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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骁此时正在王朝夜总会的包厢里喝酒。
南月就在他旁边不远,被几个男人灌酒,喝得已经快吐了。
“姐夫,我不喝了,呜呜……”
一连几晚被带来陪~酒,南月已经受不了了。
“你不是挺喜欢做这个。”林子骁手里端着酒杯,冷漠地睨她一眼。
“不,我不喜欢!以前是我不懂,姐夫,你就饶了我吧!”南月痛哭失声。
这几晚,除了被客人拼命灌酒,林子骁还故意让她看那些职业坐~台女怎么陪~酒。
那些女人被大腹便便,满脸皱纹的老男人搂在怀里各种蹂躏,变~态而残暴的客人甚至随便扇人耳光,动不动就灌酒。
昨晚她甚至亲眼看到一个坐~台女被一个长得很凶的男人拖到卫生间强了。
那男人很残暴,女的虽然之前经常出台,竟也经不住他折磨,在卫生间里尖叫起来,直喊救命。
包厢里的男人都哈哈大笑,南月一开始也有点兴奋,可是后来越听越毛骨悚然。
最后那女人被送去了医院,扶出来时,大腿上全是血!
更夸张的是,几个男人的兽~性被激发出来,又抓了一个身材很好的坐台女当场表演起来。
南月看见他们根本不把那女人当人,酒瓶子什么的都用上了,那坐台女后来也被弄得奄奄一息。
而林子骁从头到尾都很冷漠地看着,最后转向脸色发白的南月,嘲讽地勾起嘴角:“好看吗?”
南月不禁低下头。
“这些女人最后没几个能善终,有的得病死了,有的年老色衰,没有人要,一个人孤独终老,有的被人bao养了,始乱终弃。”
林子骁看着她,“这些女人多漂亮的都有,可惜空有漂亮而没脑子,除了一点钱,能得到什么?而钱最后也会花完。”
南月心里震撼,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
本来以为林子骁让她看了一次就会放过她了,结果没想到,今晚他仍继续带她出来。
“姐夫,我们回去吧,以后我都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她哭着说。
林子骁冷笑,“人性难改,因为一时的压力求饶的,不一定真的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这时一个男人喝了七八分醉,靠过来搂住南月,嘴里吐着臭气想要吻她。
南月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死命挣扎。
林子骁冷漠地坐在那瞧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姐夫,救救我!”
南月惊恐地哭起来,那男人跟林子骁不一样,身上的味道真的很让人恶心,而且他动手动脚的样子也太猥琐恶心,一点旖旎的想象都不会有。
“今晚你就跟他回去过夜好了。”林子骁说,竟然起身要走。
恰在这时,男人忽然用力抓南月一把,yin笑的脸在她眼前可怕地放大,嘴里的臭气不断喷到她的脸上。
南月顿时死命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
“姐夫,求你救救我!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奋力与那个臭男人推搡着。
林子骁听而不闻,往外走去。
南月拼命推开那男人,踉跄着向林子骁跑去,却又被男人扑过来箍紧,在她身上乱啃。
就在南月几乎要疯掉的时候,包厢门忽然打开,南溪正好看到眼前一幕,尖叫,“林子骁,你疯了!”
林子骁来不及拉住,她已经冲过去抄起酒瓶就往那个抱着南月的男人头上砸下去!
“姐!”南月扑进她的怀里大哭起来。
那个男人满头是血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林子骁走过来,将一张卡丢给跟他一起来的助理,“把事情处理好。”
然后把南月推开,拉着南溪往外走。
“你这个疯子,从来就没正常过!”南溪哭起来,“她只是个孩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林子骁回头看南月一眼,“孩子?她可是比19岁的你还要早熟,跟人上~床也没什么。”
南溪猛地甩开他的手,举手就想扇他耳光。
但林子骁轻易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说:“不能随便扇自己男人的耳光。”
南溪的眼泪汹涌而出,“为什么你总是要做些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跟我生活了十几年,你到现在还不理解的话,那只能说,你很失败。”林子骁扣住她的手腕,拉出夜总会。
南月哭着跟在后面。
她很惶恐,不知道要怎么办。
林子骁好像想丢下她不管,可是她现在很害怕留在夜总会。
而离开夜总会,现在这个样子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学校不能回去,母亲那又不愿意去。
司机把车开过来,林子骁将南溪塞进去,回身看着不知所措跟在后面的南月,冷笑,“还跟来做什么?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睡不下手。”
南月呜地又哭出来,“姐夫,我没地方去。”
“去找你父母啊,我又没欠你的!”林子骁冷酷地说。
“那,那你能让我重新回学校吗?”南月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林子骁嗤声:“我为什么要?花着我的钱,养一个下贱的坐~台女,我有毛病?”
南月哇地大哭起来。
今晚受到的侮辱,真是活这么大她还没有遇到过。
南溪猛地推开车门下车,“林子骁你够了!”
