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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回到房间,关上门的瞬间,眼泪啪地掉下来。
很惶恐的感觉。
无法接受看到的,无法理清自己此时的感受,也无法猜透林子骁和南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失去思考能力,除了愤怒就是茫然。
揪着心落了一会儿泪,又狠狠地把泪擦干。
调整好心情,重新开门,想去看儿子。
却在开门那刻,看见林子骁正要推门。
她立即转了头,退到一边。
林子骁走进来,随手把门关上,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看着她,嘴角含笑。
“真有意思,小丫头竟说喜欢我,她怎么都不把你这个衣食父母一样的姐姐放在眼里?”
南溪的心蓦然被狠狠抓一下。
为什么他要这样侮辱她。
他们这些人,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
眼泪向眼眶逼近,南溪用力咬了唇,偏过脸。
林子骁突然扣住她的腰一把搂过来,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往她的唇吻上去。
南溪僵了僵,抬手推他,却被他一个转身整个按到门板上,禁锢了双手,吻得更狠了。
南溪被吻得窒息,眼泪忽然滑落下来。
林子骁碰到她温热的泪,松开她,新奇地看着她。
南溪霍然举手,啪的一声扇在他的脸上。
因为空间有限,力度施展不开,打得并不重。
林子骁愣了瞬,笑了。
“禽~兽!”南溪转过脸,恨恨地咬着唇。
林子骁却觉得被骂得爽。
他喜欢看到她真实的反应,最讨厌她老是把事情压抑在心里,叫他无从窥视。
蛮横地将她的脸又捧过来,再次用力吻下去。
南溪越挣扎他越起劲,甚至开始有所意图。
南溪愤怒得几乎爆炸,拼命反抗,恨不得把他咬死。
林子骁肩膀上皮厚,哼都不哼一声,就当被小狗舔了,直接抵在门上把她办了。
南溪终于崩溃地哭出来。
林子骁抱着她,怜爱地亲她,心里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恶魔。
可是重新掌控她,欺负她,竟莫名让他找回一点安全感。
林子骁觉得,她这么伤心,肯定是吃醋了,要不也不会一大早怒气冲冲地拖南月出去。
欺负完南溪,林子骁心情不错地出了门。
而南溪呆在房间里足足哭了一天……
过了几天,南月的感冒好了。
南溪不理她,只要看见她就调头走。
而林子骁白天基本不会在家,晚上很晚回来,回来就直接回房,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保姆说林子骁不许她跟小乖玩,而佣人们看见她都一脸鄙视。
偌大一个别墅,竟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
南月无聊得只好每天看手机上网。
这天晚上,林子骁难得回来早,让南溪和南月过去一起吃晚饭。
听了佣人的传话,南溪不说话,也没有动。
佣人战战兢兢,“夫人,先生说如果我请不动您,他就把,把我解雇……”
南溪难以置信地抬起眼,遇到佣人殷切期盼的目光,她只好说:“你先下去,我就去。”
很显然,林子骁就是故意的。
南溪咬了咬唇,闭眼痛苦地叹口气。
行尸走肉般下了楼,看到林子骁跟南月已经坐在那等。
三人同桌的感觉,很恶心。
南溪默默坐下,强忍住想要把桌子掀掉的愤怒,低头吃毒药一样夹着饭粒。
“多吃点鱼肉,对宝宝好。”林子骁给她夹块鳕鱼,“宠溺”地说。
南溪面无表情,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林子骁转向南月,“南月,给你姐姐舀碗汤,她怀孕了,吃饭没胃口。”
南月诧异地抬起头,心里颤了颤,什么,又怀孕了?
百般不情愿地起身把汤盛过来,“姐,喝汤。”
南溪心底的怒火蓦然窜上来,心想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她连看南月一眼都不愿意,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承受可怕的耻辱感觉。
目光像剑一样朝南月射过去,后者垂下头,却又扁扁嘴,露出不屑的神情。
南溪再也受不了,手一扫,汤碗被扫到地板上,哐啷一声,落地开花,汤汁横流。
南月惊跳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姐姐。
佣人赶紧过来想要收拾,林子骁忽然说,“南月,这可是你的错,是你惹姐姐不高兴了,还不快点把地板收拾干净?”
南月愕然地转向林子骁:“姐夫……”
林子骁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那天我跟你说什么了?留在这里就得听我的话,而且第一重要的是,不许惹你姐姐生气。”
南月不知如何是好。
南溪气得双手直发抖。
林子骁的话听在她耳里,很容易理解为一种露骨的通告:他这是要堂而皇之地享齐人之福。
南月还僵在那,林子骁忽然又很随意地说:“我今天让人去南月学校了,跟老师说她要休学。”
话音落下,南溪和南月都惊呆了。
南溪忽然起身,猛地一扯桌布,直接把整桌菜都掀了。
“南溪,怀孕让你整个都暴躁了。”林子骁也起身,拿餐巾将溅在身上的菜拭去。
南溪胸口剧烈起伏着,如果不是还有小乖和肚子里的孩子,她真恨不得直接抓了刀叉扎进林子骁的颈动脉!
而南月惶恐地动了动嘴唇,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林子骁看一眼狼藉的餐桌,转向佣人,“去给夫人准备些营养宵夜,晚些送到房间去。”
“是,先生。”佣人被今晚古怪的气氛吓得不轻,赶紧回答说。
林子骁又转向呆若木鸡的南月,微笑着说,“南月,这下你可以随便在这里住下去了,住多久都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赶你走!”
