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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带着桃子躲在墙角偷听,当听到要让梅子姐替嫁时,恨不得拿棍子把她们给打出去。后听到林老爹出了主意帮她们解决了问题,也不再偷听,悄悄的带着桃子溜回了厨房。
厨房的豆腐模具里还压着豆腐,林梅之前嘱咐二人好好看着,若是不滴水了,就叫她。回到厨房见几个模具都不再滴水,就跑去堂屋叫梅子姐。
正巧遇上林春花带着王翠英准备离开。
“这是闺女还是小子,你家亲戚”林春花见熙儿穿着女装,头发却跟小子似的陌生孩子,对着林梅问道。
林梅不愿意跟她啰嗦,怕她又想打熙儿的坏主意,直接说:“这是我妹子。”说完拉着熙儿去了厨房。
林春花心情正好,也不计较,欢喜离去。
经林春花这么一闹,林梅心里更加愁恨这个世道的婚嫁制度,不禁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
林老爹还算是称职的父亲,没有为利益把儿女的亲事当成交易,可世道艰难,今天来的还好是林春花,要是换个有权有势的,直接把人抢了,哭死都没地喊冤。这世道人命不值钱,在这落后的乡下为了财钱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就拿林风一家来说,要不老丈人家没儿子,才让林风跟着老丈人在镇上学做牙侩,这好事儿也轮不到他头上去。还连带着帮兄弟林海在茶楼找了伙计的差事……
这夜,林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吵醒了一旁的熙儿。
熙儿早慧见姐姐没睡,知道姐姐这是为婚事担忧睡不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本就心思敏感的她不禁想起可怜的亲姐现不知在何处,躲在被窝里偷偷流眼泪。
颤抖的后背,被林梅察觉,起身查看,见熙儿正哭的伤心,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生病了不敢说,忙问道:“熙儿,你是那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大夫。”
“姐,我没生病,你别担心,我只是心里害怕。”熙儿怕让姐姐担心,小声说道。
“没病就好。”林梅躺在炕上把熙儿拥在怀里,小声问道:“熙儿害怕什么,能告诉姐姐不?”。
好半天,熙儿才说道:“姐,你是不是就要说婆家了,以后成亲了就不在家里住了?”
林梅没想到熙儿会提这个话题,想想白天的事,又明白了,说道:“姐也不知道,可姐不想那么早成亲,还想以后给你们挣嫁妆呢?”
“姐,你真好,我不要嫁妆,也不想嫁人,我都想好了,以后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陪着咱爹,孝顺咱爹。”
“那可不行,这女子那有不嫁的道理,要是真能不嫁,我也不想嫁,留在家里。可是世道不允许,要是咱们真的不嫁,村里人的唾沫都能把咱们给淹死了,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咱爹。”林梅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可咋办,我是真不想嫁,嫁人有什么好的,在我们村以前有户人家,新媳妇刚过门没二个月,她婆婆就开始嫌弃,说她是不下蛋的鸡,整天在村子里嚷嚷着要休了她。那新媳妇有天就哭着跑回了娘家,结果娘家嫂子嫌她名声不好,硬是让她哥拽着把她送回去,可婆婆却拒之门外,诬陷说她是跟野男人跑的,指不定早就不清白了,可大伙儿知道这娘家跟婆家都在一个村里,就隔了几户人家。新媳妇一路跑回去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看见了,可一个站出来帮她说话的都没有。新媳妇很可怜,婆家不让她进门,娘家也不让进门,新媳妇在婆家门口跪了一宿,第二天就吊死在婆家门口的歪脖树下。”
熙儿说完难过的把脸埋在林梅怀里。
“那她男人就没站出来帮她说话?”林梅有些不解。
熙儿抬头气愤的说:“他男人不仅窝囊,还跟着他娘一起欺负她,看她不顺眼时,就毒打一顿出气。而且还……还跟村里的寡妇有一腿。他媳妇死了没几天,他娘就给他找了个十四岁小媳妇,那小媳妇夜夜被他折磨的都快不成人样了,跪着求他去找那寡妇。”
这么辛秘的消息,熙儿是从哪里知道,林梅惊诧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家婆子当时还跟我爹提亲,要娶我姐,我爹说我姐还小没同意,我就上心了,故意跟他家大孙女秀儿交好,把我姐绣的荷包送给秀儿,就偷偷让秀儿帮我打听消息。”
