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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小金鱼吓得只差翻白肚子。
凌无月看着这扇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一阵苍蓝色的微光闪过，水流竟是被尽数阻挡在外。
涯若明的眼中恢复了清明，翻手间将鱼缸收回储物戒。回过身拉住凌无月问：“刚刚吓坏你了？”
“嗯。还好你没事。”生离死别往往就是在一瞬间，凌无月上辈子看惯了这一切。如今有了自己忧心之人，竟是出乎意料的不习惯。
紧紧地抓住涯若明伸来的手，凌无月暗暗发誓，再也不要松开了。
刚刚步入遗迹内，空气是中尽是海腥味。忽然，两侧的烛灯全数亮起。龙凤口中叼着白色蜡烛，星星点点的火苗将这照的幽暗。
“这应当是走廊吧。”大门进来就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这宫殿着实怪异。与其说是宫殿……
不如说是陵墓。只有陵墓才会如此布置。
照明石往上照去，果不其然的，只见天花上刻着许多奇异的图案。其中某个图案凌无月倒是眼熟，正是刻在门外的苍龙。
涯若明牵着凌无月的手往前走去，口中念道：“炎凤苍龙，爱侣天成。搅动混沌，天地初生。天为凤生，地为龙始。”
中间一段混乱的壁画。似是发生了大战，刻法狂乱奔放至极，定是悲痛欲绝的绝笔之作。
涯若明想念出其中含义，但是开口只有破碎的字音。
就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着实难懂。
“好像……炎凤死了。”此时走廊即将走到尽头，凌无月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望着那副炎凤在火中焚烧殆尽的画面道：“似是被苍龙杀死的？”
“然后苍龙就降下大鱼，将这天地都葬了。”指着最后那依偎在一起，绝望中寂静等待的画面，涯若明的眼角有些湿润说：“它们似是在等待来生。”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涯若明只觉得是一场压抑至极的天怒人怨。是一场劫。
“毁了天地来示爱？这可真蠢啊。”摇摇头，凌无月感慨万分：“若是爱侣死了，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确的吧。”
哪有那么傻的龙。凌无月苦笑连连。
“或许对于苍龙而言，这天地，这日月，都毫无意义了。”忽然将凌无月紧紧拥在怀中，涯若明动情唏嘘着：“阿月，你要好好活着。”
不知为何，心中似是有无数的裂痕，生怕这小丫头突然不见。更怕她受一点伤。想到她流血吃痛的模样，涯若明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
“你把素扇掏出来扇扇。”感动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凌无月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身体和灵魂的探知，有些差距。涯若明突然如此反常，定是有什么迷幻人心的东西。
果然，待涯若明素扇轻挥。登时脑中清明不少。
那伤心欲绝的感情宛如退潮。
“阿月很厉害。”伸手将凌无月抱在了怀里，涯若明噙着温柔的笑容道：“都不想放手了呢。”
“嗯。不放手也好。”看着这条走到的尽头，一条条盘绕的根须挡在眼前。
看来想要到达中心，只能使用魂力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