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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杰被莫名的冷眼刀子刮得透心凉,傻呆呆地点头连说“哦”。
苏洛然都难以直视,太蠢了。
云凌出门前交代了仆从云海留在无名岛看家,三人就直接乘殿堂内的中心传送阵到了天盛国。
在此之前,苏洛然姐弟还真不知道天盛国某处藏有和无名岛之间紧密相连的双向传送阵,都不免惊奇。
同时也很怨念——要是早知道这个传送阵的存在,他们可不就省了那么耽误时间的长途跋涉。
事已至此再腹诽也没用了,到了天盛国之后三人就紧急往皇城赶去,这一赶路,又过去了一天一夜时间。
到达云府大门口时,忠伯格外憔悴地出来开门,一见苏洛然姐弟还有个丰神玉秀的陌生人站在那里,他顿时喜笑颜开。
“小姐,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忠伯,母亲的身体如何?”苏洛然一进来就忙不迭地问道。
忠伯抹着眼泪,“唉,一言难尽!将军最近都不上朝了,和清河王搜罗了不少珍稀药物,就为了给夫人吊命。现在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将军说再等一天的时间,夫人怕是要回天乏术了。”
“啊,那怎么得了。”苏云杰的喜悦顿时化为浓浓的担忧,他忙恳求云凌道,“迦叶尊者,请您救救我娘!”
什么,迦叶尊者!这个年轻人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迦叶尊者?
忠伯也是自小听着迦叶尊者的传说长大的,乍然见到传说中的迦叶尊者的真容,饶是他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会儿也真愣在了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是不是少爷和小姐搞错了?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是天盛大陆上人人称道的圣人,迦叶尊者?
还不等忠伯将自己担心的话问出口,苏洛然已经面沉如水,眼睑收起直直看向云凌,“拜托了。”
“嗯,带路。”云凌下巴绷紧颔首,薄唇微抿。
于是忠伯就眼睁睁看着姐弟俩带着云凌这个号称是迦叶尊者的陌生人进了夫人的房间,他暗暗想着总觉得不靠谱,咬牙跺跺脚赶忙跑去将军的休息室去叫将军来掌掌眼。
若是让一个冒牌货去救夫人,不是越救越糟吗?少爷小姐从来没有独自出去闯荡过,难免被歹人所骗。
这个时候还是将军出马揭破那个家伙的面目才最妥当。
“洛然和云杰带着迦叶尊者回来了?”苏靖骤然听到这个消息,那是惊大过喜。
迦叶尊者是何等人物,竟也能被儿女们请回家来医治夫人!
当然苏靖第一反应倒不像忠伯那样沉不住气,因为苏洛然自从醒来后身上多了不少秘密,苏靖对这个越变越沉稳冷静的女儿是十分相信的,就算隐隐也有点震惊,却没有一味地否定苏洛然的眼光。
他就带着忠伯跑去柳燕的房间,而这个时候云凌已经着手为柳燕驱毒了。
将解毒药草捣成药末均匀散布在浑身上下,云凌始终站在柳燕床前两米远处,双手翻飞各种结印,其无孔不入的精神力将柳燕全身探查个遍,找到了毒素聚集所在,就发动功力专心驱起毒来。
苏靖他们推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外表丰神玉秀的年轻男人,面色沉凝,薄唇紧抿,深邃的目光满是认真之色,看似消耗庞大的驱毒之举,在年轻人轻描淡写的动作下好像一点没有损耗影响,额上也是一片光洁没有丝毫油腻汗渍,浑身凝然一气,仔细感应他的存在气息,却让人愕然发觉似乎此人已经和空气化为一体。
虚无,无论怎么去察觉年轻人的存在,除了一双肉眼,感应到的只会是虚无。
好可怕的人!
苏靖自己就是战圣,而且还是在战场上刀光剑影磨砺出来的战圣,对敌人的敏锐直觉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相信,如果自己和这个人同时在战场上刀锋相对,估计这个人出色的敛息就够他这个战圣喝一壶的。
“父亲,你来了。”苏洛然一边分神关注云凌的驱毒之举,一边用精神力察觉到苏靖和忠伯的接近,唤了声。
苏靖沉着脸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忠伯就先着急地喊道,“小姐,给夫人驱毒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您怎么能先不经将军的允可自作主张让别人给夫人驱毒呢?万一此人是个江湖骗子……”
“哎呀忠伯,你这么想可是大错特错了。”作为迦叶尊者的头号脑残粉,苏云杰就不乐意听别人质疑他的偶像。
“这位迦叶尊者可是我和姐姐经历千辛万苦,登上无名岛最中心的殿堂又受过最艰难的考验,才将人给请回来的,绝对做不了假。”
忠伯还想再说什么,苏靖抬手止住。“我相信洛然,她不是个乱来的孩子。”
忠伯摇摇头,担心的表情还是挂在脸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云凌倏然收手,眼角多了些疲色,不过深邃的双眸在瞥向苏洛然时,还是亮得惊人。“好了,休息一日,便可无虞。”
“多谢!”苏洛然穿越来的灵魂力量带来的精神力无比强大,苏靖感受不到云凌的疲惫还有损耗,她就能感觉出来。
在苏靖父子还有忠伯都凑过去看柳燕的时候,苏洛然犹豫了下,还是带着云凌先去了客房安顿下来。
“有什么事就吩咐丫鬟,我去看我母亲,回来再看你。”苏洛然说完就匆匆走了。
云凌苦笑着摇摇头,目光贪恋地追随者苏洛然的背影,薄唇一抿逝出微不可闻的呢喃。
“小丫头,你可知,我为了你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醒了醒了,将军,夫人终于醒了啊!”忠伯惊喜地大叫道。
苏洛然一进来便听见忠伯的声音,惊喜之下也忙走过去唤道,“母亲,母亲?”
