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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陷入一片的冷寂,秋风阴冷入骨。
君清夜突然轻笑一声,走到白黎面前,“白国师,如果你答应朕一个要求,朕现在就放你和她离去,如何?”
“若在小僧能力范围之内,可以。”白黎身姿笔挺,朴素而洁净的袈裟不沾染半点俗气。
酒千歌双唇紧抿,睫毛低垂没有说话。
“观州边塞一战,已经持续了半个月,还请白国师出手相助,尽早结战。”
梁国的邻国有二,一是鲁国,一是流国,梁国鲁国算是联盟的关系,落单的流国早就在君清夜的窥伺之中,而观州之战就是两国首次的冲突。
酒千歌心中踌躇一番,站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白黎把话抢了过去:“好。”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宫殿,酒千歌自然跟上,临走前听见君清夜阴沉地说道:“酒丞相笼络人心的能力愈发熟练了。”
她笑盈盈地回神:“皇上不是应该高兴吗?”
“呵。”他呲嘴一笑,眸光幽深昏暗,“不要妄想背叛朕,否则不要怪朕不顾当年结拜的兄妹之情。”
结拜兄妹?
酒千歌诧异,没想到这个尼姑和他相处得这么好。
离宫后,她上了马车,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在车厢中觉得闷热闷热的,多次扯了扯领子,白皙的脖颈留下她微红的抓痕。
即将回到碧云府,酒千歌的脸颊已经完全通红了,恨不得立刻跳下车吹吹风。
白黎微微蹙眉,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衣带,微微一扯。
酒千歌吓得猛提气,连忙把衣带从他手指间夺回:“你做什么!”
“你热了。”
“我是热了,但你也不用脱我衣服啊。”
“小僧看你难受。”
“很快就到了,没事。”
白黎盯着她看了半会,只好撩起把车帘绑在一侧,凉风袭来,让她舒服地轻舒一口气。
终于到了府邸门口,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沐浴,在马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跳了下去,结果马尾甩开,打断了她的动作,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白黎手疾眼快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反而被她拉到了马车。
噗通。
酒千歌背部先落地,和地面摩擦的火热刺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一抬头,就对上白黎近在咫尺的脸颊,两人的鼻尖相碰,她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白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呆滞。
唇瓣差一寸,就足够吻下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罪孽冲入脑勺,他微微低头,便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
酒千歌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白黎就缩了回去,惊慌失措地快步走入府中,彷佛被吃豆腐的人是他!
“就这样跑了……真是的。”她撑着身子,揉着疼痛的额头,刚才那么一甩有些眩晕。
“王爷!”温儿看见她坐在地上,连忙上前搀扶。
然而还没接近就感觉到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凝固,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男子,吓得脸色一变,“墨大人。”
酒千歌疑惑地侧目,双眼一喜:“你回来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因此忽略了他冷若冰霜的眼眸和高深莫测的笑容。
墨子染直接把她扛在肩头,恨得直咬牙。
很好,他在这里等候了一日,看见到居然是这种画面!
房中,他反手关门,把她重重地甩到床上,目光如炬。
“染……唔……”
他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不断地剥夺着她口腔的空气,尝到浓郁的酒味时,不禁紧紧拧眉。
酒千歌心跳得极快,察觉到他的怒意,不禁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抚摸着他的发丝,轻轻安抚。
他眸光一深,一股热气一发不可收拾地涌出。
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吻得更深更缠绵。
青儿经过房间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喘气声,禁不住脸色潮红,绿儿蹦跶蹦跶地跑过来嚷着要见王爷,被她拖出去了。
途中看见一脸茫然的白黎,青儿开口询问:“国师怎么还不回房?”
“千歌呢?”
“王爷睡着了……”
“王爷明明没有睡。”绿儿听见房间有声音的!
青儿一阵尴尬,捂住她的嘴巴,干笑地指着一个方向:“很晚了,有事明日再找王爷吧,国师请随我来。”
……
半夜三更,墨子染依依不舍地停下,回了一趟墨香府。
府中,已有一个女子等候多时。
“子染。”看见来着,阮江雪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着急如焚,“我……我找到了亲生父母。”
墨子染微讶:“是谁?”
“常成济。”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李管家和安永都不敢出声,皆知太常和他们是对立的,没想到会是她的父亲,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你打算怎么做?”墨子染眸光幽深,凝视着碧云府的方向。
“我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当他们的奸细!”