说完,他向南溪走过去,旁若无人地将她抱起来,低头看她,轻笑:“看你好生气的样子,为什么啊?”
本来于孕期初期,情绪就容易波动,气血也不足,南溪发了这一通大火,现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困在他怀里,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晕目眩,绝望得两眼漆黑。
林子骁抱着南溪准备离开餐厅,忽然又想起,回头对南月说:“记得把餐厅收拾干净了,等下过来安慰你姐姐。”
南月站在那,不自觉将手死死地攥起来。
望着林子骁抱着姐姐走远,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恨。
不是恨林子骁,而是恨姐姐。
总觉得自己这样,是姐姐害的。
肯定是姐姐借着怀孕,对林子骁撒娇任性,所以他才会整她来哄姐姐。
……
林子骁将南溪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南溪挣扎着坐起来,用力把他推开。
“不要靠近我!恶心!”南溪恨恨地说。
南溪越这么说,林子骁越要靠过来,将她揽着推倒在床上,俯视着她。
“我怎么恶心了?你去夜总会卖~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恶心?”
“你才卖~笑!”南溪厌恶地偏过脸。
林子骁却又将她的脸转回来,冷笑,“没卖~笑?我怎么听说,每次那个老男人都点名要你去?两个人关在包厢里做什么了?”
南溪想起林子骁与南月那一吻,忽然恶向胆边生:“亲了!”
“亲了?”林子骁目光徒然一寒,脸色瞬间黑沉得可怕,“南溪,别在我面前找死!”
“呵,我还想过,是不是gou引他,让他跟我结婚,然后跟你打官司,将小乖的抚养权要回来!”
南溪也是昏了头,怒极了,只想狠狠地气他,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这下就跟扎了马蜂窝差不多。
林子骁哈地笑出声,眼底的寒意涌上来,乌黑阴沉,深不见底,咬牙切齿地说:“不错,有胆子!”
他蓦地起身,甩手而去。
门被砰地,狠狠关上。
一整晚他都没有回来。
南溪不知道他是出去了,还是去找……
痛苦得想死的感觉。
……
南月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林子骁竟然真的让她每天做家务,而且不给她出门。
如果不做家务,就不给她饭吃。
一开始她还赌气,宁愿不吃饭也不做家务。
然后半夜饿醒,去找吃的,竟被佣人逮到。
“先生说,如果发现你偷吃,要双倍惩罚,打完小腿,再去把所有房间的卫生都搞完,不然还是不能吃饭。”
这个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长得很严苛。
林子骁已经跟她说了,南月很欠教训,叫她不要手下留情。
南月尖叫:“不要,我才不要!你算老几,一个臭欧巴桑,你敢管我!”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嗓音小点,要是吵到你姐姐和小乖,等下我让人把你绑到院子里,叫保安来打。”
南月震惊地望过去,猛然向他跑过去,抱住他,呜咽起来,“姐夫,我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她故意往他身上噌,像八爪鱼一样把他搂得紧紧的。
林子骁轻笑,“哟,投怀送抱呢。”
“姐夫……”南月娇弱地哭着。
林子骁无情地将她从身上摘下来,扔到地板上,转向佣人阿姨,“我在这看着,第一次总得让她适应一下,50鞭可能太残忍了点,就30鞭吧。”
“哦,对了,不能让她姐姐听到,等下又大惊小怪,去拿块抹布过来,塞进嘴里!”
南月脸色都白了,拼命摇头,“不要,姐夫,不要!”
林子骁忙往外面张望了一下,回头笑:“你怎能说姐夫不要,这会让你姐姐误会的。”
在林子骁盯着下,佣人竟然真的结结实实地刷了南月30鞭。
南月嘴里咬着毛巾,哭了一晚。
林子骁是不是神经病,怎能真的这样对她。
南月干了一个星期的家务,因为不老实,还被佣人阿姨刷了几次。
而这些事情南溪一点也不知道。
一面是因为她心情不好,经常长时间呆在房间里画画,另一方面却是林子骁吩咐了不许给她知道。
这天,南溪忽然注意到,好像不用刻意躲开也不会碰到南月。
整个别墅都没看到南月的踪迹。
她怔了怔,心想,难道林子骁良心发现,让南月回学校了?
留意到晚上,她沉不住气了,叫来佣人问:“先生让南月走了?”
这个佣人不是很精明的那种,迟疑了一下,说:“没有,晚上会回来的。”
南溪愣住,“先生把她带出去,晚上会回来?”
佣人支支吾吾,“好像,是的。”
南溪滞了半晌,挥手让她退下。
忽然头又涌上一阵胀痛。
这些天她一直在逃避。
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眼睛全堵上。
林子骁跟南月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问题就像一只长满毒刺的怪物,她连碰都不敢碰。
潜意识里,她觉得林子骁不会真的会对南月做出可怕的事,可是同样是潜意识里,她对林子骁早已不相信。
他亲口告诉过她,他对别的女人也是有yu望的,只是心里有洁癖,不轻易过那一关。
他也曾亲口说过,他要看看别的女人跟她有什么不同……
后来确实也见过他与其他女人搂搂抱抱的样子……
对于这个男人,南溪现在已经不敢去深想。
她害怕去了解这个陌生的他。
她知道,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不留情面地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