没有看到平时总是象标杆一样立在海图前的玛莎。
曹嫣昔分开人群朝着船长室走过去,丁成海和哈鲁达站在桌前,面面相觑,脸色上写满焦急!丁成海面前摊着一张图,手里拿着一支笔。曹嫣昔看了一眼,只见图上写着“美人鱼号”舱室分布图,在这张图上有许多区域打着黑叉。
一名水手从门外走过来:“报告大副!左下舱找过了,没有找到船长!”
丁成海叹口气,脸上的焦灼之色更重,他手腕一扬便在左下舱的位置打了一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