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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家里有口井就好了,也不用隔三差五的去挑水。”林梅向林老爹唠叨。
林老爹思虑半晌才道:“你娘在世的时候,也念叨过此事,我常上山打猎,有次在山上遇大雨塌方把路堵了回不来,只好绕道走,结果一耽搁就是三天,你娘那时候已经怀了二个月的身子,你那时还不到二岁,你娘背着你,还去挑水,回来半夜就流产了,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也就没山子和桃子了。”
还有这事,林梅唏嘘,原主都不知道呢,林梅也对此也很惋惜,劝道:”爹爹,不用难过,想我那未出生的弟弟,已经投身到好人家享福去了。”
也许是提旧事,林老爹回想起了伤心过往,又许是春困,林老爹不想在在堂屋呆着,让林梅扶他回屋睡午觉。
林梅揣着钱带着山子,提了盒八宝斋的如意吉祥和一坛酒,去了私塾,所谓的私塾,其实就设在夫子家里,夫子姓赵,名德柱,三十岁左右,留着一字胡,为人比较严肃。
见林家姐弟二人说明来意,并没表示不喜,但也没表示不满。绷着脸道:“束脩一年五百文,中途退学,费用不退,私塾只提供《千字文》和《三字经》,其它课本及笔墨纸砚需自行购买。”
反正已经决定念书,也没啥好问的,林梅直接交了五百文,对啥也没问就直接交钱的行为,夫子对林梅顿时有了些好感,收钱时还忍不住多看了二眼。见其目光清澈,一副很是信任的样子,夫子态度有所缓和,道:“明日即可上学,每日辰时开始授课,午时休息时可回家吃饭,丑时练字,申时放学。”
林梅表示一切听从夫子安排,明日就送山子上学,以后还得多多麻烦夫子之类的话,便带山子归家准备。
林老爹听闻夫子已经收了山子,有些意外,只对山子道好好用功,便没再什么了,或许是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兴致不高,有些无精打采,林老爹用过晚饭就回屋睡觉了。
林梅收拾好厨房,便回屋赶做衣服去了。
第二天,山子跟往常一样,卯时便起床练拳,林梅昨天熬到半夜也才衣服做好,早上困的不行,但想着是练箭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是咬牙起身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林梅起身后先到厨房,按桃子的要求,用鸡蛋和面准备做煎饼,上次做煎饼,怕桃子太小积食,没敢给她吃。但答应今天给她做。林梅还把仅剩的冬瓜做了冬瓜汤。
小半个时辰后,早饭做好了,天空也渐渐放亮,林梅和山子开始练箭,也许是练了二天,越来越好有感觉,林梅射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山子,今天就这样吧,快去把新衣服换上,吃早饭了,你还得辰时之前赶到夫子家呢。”林梅对山子说道。
“知道了,姐,以后不要熬夜做衣服了,你看你眼皮底下都是青的。”山子对这个从小像娘一样照顾他的姐姐很是心疼的。
“没事,偶尔一次不打紧,姐的身体姐自己知道,快去吃饭吧,不然快迟到了。”林梅催促道。
送走了山子,林梅便叫醒了桃子,把早饭端到林老爹的房里,让桃子陪着林老爹一起吃早饭。
虽说林老爹让林梅当家,但林梅在用钱方面还是习惯给林老爹商量。
“爹,今天赶集,除了买山子的笔墨纸砚,还有黄豆,石膏,家里还有灶上挂野鸡和兔子,我就不打算买肉了,你看家里还需要买点啥。”林梅问道。
“眼看不到一月就到清明了,你买些香蜡纸钱备着吧。”林老爹开口道。
“唉,那我带三两银子去吧,上次卖狍子刚好三两一银,我就带这个去。”林梅知道昨天提到那过世的娘,林老爹心里想娘了。却又不好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叹了声便宜老爹真痴情。
饭后,林梅收拾了一番,揣着荷包便去了镇上。
林梅走后不久,林家大门传来咚咚敲门声。
桃子搀扶着林老爹到堂屋坐着,便跑去开门。
“哟,桃子,你爹在家吗?”黄媒婆道。
桃子打开门见是陌生人,便问道:“你是谁,找我爹爹有什么事?”
