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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她没有办法接受的,所以,她才会选择了逃避,说穿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他站起身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立即到你的身边来。”
她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简珩也没有久留,稍作叮嘱以后,便离开了。
客厅空荡荡的一片,她往后靠,向前看的双眸有些失焦,明明很多的事仍然在眼前,可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对于未来,竟是有些无措。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就如同简珩所说的那般,关于沈翎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那些记者是疯狂的,得到了一些痕迹以后,就试图去寻找所谓的“真相”,按照他们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让所谓的“真相”随着沈翎的死一并埋入黄土之中。
秦桑将所有的新闻都隔绝在外,但即便如此,偶尔还是会不经意地看到一些,恐怕,陆心瑶会觉得很高兴吧?现在的这一切,都已经如了她所愿了。
西岭制药内,她翻阅着手里的文件,自从她怀孕以后,公司的业务大多数都是交给了樊轻舟处理,不得不说,他把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很漂亮,根本就到了无处挑剔的地步。
他做事向来认真,待她看完以后,他便将自个儿的一些提案说了出来,她思索了一下,也就放手让他去做了。
接近傍晚,樊轻舟说要送她回去,秦桑想了想,没有拒绝。
由于是下班高峰,路上难免有些堵塞,她看着窗外脚步匆匆的行人,思绪繁芜。
樊轻舟看了看她,嘴角微勾。
“秦小姐,你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她回过神来,“是啊,算算时间,也没几个月了。”
“那你要多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了,也别去看一些有的没的。”
秦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最近那些关于沈翎的新闻,其中还牵扯到了她,不管是秦宅还是汇厦花园,外头都聚集了不少的记者,也不知道究竟要过多久,这种风波才能消褪。
她长吁了一口气,眼神放柔。
“谢谢你。”
樊轻舟打着方向盘拐弯,车子滑过减速带的时候难免有些颠簸。
“公司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毕竟,我领着工资,这是我该做的。”
秦桑满眼感激地看着他,不得不说,因为有他帮衬着,她才轻松那么多。其实,从接管西岭制药开始,公司上的事就让她有些忙不过来,她本就不是相关的管理专业,交给樊轻舟后,不得不说,公司的业绩是比之前更好了些。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汇厦花园,她道谢后才打开车门下车。
可她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那抹站在角落的单薄身影,她一怔,难免有些吃惊,忙不迭抬步走了过去。
“长青,你怎么出来了?”
那站在角落的赫然就是沈长青,从沈翎出事以后,她就没再上学,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自个儿待在房间里。
沈长青抬起头看着她,不过是一段时日,她便消瘦了不少。
“桑桑姐,我在等你。”
最近关于沈翎的新闻还是不少的,她虽然没去看,但也知道周遭肯定埋伏着记者,因此,她便拉起了她的手。
“我们回屋去说吧!”
然而,她却摇了摇头。
“我不想待在家里了,很难受。”
她都这样说了,秦桑自然也就没了法子。
“那我们到附近找间咖啡厅,总不能站在这大街上吧?”
沈长青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秦桑对这附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在小区外头就有一家咖啡厅,她想了下,便决定到那去。
天气还是有些冷的,秦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外头等了她有多久,两人到了咖啡厅以后,就要了一个隔间,她给她点了热饮,待她喝上几口以后,那紧绷的神色才总算是舒展开来。
隔间与外头大厅不一样,相比来说,是安静多了,只有婉转的音乐不时传过来,带着几分惬意。
秦桑自己要了一杯热牛奶,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才望向坐在对面的她。
“长青,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沈长青垂下眼帘,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红茶,那没有什么血色的面靥上溢出了一丝的黯淡。
“桑桑姐,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
秦桑的手慢慢攥紧,是啊,她早就猜到她会问她一些什么问题的,沈长青虽然还没成年,但也16岁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孩了。特别,是从沈翎让她走出那个世界以后,她便逐渐开始懂得了不少的事。
可是,她要怎么回答?
难道要她告诉她,沈翎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她?
她真的说不出口。
秦桑张了张嘴,犹豫了好一会儿以后,才缓慢地开腔。
“长青,我只能告诉你,你哥哥做的所有事都没有错。”
“那么,他的死呢?”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瞅着她。“那个人……到哥哥葬礼来的那个人,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桑撇过脸。
“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沈长青的声音很轻,听在她的耳里,却是格外的重。
“桑桑姐,我知道,你和哥哥这么久以来都在努力地保护着我,可是我已经16岁了啊!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我也有权利知道一些事情的!你们觉得瞒着我,是为了我好,但我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能接受了,你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的。”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以前,我年纪小,你们总是刻意不在我的面前提起,但是,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我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也清楚地记得那些事……我会发病,还有我的身体……所有的事,我都清楚得很,只是那个时候,我的年龄,还有你们对我的保护让我下意识地去逃避,甚至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直到我哥的事发生了,我才总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