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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传发眼看要干架,拿刀冲到面前:“你们邵家欺到上门,拼着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是个本分老实的百姓,起始见到李华南等一众警察的到来,心里畏怯。然而见到这些警察在邵铭面前,恭恭敬敬,畏怯变成气愤!
只想到这个世界黑暗如厮,官商勾结,还不如拼一场。
“你是什么人?看来我邵家许久不发威,个个都将我当成病猫。”
“我是这快递点的主人,你手下霸占我的店铺,陆先生才出手打抱不平。我和邵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逼到我家破人亡,我只能以死相拼。”
李华南目光扫向黄宝富,此人来自劳山县,新来不到二个月,心狠手辣却是出了名。好几个手下都提到他,说他做得太过份,如果不是慑于邵家,早将他逮捕。
不想到今天的事因,又是他引起。
这片是他的辖地,邵家这种大家族,做的是大生意争的是大利益,一向很少投身争些蝇头小利。所以一向安然和谐。来这这个黄宝富,最近却频频闹事,让他这个所长灰头土脸。
眼下邵铭在此,他也不好发作。
“……和我拼了?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你有什么资格?你这样的蝼蚁,我一年踩死的没有一百也有数十,还煞有介事和我邵家叫嚣?”邵铭示意手下将旁边的椅子拿来,悠然坐下。
“李所长,你在这里。你说我不给你面子,不好。我给你面子,放过这几个傻逼,我心里也不高兴。我建议你还是当看不到,现在溜人。要不你受上级训斥什么的,我可不负责任。”
李华南极之无奈,人都来到,中途再走,这事要爆出去,后果更惨。
“这样,我出到外面。邵公子,你怎么弄都好,得留他们一口气,行不?”
“一口气?”邵铭想了想,点了点头:“行。我这人心慈手软,也干不出拿人性命的事。暂且不让李所长为难。”
“那我就谢过邵公子。”
两人在这你一句我一句谈判,完全不避讳陆凡等人。
就如同两人如同砧板鱼肉,任你两人讲价还价。
曹传发是彻底的心凉,当面见到一切,才知道以前报警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这些人本蛇鼠一窝,自己前去报警,有何意义?
琅琅乾坤,黑暗至此。
“留我一口气?这位所长还真是爱民如子,铁面无私。”陆凡冷笑,到了此步,他犹知道邵家这种大家族是怎么一手遮天。堂堂的派出所长,掌管着社会秩序的执法者,对这个少爷,畏惧如鼠,怎么不让这些恶人肆无忌惮,荼害百姓。
“只可惜,谁留谁一口气,还不一定。”
“哼,到这个时刻,还给我嘴硬?”
邵铭搭起两郎腿,从口袋掏出一支雪茄。
对着后面的两个保镖一挥手:“没时间再听你废话,先让你尝点我邵家苦头,我开心开心再说。”
李华南按之前的约定,走了出去,让跟来的手下驱散围观人群。
到目前的地步,他是制止不了邵铭。但是只要压住此事,自己就不会有事。
“吗的,我真是他邵家一条狗。邵铭在我地盘拉屎,我还要帮着擦屁股!”
在这时,人群外缘有两部黑色小车出色。
前车下来一个穿着低胸名牌背心,戴着墨镜,衣着时尚的女子。
后面则是下来数个保镖。
外围的警察本来想上前驱逐,不要在这停车,见这阵势,顿时退缩。
瞎子都看出女子非一般人家。
“郑英?女首富?”
李华南片刻认出女子是谁。
“她来这干什么?难道是听到有人找邵铭麻烦,前来帮忙。”
他见过这位女首富一面,虽不知她和邵家有什么关系,但这些大人物身置同一个圈子,关系匪浅。多半是为邵铭而来,总不可能为那个穷小子而到?
“如此兴师动众,那姓陆的要遭殃。你自己找死,就换地方找死。来这里连累我一个小所长干嘛!”
