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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银华。”
重重地吐出这三个字，凌无月明了道：“千修那边不清楚。凌玉然那边，估计她没少出力。”
“要我替阿月抓过来么？”
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指尖，涯若明笑容淡淡的，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如何，“一分钟。”
凌无月当场扶额。
一分钟，那是什么概念？自己说不定还没出这藏书塔。
在这偌大的天南学园里把人找出来，再拎到自己面前，只要一分钟。凌无月不禁抖了抖，这大魔王根本就是炫技吧？
“不用。抓过来了她也未必会说。说了凌玉然也未必会信。”
凌无月说着狡黠一笑，大大的明眸中满是算计的小心思：“与其我们费心费力地去解释。倒不如让凌玉然，自己去看。
至于千修这边。谁获益最大，谁最可能是幕后黑手。”
扳倒一个千修，无异于是断去付古灵的一颗牙，甚至是左膀右臂。再想得长远一些，则是东离州少去一名最有力的皇储。
“但是，除了付古灵，又有谁知道千修有心魇？”
东离州……东离州……
反复想着这三个字，凌无月忽然想起，赫宁与千修似乎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赫宁的天赋并不是内院最好，甚至样貌都排不上最佳。仅仅凭着她的爷爷是长老院之一，显然还有些不太够。
“阿月很聪明。”
捏了捏凌无月那赤红色的戒指，涯若明低声道：“赫家，以火相魂力见长。东离州的皇家也是如此。可谓同宗同源。”
只是赫宁的魂力，凌无月还是见识过的。热烈奔放，几乎是扑面而来的炽热。
千修的虽然没有亲自领教，但是仅仅从学园的传闻中，也能大致猜到以诡异凌厉见长。
火相灵力还能行诡法？凌无月咂舌道：“他也算是天赋卓绝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涯若明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凌无月却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会知道？”。
“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谏言。许多古老的家族仍旧流传着。”摸着凌无月的脑袋，涯若明解释道：“大概就是枪打出头鸟的意思？”
凌无月汗颜，大魔王说这话，竟然也丝毫不减帅气。
“若真是赫余他们下的手，真的是……”想到这，凌无月的眼神变得幽暗深邃，心中似是有什么正义的因子在翻滚。片刻后，又恢复平静。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凌无月捏着涯若明的手问：“既然你会解，自然知道有什么办法勾出催动心魇吧？”
“方法有很多。不过按着赫余那六重的水平。也不过一种方法。”
倏地展开素扇，涯若明勾唇笑道：“失魂草，一种生长于幽溅的灰色小草。利用他制成失魂散，再辅以魂力，不仅能勾出心魇，更能令人甚至崩溃。”
凌无月倒吸一口冷气。
听名字就够毒了。
“那这失魂散又得解么？”
“无解。”摊开手，涯若明很是肯定：“世上无物可解。”
“毒解同源。”皱了皱眉，凌无月观察着涯若明的反应，显然他很震惊。果然对于这个四州大陆，并没有这个常识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