“我是你黄婶,找你爹有好事。快快让我见你爹去。”黄媒婆边说边推开门,便往里走。
桃子见没拦着黄媒婆,便跑进堂屋,一头撞进在林老爹怀里,对着林老爹说:“爹爹,我怕……”
黄媒婆进屋就见林孝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已是大好。便开口道:“林家老弟,大喜呀。”
“黄大姐,这喜从何来。”林老爹纳闷了,难道有人看上了林梅。
“这不,你大哥前二天给我说你家里没个女人操持家务,托我给你找个合适的,好照顾你的身子,这不,巧了,刚好有一户跟你挺配的,我就上门来了。”黄媒婆拍着手道。
“这事我大哥可没跟我说起过,而且我也没再娶打算,这就是个误会,你还是请回吧”。林老爹赶紧表明态度。
“别呀,你先听我说,这家里有个女人才像家,再说孩子们也需要一个娘照顾,大冬天的炕上多一人不是更暖和,夜里还能陪你说说话。”黄媒婆说完,见林老爹不说话,以为是说到林老爹的心坎上了,就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这女的就住在旁边的张家村的,因兄弟们早已分家,几年前他男人病死后,便一个人带着二个儿子过活。儿子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六岁,这女人呐,那长相没得说的,想当年可是他们村里的一枝花,人又勤快。她娘家人托我找个门户相当的就可,我一合计,你俩一个寡妇,一个鳏夫,还真真的般配。”
“黄大姐,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至从梅子她娘出世,我还真没考虑过再找个人。今天我就当你没来过,我现在最操心的就是梅子婚事,这事还得摆脱你帮帮忙,给梅子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里有梅子,能对梅子好的。我就知足了,哪天要是到了下面去也有脸见梅子他娘。”林老爹说完,还坐着对着黄媒婆作揖行礼。。
“放心吧,林老弟,梅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事我也听说了,那刘家真不是东西,你放心,我一定给梅子找户比他刘家还好的人家。”黄媒婆对刘家悔婚的行为很是不耻,本着媒婆的职业还是开口劝道:”刚刚我说的那户,你再考虑考虑,那家女的姓周,夫家姓张,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再做决定。”
黄媒婆见林老爹这次没有拒绝以为这事有戏,便岔开话题使劲夸桃子模样乖巧,长得漂亮,以后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之类的话,见林老爹不接招,便讪讪离去。林梅走到镇上,先去书铺把山子的笔墨纸砚给买齐了,别说,这读书就是费钱,光笔都分好几种,价格也从一两到几十文不等。想着耐用实惠便买了二支羊毫笔,价格还算公道四十文一支,又买了一些便宜的墨和砚;麻纸最便宜,林梅买了二刀麻纸,想着自己和桃子也要练字就买的多一些。跟老板讨价还价后,便宜二十文,还送了一个缺了角的砚。
“可是林家姑娘……”
林梅买完东西正准备走人,只听面前站一书生给她打招呼,林梅抬头仔细一看,哟这不是爹爹救的那个小鲜肉萧公子么。“萧公子好……”林梅因拿着东西不方便行礼便点头示好。
“不知林前辈近日可好,林姑娘家也有人读书……”萧启明见林姑娘在书店买了一大包东西便道。
“家父身子还好,有劳挂念,家弟如今也在念书,这便是给他买的。”
“林前辈睿智,送林贤弟读书好啊,正所谓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萧启明对林家之举很是赞同。
靠,萧公子你确定是在跟村姑说话,还跟姐拽文言文,林梅内心吐嘈道,有心逗逗他道:“还请萧公子不要取笑于我,我就一村姑,你那文绉绉的话我可听不太懂。”
听了林梅的话,萧启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林……林姑娘,我刚说的意思是一个人品行修养,安身立命是建立在立学,也就是学习的基础上,而立学的根本方法就是在于读书。这下林姑娘是否明白?”
