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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第三次拖延下那被抓侍卫的事情后,薛亦晚怀疑地望着他,“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寒低着头,“县主……我……”
“人现在在哪?”薛亦晚再次问他。
任寒皱了皱眉,“我暂时不能说。”
“荒唐!”薛亦晚站起身,“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明知道我想要详查这件事。”
任寒跪下,拱手道:“我明白,但事出有因……”
薛亦晚微微眯起了眸子,“任寒,我只要你说一句,人到底在哪?”
任寒低着头,“我暂时不能说,但要不了多久,真相会出现的。”
“你以为我不敢罚你?”
外头的如意听见声音连忙进来,一看这情景也懵了,“任寒你做什么!”
任寒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你回碧影门吧。”薛亦晚说完就转身离开。
如意狠狠瞪了眼任寒,“你搞什么呢?!”
说完如意追了上去,“小姐!小姐!”
薛亦晚心里堵得慌,走到了院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小姐,您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法子就好,你可别真让任寒走啊。”
如意小跑着赶了过来。
薛亦晚坐在了亭子内,“方才是我不好,说了重话。”
如意走近了些,“我知道小姐心里为了那件事不开心,事情总会查清楚的,皇上对小姐也是极好,并没有怪小姐啊。”
薛亦晚抬眸,淡淡道:“没事,我都明白。”
如意笑道:“小姐,别想不开心的事啊,马上都到小姐的及笄礼了,现在小姐的及笄礼可是一贴难求,到时候准是南陵一大盛事。”
薛亦晚浅笑道:“不过是及笄罢了。”
“怎么能小看,及笄以后可就要嫁人了!”如意咧嘴一笑。
薛亦晚嗔了她一眼。
如意求饶道:“好好好不说了,我去替小姐将任寒揍一顿,让小姐消消气。”
薛亦晚摇头一笑,“罢了,能让他这么为难还不肯说得,我已经猜到了,方才只是生气他瞒着我罢了,这些日子他也累得很,你让他去歇着吧。”
如意松了一口气,“是是是!我让他立刻滚去休息。”
很快,及笄礼就快到了,李太后自然做了这次及笄礼的赞者,一众打算攀关系的高门贵妇都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现在太皇太后有梁李二家撑腰,又得皇上重视,谁敢在她面前嚣张。
前一夜,胧月郡主看过了怀靖长公主,随后回了府确认了一遍第二天的安排。
魏嬷嬷低声道:“郡主,放心吧,人都安排好了,明日会和郡主一道入宫。”
胧月郡主点点头,“这个薛亦晚一向狡猾,不能掉以轻心。”
魏嬷嬷躬身应了,“忘忧公子也送了口信来,宫里伺候薛亦晚的侍女已经被买通了,让郡主明日见机行事。”
胧月郡主满意地扬起了唇角,“就看明天了。”
这时候,县主府内薛亦晚的闺房中,薛亦晚放下了手里的医书,总觉得心神不宁。
如意倒了第三杯茶,劝道:“小姐,明日还要早起呢,早些歇下吧。”
薛亦晚看了眼窗外雾蒙蒙的秋夜,合上了医书,“夜深露重,睡吧。”
如意灭了几盏亮的烛台,只留了一盏放在墙角。
薛亦晚躺下却始终睡不着,分明前世的这一夜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辗转良久,浅浅入梦也是被梦靥纠缠。
最后凌晨之际薛亦晚索性是坐着靠在了床头。
“到底是怎么了?”她揉了揉额头。
撑起身子的时候,一枚玉印滑落下来。
薛亦晚握住了这枚被体温染得温热的玉印,总算是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玉印是穆君毅的私印。
想着穆君毅,心里总算是平复了许多。
没一会儿如意也进来了,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薛亦晚已经起身了,“小姐!还早呢。”
“没事,今日也要早起的。”
因着礼服和首饰都在宫中,薛亦晚只换了常服略用了一些早点就进了宫。
这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柳如烟和李太后也起了身,看到薛亦晚,柳如烟立刻吩咐那几个侍女伺候着重新梳妆。
因为到时候还要重拆发髻,故而只是输了个简易的圆髻,加上一些海棠点翠玉簪,精致素雅。
薛亦晚的面容精致明艳,也不需要太过浓艳的妆容,只敷了些茉莉粉,又上了一点儿胭脂。
螺子黛画的眉弧度完美,衬得薛亦晚生动灵气。
“可惜了,这额角的疤还没好全。”柳如烟连声叹息,像是瞧见一副画卷有些瑕疵。
薛亦晚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大半。
“也只能这样了。”柳如烟笑道:“这样也好看,这里再加一支珍珠圆髻压一压。”
李太后瞧了瞧,“如此甚好。”
等到都准备好,又歇息了一阵子,没一会儿外头都渐渐来了人。
柳如烟自然是出去安排起来了。
很快,算好的吉利时辰也快到了。
薛亦晚换上了再次修好的金丝白纹海棠凤尾裙。
侍女扶起了薛亦晚,“县主,都好了。”
薛亦晚在铜镜前站了片刻,望着一身华服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她摸着衣料下依稀可以摸到的那枚玉印,抚平了所有负责烦乱的思绪。
“晚丫头,走吧。”
李太后温和一笑。
薛亦晚点点头,含笑跟着走了出去。
及笄礼设在了正殿,由李太后亲自替薛亦晚梳了发,取下了原先那根发簪。
青丝垂落,李太后拿出了那支凤簪,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凤簪!