就见榻上好像安眠着的柳燕手指稍稍动了动,眼皮下眼珠子也紧跟着动了起来。
眉心逐渐蹙起,她呜哝呢语一声才缓缓抬起手扶着额头,慢慢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这一觉醒来,突然觉得好累。咦,云杰,你怎么哭啦?”
听着久违的温柔声音,苏洛然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眼角也有些湿润,像是干涸许久的土壤汲取到了滋润的雨水。
“娘,你可吓死我们了!”苏云杰忽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地投到柳燕的怀抱里,眼泪哗哗流。
苏靖也同样激动无法自已,眼角通红,反复沉淀情绪只能憋出两个好字来。
唯有站在苏靖后面的忠伯才能清楚地看到将军的手不知何时被他自己握得青紫,不由暗暗叹息。
同时,忠伯也惭愧地发现自己以貌取人了,但是只要想到那个年轻人的真正身份,他老脸又变得古怪了起来。
“不哭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爹还在这里看着呢,难道云杰你又想被教训啦?”柳燕温柔地责怪道。
苏云杰猛地擦了擦眼泪,嘿嘿笑着,“我是因为激动,爹的反应也跟我差不多嘛。”
“去,混小子,你怎么不拿你姐姐比。”苏靖没好气训道。
苏云杰看看淡定从容一如往昔的姐姐,也惭愧了,悻悻挠着脑瓜不说话。
苏靖坐在床头,深深凝望着自家夫人,半晌才哽咽着说道,“夫人,你这一睡不要紧,大家的心都悬在你身上了。”
“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儿女孝顺,你也吉人天相。”
柳燕还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昏睡,她疑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又看了看忠伯,末了疑惑问道,“烟沫呢?”
“她……”三人面面相觑,所有话都戛然而止。
忠伯面露悲色,却没有同情和怜悯,只余对夫人的不值。
他摇头说,“夫人不要提她了,您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回事?之前不还在生辰宴上,这孩子还跟我包了礼物祝贺呢。”柳燕还是执着地询问。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最不想猜到的结果,但她还是希望从丈夫和儿女口中问出苏烟沫的下落。
终于,还是苏靖怅叹着从头到尾解释了苏烟沫缺席的原因,直把柳燕听得不敢置信,深受触动。
“怎么会?那孩子如此乖巧,从前洛然经常欺负她,要不是我撞见,这孩子还时常有苦头吃。烟沫一直很大度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和洛然云杰他们相争,又怎会突然翻脸下杀手?这其中定有误会。将军,我们苏家不是一直有很多仇敌吗?是不是有人假借烟沫之手,有意陷害?”
苏云杰听不下去了,自己善良的娘亲被苏烟沫那个贱人这样残害,竟然还以为那个贱人是无辜的。
他气愤地大声道,“不,这一切都是娘自欺欺人的幻想!苏烟沫她就是个卑鄙无耻,嫉妒心强还对自己姐妹下手的混账、奸险小人!说起那天生辰宴我就来气,我和姐姐的生日宴,她给姐姐下毒是何居心?那杯毒酒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要不是爹拿出乾坤丹来,被夺下的那杯酒就能直接要了娘的命!”
“不错,如此蛇蝎心肠,她苏烟沫早不是我们过去纯粹乖巧的女儿了。据她自己的供述,她对嫡庶之分一直耿耿于怀,甚是嫉妒洛然,一次不成次次加害,我不能拿洛然的安危来试探毒蛇会不会收起那恶毒的獠牙。所以夫人,你就当忘了有苏烟沫这个女儿吧,从今以后,我苏家就只有我们所出的两个儿女。没有庶长女,只有嫡长女苏洛然!”苏靖沉痛道。
苏洛然两手盘胸站在所有人之后,等苏靖说完,母亲大受震动的时候又冷酷地补加了一句,“没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苏烟沫既然不再是苏家人,更不是我的姐姐,那她就是我苏洛然的仇人!害母之仇,我绝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