“那是你亲生父亲,可想好了?”
“我从小被你们收留,又怎么会抛下你们投奔敌人,况且我对常成济没有半点感情,子染,相信我!”
“……嗯。”墨子染顿了顿,“辛苦了。”
说完,便回去碧云府。
阮江雪缓缓软倒在地,手掌捂着脸,肩膀颤抖着抽泣起来。
安永悲痛地闭了闭眼,怎么说也是父亲,她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这般想着,他便出声安慰:“阮姑娘,不必这样勉强自己,如果太伤心,就不要相认了。”
她抬起头,竟是哭着笑道:“安永,我是太开心,开心我对于子染而言,不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终于,可以占据他心里的一点位置。”
安永震撼得失去了言语,痛心疾首地挪开视线。
……
翌日,墨子染神清气爽地靠在床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睡得香沉的酒千歌,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滑嫩的手感让人忍不住多蹂躏几次,摸多了又觉得不足够,便亲了亲,一亲就舍不得离开,顺着滑落到脖子……
酒千歌感觉痒痒的,下意识地推了推,闷哼一声:“染,我不要了……”
惺忪的嗓音软糯糯的,撩得人心头微颤,墨子染觉得平息的地方再次胀了起来,目光灼热地盯着不知情的女子。
于是,默默地,再吃一遍。
酒千歌朝他吵醒的时候简直想杀人,一把擒住他往肩膀上咬,口齿不清地喊着:“还让不让人睡!”
昨晚折腾得她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来,哭给你看信不信!
墨子染忍俊不禁:“怪我吗?”
“难道怪我?”
“嗯。”他挑眉,点头。
酒千歌气死了,瞥了眼他被咬出一个深深牙印的香肩,冷哼一声,翻个身不离他了。
很快,便听见他起床更衣的声音。
咿呀,门扉被推开。
酒千歌蓦地转回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恼怒得把枕头往门扉掷去:“混蛋,就这样走了,不要再给我回来!”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连忙转回去面对着墙壁,一个人生闷气。
墨子染捧着一碗粥和糕点推门而入,瞅了眼躺在地上的枕头,嘴角弯了弯。
走过去,把她搂入怀中,挑起她的下颚:“昨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还发脾气?”
酒千歌眉头隆起,不明所以地瞪着他:“我做什么了!”
话音一落,昨日和白黎亲吻的场景涌来,她惊得呆了呆,随后撅嘴道:“他的吻比你好多了!”
“是吗?”他笑意森然,手指愈发用力,“胆子大了,酒千歌。”
“一向如此,你奈得我何!”
“奈你不何。”他笑吟吟地起身,突然往房外走。
“去哪!”
“杀了白黎。”
酒千歌吓得险些从床上栽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扯住他的衣角:“诶,回来回来。”
然而身子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昨日背部就擦伤了,现在连膝盖也撞痛了。
墨子染双眉一敛,快步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怎么这么冒失,一点都不像女孩子。”
“是,自然没有阮江雪那么端庄优雅。”
说起阮江雪,她就想起昨日在皇宫的一幕,不禁攥紧他的衣襟,“染,她和常成济是不是有些关系?”
“嗯,今早传出消息,常成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墨子染毫不在乎,眼中没有半点的波澜。
“失散多年的女儿……就是她?”
墨子染点头,把昨晚和阮江雪的对话和她说了一遍。
酒千歌叹息不已,在亲生父亲身边当奸细……
这一刻,她可怜阮江雪了额。
说曹操,曹操就到。
流风前来敲门,说太常之女来访。
酒千歌看了眼墨子染,指了指窗口:“她来了,你回避一下吧。”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刺激阮江雪了。
“为什么要走,来,吃一口。”墨子染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她嘴里。
流风听不见里面的回应,不禁眉头紧蹙,再次敲门:“王爷?”
“唔……”她咀嚼着,吐字不清。
在流风听来就是一种求救的声音,吓得立刻踢开了门,看着依偎在墨子染怀中的酒千歌,脸色变得铁青。
反手,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酒千歌终于把墨子染塞过来糕点咽了下去,喝了一口茶,“流风吃火药了?”
“嗯,生吞的那种。”
因为王爷一直还没出来,青儿只能招待阮江雪在大堂等候,过了一刻钟,才看见酒千歌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