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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原名江锦怀,岛城江县人,和你一个地方的。二十年前,跟着到农村下乡的大学生到了城市,也就是谭总。巧了,谭总在下乡的那段时间里,用的也不是真名,而是谭薇。根据我的调查,两个人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从工地底层的建筑工,一直慢慢的往上爬。在他们用包工头的身份获得了第一桶金后,谭总拿着这笔钱,创立了天丰工作室。后来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就跟开了挂似的。整整十五年,天丰集团成功上市。”
我喘了一口气,说:“讲重点,我对这些创业经历没有任何的兴趣。”
张家琪喝了一口穆姐泡的茶,埋怨道:“急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重点。我只管把我打听到的说出来,至于你想听得,从里面找就可以了。”
“好好好,那你快说。”
“两个人呢,二十个年头的辛苦打拼,在业内被称为金童玉女。这两个人,有一个亲生儿子,就是江靖宇。可是,他们却没有结婚。一个养女,那是他们在工地上时捡到的,就是谭诗瑶。也不知为什么,在孩子五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到了国外,每年去看一次,通常是由保姆在照顾。”
张家琪顿了一顿,搓起了手,说:“下面劲爆的来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和谭诗瑶订婚吗?在江靖宇学成回国后,第一次到家里时,就借着酒劲强暴了谭诗瑶。为此,江原被气得心脏病发作,谭总更是强行将他绑上了回国外的飞机。打那之后,原本挺内向的一个女孩,忽然像看开了一切一样。不但变得健谈,反而还能积极的为别人带来正能量。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江靖宇在国外被华尔街的大鳄看上,带着重金回国,在津门成立了靖宇科技公司。而就在此时,江原的心脏病再度犯了,这次很严重,直接转院到了津门。”
“谭总借着假传圣旨的名义,强行坐上了天丰集团总裁的位子。因为江原有过一次苏醒,写下了一份委任书,还有一份遗书直接交到了律师手里。江靖宇的报复行动,就从那时候开始了。好了,这个既可恨又可悲的故事就是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单独想问的,可以提了。”
穆姐含着食指,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说,诗瑶早就被江靖宇强暴。也因为如此,她的性格才转变了?”
张家琪点头,“就是这样,谭诗瑶在长大懂事后,就知道自己不是江原和谭总亲生,再加上双目失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阳光。”
我想了想,说:“江原的原名叫江锦怀,这个名字我也没有听说过。为什么你说会和我有关系呢?”
张家琪一拍额头,无奈的说:“大哥,都到这个份上了,听不出来都能想出来了?你不看你家户口本吗?”
“我家户口本上,没有父亲那一页。”
“好,你听清楚了。按照我所得到的情报以及事件的经过,我的推测是这样的。江靖宇肯定是知道了遗书的内容,对于财产分割有很大的不满。如果是谭诗瑶或谭总那一份,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把事做得这么绝。偏偏找上了你,这就说明遗书当中关于你的继承部分,超过了江靖宇的想象。可是你一旦与谭诗瑶订婚,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根据我打听到的,无论是天丰上下员工还是行业之间的关系,都认为谭诗瑶是江原和谭总亲生的。你想,如果你们订婚结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再加上那个时候遗书递交法院,你觉得你和谭诗瑶还能顺利的继承遗产吗?就算能,可是天丰也会因为你们这段不伦婚恋受到外界的声讨和谩骂,别忘了,公司是只认钱不认人的董事会。”
我愕然的张大嘴巴,“我去,如果真是这样,江靖宇就太恶毒了。”
张家琪喝了一口水,“更恶毒的还在后面,江靖宇还以你的名义买了一栋别墅。我相信,他给过你承诺。只要你们结婚,他会让你住进去。仅仅是住进去,至于和新娘子同眠的,是谁还不一定。”
穆姐听得冷汗都流下来了,“这个江靖宇,小小年纪阴谋这么重,一箭双雕啊。”
“那谭总呢?她和江靖宇不对付,为什么还要逼迫我跟谭诗瑶订婚?这不是正中江靖宇下怀吗?”
张家琪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纳闷。你说,一个女人跟了男人二十年,有了儿子还不结婚。对了,小一一,该不会是你这个土豪父亲心里记挂着你们母子,所以才……”
我冷冷的说:“你误会了,我没有父亲。”
穆姐瞪了张家琪一眼,张家琪知趣的吐了吐舌头。
穆姐攥住我的手,说:“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咯,对了,帮我向穆总请示一下,我要辞职甩股票。走时能多捞点就捞点,再过几天,以江靖宇往死里逼的性格,荣华的股票就跟擦所里的手纸一样廉价了。”
我心里一紧,“姐,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个窟窿,不就又摆在明面上了吗?”
张家琪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得意的说:“小一一,真当老娘是吃白干饭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总再怎么挖坑,也留着后手。虽然还有亏空,但在老娘我的帮助下,只要成功的卖掉风穆传媒,就万事大吉了。”
“卖掉风穆传媒?”我瞪大了眼珠子,“姐是真的吗?那不行,那可是叔叔好不容易……”
穆姐按下激动的我,“傻小子,别胡思乱想了。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肯定是不能卖的。如果江靖宇铁了心要死磕,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心吧,姐有东山再起的决心。”
未来的五天时间内,我都待在穆姐家里。
说来也怪,江靖宇的动作越来越小,针对荣华和风穆传媒的步伐也暂缓。
这天中午,我正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卧室里手机响了。
穆姐给我拿了过来,说:“是谭总的。”
我接了起来,语气很缓和。
“谭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谭总的声音很虚,又带着愧疚。
“逐一,能出来谈谈吗?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
我捂住话筒,看着穆姐。
穆姐点点头,小声说:“去吧。”
得到了穆姐同意,我对着电话说:“好,时间地点你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