林梅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熙儿早慧,这是自己知道的,可没想到熙儿还能有这样的心眼。
“姐,我真的不嫁不行吗?我害怕……”
林梅知道熙儿害怕,可她自己也害怕,设身处地的想想,若自己像那新媳妇一样,遇人不淑,该怎么办?和离?休夫?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没听过村里有人和离的,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也不知道这个世道的律法是否允许。罗思诚前些日子倒是送了一些书给山子,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律法相关的书籍。
还是不行,还得给林老爹谈谈,以后这家里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嫁女儿,得立些家规才行……
辗转反侧,折腾了到下半夜,林梅才有困意,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有了声音。
深呼了一口气,一个咕噜翻身起炕,穿上衣服,拍打几下脸,感觉困意没那么浓才开门出去。
早饭后,林梅跟林老爹说有事要谈,怕两小丫头偷听,索性一个支去给豆芽浇水,一个去洗碗。
“爹,昨晚我想了一宿,我不想那么早嫁人,别着急,慢慢听我说……”林梅把昨夜熙儿说的那件事给林老爹复述了一遍。
“可梅子,并不是所有人家都是这样虐待媳妇的,咱们林家就没这样的规矩,你看你大伯跟四叔,那个不是怕媳妇的,你也不能太过担忧,至于你的亲事,到时候爹一定给你把好关,等你见了人,觉得行,咱才订婚,你看这样行不?”说到最后,林老爹自己都舍不得嫁闺女了。
“可是爹爹不要忘了,谁能保证就没个看走眼的时候,到时候,你让女儿怎么办?是等着被休,还是被折磨死?还是说爹爹到时候能让女儿和离?”林梅句句如刀,直扎林老爹的心窝。
“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呀,要不,爹爹给你招个上门女婿?这总不怕他使坏了吧?”林老爹一下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拍着大脚:“就这么着,以后给你三姐妹全招上门女婿。”
林梅哭笑不得,说道:“这都那跟那呀,根本没把本质问题解决,再说你让山子以后咋想。”
“那你说咋办?”林老爹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林梅。林梅从容地说道:“经过昨夜深思熟虑,决定咱们家该立些规矩。”
“规矩?啥规矩,你先说来听听?”林老爹迫不及待的问道。
“爹,你也别紧张,慢慢听我说,为了以后女儿们以后在夫家活的有底气,林家的女儿必须学会一门能养家糊口的才艺,这是其一;其二,林家女儿须年满十六周岁才能成亲;其三,在为女儿择婿时,男方品德再先,家境再后,可若有婆婆姑嫂太过刁钻不讲理的,男方品德再优,也不作考虑;其四林家女儿订婚时,必须要求男方不能纳妾;其五,若是条件允许,林家女儿须识文断字。”林梅尾尾道来。
林老爹听的头大,这跟戏台上公主选驸马比也差不离了。
“其他的都好办,可这要求男方不能纳妾这条就算了吧,村里人你看谁家纳妾的,那都是有钱人家才兴这个。”林老爹这辈子都没想过要纳妾,所以以为其他人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
“那可不行,纳妾是乱家之根本,现在咱家条件是还不算有钱人,可要是以后呢,我现在一月差不多能挣十两银子,一年就是一百多两银子,我还打算开个豆腐作坊,说不定以后还能在镇上开个酒楼啥的。这些都是说不准的,若你担心男方断了香火,大不了增添一条’林家女儿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林梅可不想让步,开玩笑,规矩不先定好,成婚后,婆婆要是往房里塞人,哭都来不及。
林老爹知道家里豆腐生意好,可从来不管林梅挣了多少银子,自从林梅管家,家里的伙食就没缺过荤,也没见林梅和山子上山打猎,都是花银子买的,不是肉,就是鸡,偶尔遇上集上有鱼,林梅还买几条回来养着慢慢吃。没想到林梅如此能干,已经挣了不少家底,可比自己这个当爹强多了。而且林梅还有如此志气,想到镇上开酒楼,这可是自己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
林老爹挥挥手说:“罢了罢了,我老了,说不过你,既然你这么能干,以后就给妹妹们多挣点嫁妆,也不至于以后到了夫家日子不好过。”
“那刚刚说的规矩?还算数么?”林梅盯着林老爹问。
