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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只是静静地瞧着我,听我说这样的话,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并没有怎样,只是说:“喜欢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要拒绝他,你当面拒绝啊,他让我来拦你,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你总不能托我拒绝吧,你又不瞎。”
说着就抢过我的行李帮我托运了,然后推着我朝候机贵宾室走去,说:“你这次说话再狠一点,能说多狠就说多狠,狠到让他彻底死心就好了。”
我问他说:“为什么要我来当这个恶人,为什么无论你们做了什么,你们都是好人?阿俊,我很累,因为盛玄,我很累,因为子明,我更累!很是事情都是我的错,现在我走了,你们该怎样就怎样吧!我走了,便是还所有人的清净了。”
阿俊也不说话,推着我就进了贵宾室,然后把门给我们关上了,子明在那里喝茶,他知道是我,问道:“思奇,你来了,我以为你改变了主意。”
我有点自嘲地说:“我以为这只是我自己的主意,却没有想到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主意,所以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你们也都是一清二楚的了。”
“你一人去那边我不放心,刚好我跟阿俊也有事情要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我不敢靠近他,就站在门口,后背贴着门问道:“宋氏的事情你不管了,你爸爸你不管了,子悦你也不管了,子馨跟糖糖你也不管了?整个宋家都靠着你跟阿俊,你们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宋氏有林浩帮着看着,爸爸的病也好多了,子悦去学校了,子馨现在也很好,盛玄跟杜月如都无心顾忌她,她跟糖糖都会好好的。”
他似乎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我听了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我问他道:“子明,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呢?利用的工具?喜欢的女人?还是必须抢过来的战利品?”
“思奇,我待你的心,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
我吼道:“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从前我三番五次地想要跟你在一起,但是你都拒绝了我,你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要不就是你嫌弃我没了初夜,你既然对我有心,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啊?我那时候想当你的女人、想为你生孩子啊?离婚非我所愿,但是,可是你自己让我把盛玄带走的啊?是你亲手把我推给盛玄的啊?
现在你来问我为何不明白你的心?我怎么可能明白你的心呢?你说过的,上善若水,以柔克刚,不动情、不动念,则天下无敌。你说你的心不准你利用我,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没有利用过我吗?到了这一刻,你怎么还不放手呢?”
我哭得难受,子明随着我的声音一步步朝我走来,解释道:“思奇,我想不动情,我想不动念,但是我做不到啊?你真的做不到啊!我承认,一开始我关注你,接近你,是为了得到莫家的支持,是为了斗败宋氏,但是、但是盛玄的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布局,莫氏以不及掩耳之势倒塌了,我想要帮你的确是为了自己,但是我也的的确确帮了你啊!
我很矛盾,一方面我特别想要拥有你,希望你永远地留在我的身边,但是另一方面,我特别的愧疚,我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够配得上你?我不敢啊,我害怕我会耽误了你,我害怕你有一天你会后悔,我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未遇见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好像我怎么解也是解不开的。
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哪怕只能看到一点光明,我都不会这样的,思奇,你知道你跟盛玄失踪的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能想象到我心里的悔意,你也不能理会我每一天只要想到你已经跟盛玄在一起了,而且永远也不回来,那种心如刀绞的痛苦,那时候,我才知道,莫思奇,这个人在我心里已经超越了一切,我已经不能失去你。”
我靠着门抽泣着,喊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带盛玄走啊?当初你为什么不要我啊?你不要我,不就是告诉我,我想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走吗?你让我走得没得一点点愧疚。”
子明朝我喊道:“那是因为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我不想你再逃避盛玄,我希望你能够更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你再也没有给我对你表达心意的机会。”
