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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动手就是。”痛意渐渐褪去，凌无月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靠在涯若明的怀里问：“你能接受弑亲么？”
“你这不算。”
修长的手指抚上凌无月的眼睛，涯若明的声音低沉温柔，“伤过你的人，杀了，想伤你的人，我替你杀了。”
“哇哦，真可怕。”
扭了扭身子，凌无月噙着浅浅的笑。透过指缝想看涯若明的脸，此时此刻到底是何种神情？
奈何根本看不见。只能感到指间传来的温度。
很暖，很安心。
“说起来，你还用叶承的身份跟我回去吗？”
想到他往那一站，就自动成为人群焦点的模样，凌无月撅起了嘴，心里竟然有些不爽。
“你不喜欢？”
“唔，也不能算吧。”这一问，凌无月反而有些犯难。当时不知道他是涯若明，怕得直抖，“就是觉得太招摇了。我这外出历练才一个月，什么收获都没有。这时候回去被发现了岂不是很麻烦？”
凌无月可不想自己去苍龙至神宫殿的事被知道。
也不想他和涯若明去做的事情被知道。
“所以我们这次回去把凌玉然搞定了，咱们再放心地走。”
“嗯。是该带你去寻些好武器。”捋了捋凌无月额前的头发，涯若明淡淡道：“不如去上古遗迹如何？”
“你以为上古遗迹是路边菜馆？一字排开随你挑？”
见涯若明那副若有所思，平常得像是在说今晚吃毛血旺还是水煮牛肉的样子。凌无月无奈道：“若是碰见了，再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她可不想保不住自己，让涯若明担心。
涯若明低低地笑了，“小丫头，你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已经恢复成当年了。哪怕是那夜冬城的城主来了，见了我也讨不到好。”。
当然，魂修之间的对决一对一，谁拳头大谁说话。
若是牵扯到了势力，那可就麻烦了。
看着涯若明忽然沉暗的眸子，凌无月伸手捏捏他的脸，见他回了神才问：“当年是哪一年？”
之前问他，到底结仇了多久，少则二十多则百年。
凌无月弱弱地问：“你该不会……是天山童姥吧？”
天山童姥？涯若明愣了愣，“那是哪方强大的隐居修士么？”
“就是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每个多少年就返老还童一次的老怪物！”
激动地抓住涯若明的手，凌无月反复仔细，左左右右地摸着。细腻软滑，指节分明，最多不超过二十二岁。
“呵，小丫头，你这问题倒是有趣。”
倏地张开自己的扇子，涯若明轻轻地挥了一两下，思索片刻后靠在方车的靠背上，懒懒散散地说道：“从记事开始算的话，我今年大概有两百岁。”
噗——
凌无月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满脸的不可思议。分明他的模样……
“不是幻术。而是我达到九重之后，身体便停在当时的岁数了。”
涯若明从他的储物戒中掏出一块纯黑色的石头，道：“将血滴在上面，一横为百，一竖为十。强大的魂修偶尔忘记了岁月，会通过这个提醒自己。”
说着指间一滴鲜红落下，二横三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