“郑总。”
像郑英这种有头有面的人物,他一个小所长自然迎上前去,伸出大手。
郑英对他的手微微一握,算是礼貌回应。
转目打量,看到快递店内的情形,迈步走去:“我去看看热闹,所长行不?”
“行,当然行。不过你要注意点安全,别让他们伤着。”
郑英也只是随口一问,走了几步,忽然回首问:“里面不是打生打死吗?你一个所长,怎么在外面,不维护治安?”
“……这。”
李华南一脸尴尬,不知怎么回答,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里面的是邵铭,我一个小所长,避之而不及,怎么维护?
郑英很快想清原因,俏脸浮现出好奇之色:“是东海市哪个大人物惹了这煞星?哈哈,有好戏看了。”
李华南有点糊涂,怎么听她说话,好像不知道里面的是邵铭?
难道她不是为邵铭而来?
“她总不是为那个外地的小子而来吧?不可能!无论那个小子的衣着或者气质,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他哪会认识郑英这等大人物?”
他索性让手下在外面盯着,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郑英一眼就瞅到陆凡:“你这个臭小子,终于让我逮住了!”
她目光一斜,讶异:“邵铭?邵家的人?邵家把这木疙瘩招惹了?——这是真正的大戏呐。”
邵铭见到郑英出现,也感惊讶。
他是邵家的第二代,和郑英的交集不多,平时仅在一些聚会偶尔见着。
但他清楚这位女首富神通广大,拥有的资产和他整个家族差不了多少,最让人忌惮的是她在省里的人脉惊世骇俗。东海市的邵家或是郭家,都是不敢惹她。有的公子见她单身,漂亮又有钱,想追求她来个财色兼收,但被家族里的长辈一个大巴掌就扇过来:“想给家族惹来灭顶之灾,你就去!”
虽然长辈都神神秘秘不说原因,但也隐约猜出和她省里的后台有关。
所以在上层圈子,她不能碰,是公开的秘密。
“她认识这个小子?”
邵铭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心思却电转:“何解郑英会出现?以她的地位,怎么可能眼前的外地小子有交集?”
“我只是路过,围观看热闹。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我透明!”
说完,也不理他们目光,走到一边翘着玉臂,微笑旁观。
她之所以不出手,自然是因认为邵铭这几人不足能够威胁陆凡。只想在侧,看着陆凡大展身手,将邵铭这些保镖收拾。
“上次你偷偷暗杀掉四大丹脉,我看不到。这次,我要看个仔细。”
既然郑英说这话,邵铭不再理会:“看什么,给我上!”
这两个寸劲保镖,一个稍胖点的上前,另一个却是表情挣扎,迟疑不决。
“友龙,你怎么不上?”
那个牙齿有点外兜的保镖,犹豫一下,停下脚步,说:“我不是他对手。公子,此人我劝你不要招惹。”
他这番话挣扎好一会,才说出来,屋内几人都清清楚楚。
前面的同伴快到陆凡面前,生生地停住脚步,侧身看着他。
“不是他对手?”
论身手,他两人实力伯仲,初时他以为陆凡只是普通人,以为像往常执行的任务。兜牙保镖这一说,他不由瞪眼打着际凡,但没有看出任何的特殊之处。
郑英凤眼一亮,心里叹着:“堂堂的邵家保镖,因为认出这木疙瘩,做缩头乌龟了?”
“你不是他的对手?”
邵铭以每月八十万的厚薪招揽两人,可谓无往不利,曾数次大出风头。他一直认这,在东海市这个地方,两大保镖属于国术者的顶层,只要他一声令下,即能为所欲为。
以往,陈友龙不仅勇猛无匹,而且以胆大冒险著称。自己的命令一旦发出,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眉宇也都不皱一下。
但是这一次他却止步,自认不敌。
这是他第一次不听命令,第一次在他的命令下退缩。
“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
陆凡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他并没有记得见过此人。
“这位先生招惹不得。公子莫要趟这个混水。”
郑英一心要看陆凡大展威风,怕没有好戏看,说:“贪生怕死之辈,做什么保镖?”