“你想咋弄就咋弄吧,反正也是为了你们好,我这当爹的以后就在家享清福。”林老爹决定不再管这事,因为管不着啊。
“哎,那等山子下书回来,我就让山子写下来,贴到墙上去。”林梅得了准确答复,欢喜的去告诉两位妹妹去了。
……还要贴墙上去?林老爹觉得这是吃饱撑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林梅把刚刚立的规矩给两位妹妹说了一番。
桃子倒还不太理解,不过熙儿却听懂了,不知为何,熙儿觉得自从来到林家,有了这个姐姐,天大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突然间觉得好幸福,一头扎进林梅的怀着抱着说:“姐,你真好,你要是我的亲娘该多好啊。”
晚间,林梅让山子把规矩写了下来,不过山子字都还没认全乎,有些字不认识,林梅想教他写,可怕被怀疑,让山子先背下来,纸上留着空白,上书时去问夫子后,再填上去。
后来山子把家规带到了私塾,让赵夫子教他那几个不会的字,赵夫子看了林家家规,大为震惊,问这是何人所想,山子答是其姐。赵夫子惋惜着说要是生为男儿该多好啊,这么聪慧的孩子偏偏是个女儿家。此从,赵夫子便不再拿山子跟私塾里**岁的孩童一样对待,而是更加严格的要求山子,还会私下授课。这先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
白水镇,醉满楼。
月娘想着老鸨秦妈妈刚下任务,很不情愿的端着装有酒壶的托盘推开天香阁的门。
瞬间,露出狐媚的笑容,对着屋里的人说道:“罗大少爷,你可有段日子没来,是不是都把奴家给忘了。”说完,放下手中的托盘,伸出芊芊玉手勾着罗大少爷的脖子,坐到他的大腿上。
罗思泽惊讶的望着怀里的女子,黛眉杏眼,口若朱丹,薄纱罗下冰肌玉骨,恨不得马上一尝芳泽。
“月娘,这不太好吧,这要是让萧兄知道了,还不得恨上我!”罗思泽有些受宠若惊,可又怕得罪萧启辰。
“能得月娘厚爱,思泽兄艳福不浅,让兄弟好生羡慕。”一旁的宁天赐猥琐地说道。
“宁贤弟,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让萧兄知晓……”
“知晓就知晓,你怕个卵蛋,莫非他还能为了一个女人把你给吃了?!”宁天赐说完,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杯递到嘴边的酒。
“罗大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醉满楼开门这么多年了,做的就是迎来客往的生意,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怕这怕哪,谁还敢上咱们醉满楼呀。”依偎在宁天赐的怀里的阿香姑娘说道。
这时,坐正罗大少爷旁边的霜霜姑娘接过话来:“就是,阿香姐姐说的对,都像罗大少爷这样胆小怕事的,醉满楼早关门大吉了。咱们这些姐妹,指不定都流落街头饿死了。”
“谁说我胆小怕事啦,这不是怕伤了兄弟情意么?”罗思泽心虚的说道。
罗思泽最怕别人说他胆小怕事,就因为这个,家里的老太爷没少揍他,还让他跟着四叔学打理庶务,还好四叔上道,平日里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不然哪来的这么逍遥。
“思泽兄重情重义,是条汉子,兄弟佩服,来,走一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的底,不过宁天赐也揭穿,知道这人最好面子,说完,自己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罗思泽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月娘主动送上门来,那可就不能怪自己了,俗话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宁贤弟,你说这秦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兵到底是招还是不招啊?!”罗思泽换了个话题。
“兄弟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传出去,这要是让我爹知道是从我嘴里传出去的,非拔了我的皮。”宁天赐神秘兮兮地说道。
罗思泽抱着月娘,说道:“宁贤弟你放心,为兄保证绝不会透露半字……”
“征是要征的,这可是天家允了的,只是这怎么征,征多少,就有些门道了。听说有贵人在太原府,怕被贵人知晓捅到天家那里去,得让贵人走后才……”宁天赐说完,还做了一个你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