林梅没想到他这么腼腆,于是不在逗他,认真道:“大道理我也说不出什么,我只盼家弟年幼时能多读书能明事理,多学学前辈经验,取其长处,避免走弯路,最好学一身本领能活养家人即可。”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瞧我,又忘记了,林姑娘如此明理,小生佩服。”萧启明说着说着还拍了一下额头。
林梅不想跟他拽文嚼字浪费时间,就向萧公子告辞:“想必萧公子还要要事在身,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就不打扰萧公子办事儿。”
“林姑娘请,小生改日再登门拜访林前辈。”萧启明说完,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林梅估计没想到,就在书店的这一幕被同村三位妇人瞧了个正着。
“这不要脸的小婊子,难怪看不上我家虎子,原来早就有相好的。”方氏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原先梅子是订给你家大武的,大武悔婚在先,本就是你家不对。”同村的田氏说道。
“你懂什么,当初我给虎子他爹说好的是订给虎子的,说给大武,她也配?她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要不是我家那个老不死的喝了二两马尿就不知东南西北,把事给弄混了,我家大武也不会背这个黑锅。”方氏巧舌如簧,把悔婚之事说成另有隐情,成功的勾起了同行人的八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武娘快跟我们说道说道。”张荷花道。
“你们恐怕不知道,林孝他两口子当初就看上我家大武,经常叫去帮他家干活,那时我家大武才十岁,我家大武谁不知道,那打小就勤快,梅子娘每次见了我都夸我家大武老实能干,很是喜欢大武。你说说,这不是看上我家大武,是什么。”方氏说完,还拉着田氏问。
“大武小时候确实勤快招人喜欢,也不怪吴氏喜欢,我也很喜欢你家大武。”田氏说道。
“哟,这么说那时候你们两家就在议亲?。”张荷花反问道。
“哪能啦,也不想想,那吴氏外头嫁进来,听说娘家穷得很,才把她嫁这么远的。吴氏能教出啥样的闺女来,你们还记得不,那时候,林梅隔三差五就跟他爹往山子跑,跟假小子似的,我哪能看得上她当我家长媳。”见二位附和,方氏接着道:“要说给大武是肯定不行的,但要是说给虎子,我还是勉强同意的,我还跟吴氏暗示过,吴氏还让虎子跟着大武一起去林家干活。”
“这么说,吴氏同意把梅子说给虎子”张氏忍不住八卦道。
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但谁知道呢,反正吴氏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开口说出事实真相不成,方氏心里想道,转了下眼珠接着说道:“反正吴氏没反对,你们也知道我家小子多,本想等吴氏生完孩子,再请媒人上门把虎子婚事订下来,结果吴氏是个短命的,这儿女亲事,谁家做娘的不着急,可总不能我这个妇道人家去跟林孝提吧,就跟我家那口子商量让他去探探林孝的口气,如果林孝同意,我就请媒人上门,结果……那老不死的,喝了点马尿话就没把话说清楚,等我知道时已经晚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去找林家把事情说清楚,要是说清楚了,就没后来的事了。”田氏怀疑道。
“这事原本是想说清楚的,但这事弄的全村人都议论此事了,我都臊的不好意思出门,我想着这事总要写婚书才算吧,就琢磨着过段日子,大家对此事淡下来了,等着林孝上门写婚书时,再把这事跟林孝说清楚,结果林孝这么多年就没上门,我想着是不是林家会不会没把这酒桌上的话当回事儿也说不定。”方氏巧言令色。
田氏和张荷花听了唏嘘不已,田氏道:“这事要是当时说清楚,说不定你家虎子跟梅子的婚事现在还真能成。”
“还成什么成,就因一场误会,害得我家大武如今被人指指点点,我家大武那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年这事,我跟他说过,他爹弄错了,梅子是说给虎子的,所以为了避嫌,大武去罗家当了五年的下人,我的儿啊,那才是最最冤屈的……”方氏说完,还用手绢擦了擦眼角。
“这么说来,这事还真是冤枉了大武,那大武回来时,林家上门,你怎么不好好解释解释,我听说梅子因这事还跳了河。”只因长辈搞错对象,事情闹成现在这样,田氏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解释,怎么没解释,我跟林家父女说了是当初搞错了,当初原本给说虎子的,没想到那死丫头脾气也太烈了,我都还没解释完,她就冲出去跳了河。你说这事能赖我嘛。”方氏能言善辩企图把责任推卸掉。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没看上虎子,林家父女上演的这出苦肉计。”张荷花因当年那事儿,一直对林孝一家看不顺眼,便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