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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涞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上次毕业旅行你没去。”
提起毕业旅行，戴梦洁眼底有什么飞快地一闪而逝，“我也觉得挺遗憾的，毕业旅行怎么样，好玩吗？”
她其实想问，在邺城旅游的时候姜涞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但又不好明言，只能用这么委婉的方式旁敲侧击。
“别提了！”姜涞撇撇嘴，显然不想多说，“你没去也不亏，不好玩没意思！”
当时，她被宋依依跟何语芊恶整，又恰好遇上雷雨天气，滚下山坡差点儿丢了小命。
戴梦洁动了动嘴巴，正要再问话，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把你们经理叫来。”
语调寡淡，听似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戴梦洁没想到他还要计较，连忙从餐桌边拿过一张纸巾补救地朝男人袖口拭去。
“陆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给你擦干净！”
陆时衍不着痕迹地一抬手臂，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英气的眉头拢得更紧了，他淡淡启唇，“我的包厢不需要这么不专业的服务生，换人。”
戴梦洁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姜涞，希望她替自己说两句好话。
毕竟是大学室友，关系就算没有特别要好，但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被为难。
姜涞转脸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老板，我同学不是故意的，这次就算了吧。菜都上齐了，再不吃就凉了。”
陆时衍对上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眯了眯眸子。
旁边，戴梦洁惶惶然站在那里，拿着纸巾的手无措地举在半空中。
她怯生生地望着男人俊美绝伦的侧颜，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咬咬唇，她以打商量的语气问道，“陆先生，我把衣服拿去洗干净再还给您，行吗？”
陆时衍薄唇一挑，轻笑出声，“所以，我是让我光着上半身等你把衣服洗干净？”
戏谑的话却透着冷漠与讥诮，让戴梦洁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陆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姜涞见自家老板欺负个小女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老板，餐厅对面就是商场，等吃完饭，我陪你去买件新的，怎么样？”
陆时衍眼尾一扬，那颗泪痣似乎也沾染着几分薄笑，“你给我买？”
姜涞，“……”她明明说的是陪他去买好吗？
他的衣服肯定不便宜，当老板的这么压榨她个干体力活的，好意思么？
不过，她总不能让戴梦洁一直这么难堪地站在这里。
大不了待会儿去买衣服的时候，替他挑一件好而不贵的衬衫。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可以啊！”
陆时衍对她的回话还算满意，侧目斜斜睨了戴梦洁一眼，挑起薄唇，淡漠的嗓音夹着几分不耐缓缓响起，“出去。”
戴梦洁脸上神情一滞，低头又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这才推着餐车离开。
“饿死了饿死了！”等包厢的门被关上，姜涞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开动。
陆时衍望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无奈地摇摇头。
刚才那个服务生一个劲儿地给他道歉，对替她解围的姜涞连半个字的道谢都没有。
这个小傻瓜还这么有胃口，心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