邵铭本已迟疑,但好死不死的,他再一次说出此话,邵铭登时受到刺激。
刚才他言之凿凿要收拾陆凡,如被退缩的保镖劝说成功,岂不是说自己怕了陆凡?等于当众自打耳光?
他不信自己一众保镖,会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小子。
“陈友龙,你令我大失所望。既然你胆小如鼠,不执行我命令,那我们的雇佣合约就到此为至,以后你不再是我邵家之人!”
那保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说话,走到一边,示意认同邵铭终止合约的决定。
骤然而生的变化,令屋内诸人都始料不及。
“还没开始,邵家保镖就和邵铭内哄了?”
黄宝富脑海里浮现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无法描述的感觉。
同样的说话,大昆以前好像和他说过,说他惹不起陆凡,但他不当回事。在他眼里,陆凡是只会赌术的普通人,然而陈友龙的说话,让他莫名产生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从认识陆凡起始,他从头到尾没有目睹过陆凡出手。但是刚才他的几下拼命,陆凡却丝毫无恙。这说明什么?
他在邵铭身边呆有一段日子,知道陈友龙、陈龙全两人是寸劲高手。
前些天,他曾和陈友龙比划一次。仅是三掌,就将他把扇飞。
如今这个高手,竟说他不及陆凡,不要招惹?
他一时不敢相信脑海的猜想。
此时的邵铭浑然不管那么多,对剩下的保镖说:“友全,你先将这小子打断两条胁骨,我看他怎么的就不能惹!”
“是!”
那寸劲保镖不敢轻怠,猛吞一口空气,小腹发出一阵咕噜响声。
他全身肌肉鼓起,脚下猛一运劲,一拳带着劲冽风声轰向陆凡。
因为得到同伴的示警,他收敛起之前的轻视,这一拳就运出八成的力量。
但陆凡仅是轻飘飘一挡,拍在他的拳体右侧。
他力狭万钧之击,如同一列从山坡顶飞驰而的火车头,被惯性轻轻一拉,便九十度角失控冲向一侧。
他心中一凛,确定同伴的示警不假,这年青人的确是个厉害人物。
否则,不会一式间,就能轻描淡写将自己“虎豹拳”化解掉。
他趁势飞冲,脚尖往墙壁一点,一百八十度回转,如一头展翅巨雕再次扑至。
“虎伏豹鸣!”
一声低喝,他长臂关节发出啪啪啪之声,肌肉毛孔倒闭,笔直如柱,如百炼钢鞭,一鞭朝陆凡面门甩出。
这一“鞭”初始带着虎吼,到了中途,却是变成闷闷的爆音。空气云涌,生生爆出一条气流。
凝气成鞭!
这一鞭,可抽断青石!
这一鞭,可横斩苍天!
这就是“虎豹拳”最大威力的强招,他凭此招的强悍,败敌无数。
一旦鞭中,即使身怀强技,也得骨断皮裂,身受重任,甚至命丧当场。
然而,他的臂鞭并没如意料的打在陆凡身上。
却是被陆凡不知用何种手法,一手攥住,一缩一扯,精钢一样的臂鞭倾刻间软绵无力。
“轰隆!”
他胸膛被陆凡一脚踹中,横飞的躯体将身后的桌子和快递纸箱全冲撞飞开,重重撞在墙壁,这才跌下来。
“丹脉高手!”
他眼睛充满惊惧,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同伴退而却步,宁愿和邵铭断掉合约,也不愿与他为敌。
一个丹脉高手,能打一百个他!
“这个地方,竟然有丹脉高手?……我还以为以我的本事,在这个角落,已登峰造极,无人为敌。可笑我的幼稚!”此时的他,半躺墙壁,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不仅内腑震裂,胸骨也是断了数根。
全然失去行动之力。
“怎么样?一个不够,让你后面的那些一齐上,我省得一个个出手。”
屋内寂静得能掉下针的声音,只有陆凡一个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