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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草的味道，对于涯若明而言再熟悉不过。
哪怕是方圆几里内，只要是星屑点儿的失魂草，他都能敏锐地发现。
“若明对失魂草很了解吗？”
“何止了解……”对上凌无月的小脸，涯若明深锁的眉头才些许舒展：“简直比喝水还熟悉。”
心魇，失魂草，抽魂闻讯。这一系列，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十分拿手，甚至是轻巧无比。这种大凶大恶堪称入魔之人才会使用的，丧心病狂的手段。
然而在涯若明手中用着，口中吐出。却并不觉得可怕。
小手抱住了他的腰，凌无月用脑袋蹭了蹭他心跳紊乱的胸膛，轻声道：“抱抱。”
“你这小丫头。”
涯若明释然一笑，伸手就将凌无月抱进了怀里，手掌不断揉着她的脑袋问：“去你姐姐那看看？”
“凌晨四点是看守最薄弱的时候。凌银华应当会选在那时候动手。”
说着凌无月拿出了一包粉白色的药末，有些肉疼道：“从华姐姐那要来的。治凌玉然那种皮外伤管够。”
这可是闻名天下的鬼医，亲手研制的愈伤药。
此时要给凌玉然用，可谓是小题大做，十足的浪费。但为了效果，凌无月只能豁出去了。
“啊对了，掺点面粉没事吧？”
涯若明失笑，这小丫头竟然真的将面粉掺了进去。真是十足的财迷。
“这点东西那么心疼？阿月若是想要，我让华央给你炼一储物戒都可以。”
“你啊，就别剥削劳动力了。我这是勤俭节约嘛！有这空闲工夫，还不如让华姐姐多熬点药，多救几个人。喏，给你。”
确定和失魂散没有区别，涯若明点点头放在手中。带着凌无月踏夜风而去，稳稳地落在了病房外一株大树上。
隔着窗户，只见凌银华的病房虽然没有灯光，但是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来回踱步。
她的双手不断松开握紧。
“她是太期待了吧。”凌无月眸光暗了暗，坦白道。待凌玉然死了，这凌家嫡长子的身份就是凌启渊的。她到时再通过赫宁进入内院，洗白之后，这凌家嫡女的位置也落到她头上，实至名归。
凌无月甚至可以肯定，若不是自己正在外出历练，她不知道会下多少绊子给自己。
当时在斗兽场，黑豹磕了兴奋剂，还没和她算账。
“阿月，在这等我一会儿。”
漆黑的魂力运起，宛若引线一般随风飘进凌银华的窗户。房中的人影不过片刻，便疲惫地靠在床上，似是睡去了。
夜色如幕。涯若明轻跃而出，没有丁点儿声响，便将凌银华放在床边小匣中的药粉替换。
整个过程着实太快，凌无月不过抬头欣赏了下月色，涯若明已然回到身边。
瞬息之间，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真的是失魂散吗？”
凌无月仔细嗅着，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饶是她作为采鉴师，也感受不到这堆白色粉末，和普通的面粉有什么区别。
面上一闪而过厌恶的神情，涯若明肯定道：“哪怕是化成了灰，我都能闻出它的味道。”
说着提起一小撮放到唇边，舔舐后淡淡道：“的确是失魂草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