我说:“不是我不给你表达心意的机会,是你错过了对我表达心意的机会,子明,走到了这一步,再也回不去了,怎么走都回不去了,我是盛玄的女人,我这辈子都只能是盛玄的女人,我不会再有男人,也不可能再嫁人,更加不会再爱人,我的爱情,完了,婚姻,也完了。”
我边说边哭,从包里找出他那个摔碎的埙萧来,放在他的手心里道:“子明,别对我这样执着了,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我不懂你,你也不懂我……我们只能做个萍水相逢的朋友。”
子明紧紧握着那个埙萧道:“你会把萍水相逢的朋友赠给你的东西随身带着?你告诉我,盛玄又没有给你送过什么?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我说:“两个人若是真心相爱,是不必要送什么的,他在我的心里,活着在我的心里,死了也在我的心里,我之所以把这个带着,是因为云瑶告诉我,你也在机场,所以我才带过来的,你曾经说过,这个东西我留着会有大作用的,我是特意来谢谢你,谢谢你替我灭了莫氏,此时,物归原主,从今往后,我们便再无干系了。”
子明愣愣地听着,喃喃地喊了一声:“云瑶?我、我……我做错了?真的做错了……”。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我也就顾不上子明的情绪了,所以转身开门离去,却发现阿俊在那里站着,装着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我有点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拿着登机牌去入口。
可是没想到我刚刚到那里就听见广播里喊道:“通知通知,紧急通知,负责出入口的工作人员请注意,得到警方的最新指示,禁止莫思奇小姐出境,如有发现立刻扣押。”
整个机场都在播放这条通知,顿时不由闹得人心惶惶,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机场的人给扣押了,他们说:“莫思奇小姐,您好,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扣押我?”
“我们接到警方的指示,禁止您出境。”
“为什么要禁止我出境?总是要给我一个理由的,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们抱歉道:“不好意思,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的,麻烦您先跟我们到休息室去,等一下警方会过来跟您说明原因的。”
“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毫无根据的就扣押我。”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不想让我离开中国,所以买通了警察,子明是打算跟我一起去美国的,所以不会是他,那就只剩下盛玄了,他跟警方的关系一直不错的,这点小事儿,很容易。
见我不愿意,他们干脆就不解释了,说:“不好意思,我们无可奉告,等一下自然有警察来给您解释的。”
他们一左一右拽着我往前走,我根本就挣脱不了,幸好子明与阿俊来了,阿俊推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负责机场安全事宜的人,这位先生,我们也是得到了警方的指示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们非要一个解释,这个需要警方来给你们解释。”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所说的警方是真的还是你们编造的,要是误了我的飞机怎么办?”
子明道:“既然是警方的指示,那不知道是否有什么文件,我们不能就让你们这样无缘无故地把人带走。”
我想他们也是听到了广播,所以才会急匆匆地赶来的,来人说:“有的,那麻烦几位跟我们去办公室好不好?”
不等我们答应,已经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我们走来,一过来就开始亮出了警察的证件,对我道:“莫思奇小姐,现在我们怀疑您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我们需要您回警局接受调查。”
“故意杀人案?”我们都惊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一个小时之前,我们接到某西餐厅的报警电话,在二楼VIP房间内有名女子窒息死亡,并且左额上有明显伤痕,怀疑是他杀,而根据警方现在所得到的证据,除了死者,只有莫小姐你进入过这间房,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是作案凶手。”
阿俊笑道:“杀人,警官,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如果她也能够杀人的话,那蚂蚁也可以吃人了。”
“刚好莫小姐买了今天飞往美国的机票,我们怀疑她是畏罪潜逃。”
子明道:“警官,您误会了,去美国是我们好几天前就决定的事情,不信您可以去查看我们购买机票的时间,这并不是临时起意,故此也说不上什么畏罪潜逃了。”
我有点慌张地问道:“谁?谁死了?”
“死者身份是莫氏集团董事长助理云瑶小姐,你认识吗?”
听到这里,我差点摔倒,幸好有子明在身后扶了我一把,我摇头道:“不、不会的,她好好地怎么会死呢?她只是脑袋在桌腿上喷了一下而已,当时她一点事儿都没有的。”
“所以,你们在一个小时之前的确见过面,并且你亲眼目睹了她的受伤经过?”
警官拷问道,我慌了说:“不、不会的,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她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走的时候,她也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猜想道:“一定是盛玄,他、他不想让我走,所以、所以他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