“这可是凤簪?”
“是啊!那可不是嘛!”
李太后看出众人的惊疑,缓缓道:“这是皇上所赐。”
这话一落下,还有谁敢有问题?
等到侍女将发髻绾好,李太后亲自将凤簪戴在了薛亦晚的发间,整个及笄礼也礼成了。
这时候门口,穆君毅缓步而来。
一殿的观礼者纷纷行礼参拜。
看得出穆君毅心情极好,“平身。”
他走到了正中间,扶起了薛亦晚,低声道:“今日的晚儿,很好看。”
薛亦晚一低头便有几缕青丝滑落至肩上,如瀑一般撩人心弦。
李太后刚要开口,外头又来了两人。
竟是胧月郡主扶着走路还不太稳的怀靖长公主来了。
怀靖长公主面无表情地说道:“皇兄,我来迟了。”
胧月郡主忙柔声道:“长公主身子不好,因而迟了些时候。”
薛亦晚摇摇头,“长公主养病即可,不必拘于礼数。”
怀靖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薛亦晚,转过头不再开口,胧月郡主扶着她在位置上坐下。
柳如烟连忙上前暖场,“今日宫中特地请了淮扬的厨子,诸位都甚少尝淮扬菜吧,一会儿先上点心。”
穆君毅坐在了上首的尊位,左手旁坐着薛亦晚,那位置一看便知地位。
很快一道道地菜式摆了上来,筵席也热闹起来。
还有许多贺礼时不时送到,可谓是奇珍异宝各有春秋,各府也在暗中较劲,尤其是原先跟随晋王如今反水的一批人,贺礼恨不得拿来天下间最珍贵的东西,只想着搏一个好。
薛亦晚倒是始终落落大方地坐在穆君毅身边,既无拘谨也没傲气。
穆君毅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手这般凉?”
薛亦晚低声道:“我不冷,这衣裳厚的很。”
“披件披风。”穆君毅说着就要吩咐秦升。
薛亦晚拉住了他,急声道:“哪有这样的道理,筵席上怎能如此。”
穆君毅看了她一眼,“筵席又如何,冻着了你,这筵席还有何意义?”
说着,他对秦升吩咐道:“取一件披风来。”
秦升忙应了。
很快众人眼睛都不看表演看上首了,皇上居然亲自给薛亦晚披了披风!
这还是宫宴么?
薛亦晚看着时不时瞄过来的视线,哭笑不得道:“这下好了,全都看过来了。”
穆君毅淡淡地扫了眼全场,顿时所有人都收回了视线。
薛亦晚脸一红,心不在焉地戳起来眼前的一碟子糕点,笑道:“我这个恃宠而骄的名头是戴定了。”
“恃宠而骄有何不好?你就算捅破了天,也有我给你撑着。”穆君毅摩挲着她的手背,满眼含笑。
坐在下面的胧月郡主看着上面两人的动作,狠狠咬着唇。
她重重看了眼薛亦晚身边站着的侍女,那侍女不动声色地回以一个眼色。
胧月郡主这才松开了被咬的没有血色的唇掰,眼底露出狠厉之色。
很快一场歌舞开始了,筵席也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薛亦晚却蹙起了眉,她闻到了一点熟悉又想不出的味道,可这里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怎会不妥?
她压下了怀疑。
突然,穆君毅眉头紧紧拧起。
他心底一凛,可时间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一白,一大口鲜血吐在了衣袖上。
随后,穆君毅身子一歪,倒在了薛亦晚的身上。
“皇上!来人!宣太医啊!”秦升尖利的声音将这个内殿的动静都盖过了。
薛亦晚瞪大了眼睛,鲜红的血迹喷溅在了她的手腕上,刺得她的心一阵抽搐。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尽管还披着披风,她只觉得如坠冰窖。
“穆君毅……你怎么了?!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她不能让穆君毅出事,伸手就要探向穆君毅的脉象。
可就在她刚要去拉穆君毅却被胧月郡主一个耳光措手不及地打倒在地。
“贱人!你对君毅哥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