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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个隐秘的山洞，凌无月这才松了口气，懒懒的靠在了石壁上。
一路走来，几乎是草木皆兵。她提起了十分精神仔细观察着。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漏过。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任何追兵的动静。
这反而是最可怕的事。
要么，那人就是有十足的准备，任凭他们怎么跑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要么，此地就是凶险万分，那人也不敢贸然进入。
“若明，你知道刚刚那人吗？是你的仇家吗？”
从储物戒中拿出常备的淡水，凌无月小心翼翼地喂到了涯若明嘴里。
“咳咳……咳……”
又是呛出了好大一口血，涯若明才睁开漆黑的眸子，本是虚弱的眼神突然扬起凶戾的怒意，又被极快地遮掩下去。
“不认识。”
“说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凌无月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对方的来头很大？不用太担心我。我总得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才能应对。多少不至于被暗地里坑了。”
涯若明的手，微不可见地握了握拳。
凌无月见他这样，冷冷道：“虽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但如此紧要情况你仍然不告诉我，恕我直言，我不能理解。请多少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于心不安。若是我被坑死了，我死不瞑目。”
望着她那张因副作用渐渐发白，渗出冷汗的脸。虽然牙关不断地打着颤，却说得铿锵有力，据理力争。
心中微微一叹，不知是喜是忧。在心头辗转了千百回，涯若明这才扭过脸，轻声道：“是夜冬城的人。”
夜冬城？
凌无月愣了愣。这不是当年结束乱世的勇士所居住的不毛之地的城池？那勇士虽然隐姓埋名，连样貌也没有留下，但是至今在世人心中地位极高。
简直就是救世主的存在，代表着绝对的正义与救赎。
这么一看……涯若明还真的，就是一个大魔王。
货真价实的BOSS。
“夜冬城的人为何要追杀我们？因为你吞食灵魂？”
“他们只是在追杀我。”
努力撑起身子，涯若明刚想动用魂力替凌无月疗伤，却是被她立刻制止了。
“你的灵魂不稳，甚至有魂力相冲的迹象。别动用魂力。”
“小丫头，你怎么又知道了？”
涯若明忽然就有些理解，为何自己不被他人待见了。这种藏不住任何事，别彻底看穿的感觉，十分的不美妙！
“灵魂的声音。”
话是那么说，事实上凌无月只是猜的。涯若明的魂力运行间各相紊乱，而且自从他动用魂力后便开始咳血。但是身体没有任何外伤。
除却这个理由，只可能是中毒或者入魔。显然魂力相冲的可能性更大。
“你和夜冬城什么仇什么怨？”
“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说这话的时候涯若明略显苍白的俊逸脸庞上挂着一丝笑容。潇洒轻狂，不可一世。隐隐一股轻蔑之气令她迷糊。
看来，到底是谁杀了谁的父，有待考察呢。
“多少年了？”
按理说这夜冬城是自那勇士结束乱世，修养疗伤才建的。最多不过十年出头的历史。
“呵，少则二十年，多则百年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