林子骁冷笑地看着南溪,“别跟我吼,说了一百次一万次,我也对你家人没什么好感的。”
南溪气得眼泪直飙,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逼得疯魔了,“你撤消南月的休学申请!”
林子骁面无表情,“我刚说了,我又没欠她的。”
“你欠了我的!”南溪吼,“要不你放我走啊,我又不是供不了她读书!”
“供得了,哈!”林子骁几乎想要脱口而出,供得了还要去夜总会做服务生?供得了还要gou引韩立诚?
但这是他的耻辱,他可受不了在南月面前丢这个脸。
他冷笑了半晌,“南溪,没错,是我欠了你,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回头冲南月冷冷地说:“上车吧,你姐这个蠢货就是爱护着你,也不介意你想睡我!”
南月此时是脸面全无,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却突然沉静下来。
她仍是不喜欢姐姐,可是终于明白了,没有谁有义务为她的未来负责任。
林子骁对她确实很残忍,然而他的残忍却让还懵懂的她感觉到,他对姐姐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撼动的。
他对谁都可以残忍,说不管就不管,却独独不会对姐姐放手。
回到别墅,南月一句话也不敢再说,默默地回自己房间。
南溪心里难受,说不出的痛苦和压抑让她浑身无力,步履艰难。
林子骁忽然对佣人说:“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南溪震惊地转向他,“南月受伤了?”
林子骁冷冷地看她一眼,“我是怕我的孩子受伤。”
南溪怔了怔。
“你摆脸色我无所谓,就怕宝宝被你这怨气弄得睡不着。”林子骁黑着脸,将她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南溪的眼泪倏然又落下来。
林子骁将她抱回床上放下,撩起她的裙子,面无表情地按摩她的肚子。
南溪心里蓦然一阵酸涩,眼泪沾湿了枕头。
可怜的家庭医生三更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过来,给南溪开了安胎药汤,又再三向林子骁保证这个二胎健康得很,这才被准许离开。
……
翌日,差不多中午南溪才醒来。
吃饭的时候,侍候她的佣人几次欲言又止。
南溪吃完饭,放下筷子,问:“我妹起床没有?”
“先生让人将南月小姐送走了,说是回学校了。”佣人说。
南溪微怔。
佣人小心地观察她的神色,终于还是犹豫地说:“夫人,我有件事想求您。”
南溪讶异地看她一眼。
“不过,您可以不告诉先生说是我说的吗?我不想也被炒鱿鱼。”佣人忐忑地说。
南溪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蓦变:“难道因为昨晚的事,先生……”
“是的,先生把给您开门的保安,还有送您出去的司机都炒了。他们知道我平时跟夫人比较亲近,就求我来跟您说,希望能向先生求个情,他们家里负担重,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南溪定了半晌,深深叹口气,“我知道了。”
晚上,林子骁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南溪坐在床边等着他。
这十来天跟她呕气,他都没去过她房间,就是昨晚怕她动了胎气,才陪到半夜。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要不就是来求情,要不就是来算账。
反正不是打算好好跟他说话的那种。
“说,什么事?”他冷淡地将擦头发的浴巾丢到一边,去倒杯水喝。
最近很克制地不在她面前吸烟。
南溪望着他,昨晚确实很愤怒,可是过了一晚,怒火已经消淡了不少。
而且他让南月回了学校。
所以现在南溪对他没有什么火气可发的。
“保安和司机的事,你能不能算了?”
“对于背叛我的人,我向来不能轻易算了。”林子骁冷冷地说。
“他们是情有可原,是我逼的。我当时气得发疯,他们不让我出去,我就差拿刀横脖子了。”南溪也冷淡地说。
“性子挺刚烈的嘛。”林子骁哼一声,“不过我很好奇,到底哪个王八羔子告诉你我跟你妹妹在王朝的?”
“有人给我发了照片。”南溪想起那些照片,心里又隔应起来,低头咬了咬唇,“你真的很不可理喻。”
“我向来不可理喻。”林子骁冷笑,“那你觉得,这次我有必要为了让你心里舒服,将炒掉的保安和司机又叫回来吗?”
南溪心里一阵压抑。
沉默许久,她叹口气,“我知道要说服你不容易,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对你是完全没了法子,能够妥协的,我都妥协了。”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改变你的行事方式,只是心里不安,无法承受因为自己的缘故伤害了别人,所以才来找你求情。”
“你看着办吧。”她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林子骁忽然拉住她,嗤笑,“真是,求人也求得这么骄傲。”
他疲惫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南溪,我怎么觉得寂寞又无聊?”
南溪怔了怔。
他将她推回到床边,抬头看进她的眼里,黑眸默默的,仿佛夜色一样深邃,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现在想想,还是那时好,虽然明知道你不爱我,可是听着也高兴。”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低声说。
“来,叫哥,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