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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爵吻了一下钱芊芊的额头，“不然，你们先聊，我去外面开车等你。”
“不用了。”钱芊芊一笑，转眸看向了刘素素，“黎大叔真的很不了解青爷，才会找了你这么个次品替代她。”
黎大叔、顾深爵都没有查出下落的女人，刘素素一个饭店老板的小女儿，怎么会知道？
她来找钱芊芊，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头，知道钱芊芊和蓝又青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关系，才来试试口风套话的。
刘素素的表情几度变化，“她……很漂亮？”
“样貌是其次。她胆子很大办事情却很有分寸她说的话没有一句废话，并且不招人讨厌。不像你，半天切不入题。一个没有倚仗独自在演艺圈打拼的女孩，和一个养尊处优的中产家庭的眼高于顶的小姑娘，你说，差距大不大？”
钱芊芊整了整裙摆，“姑娘，我不知道你和黎君泽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很忠心的祝福你能够和她在一起。那样，他就不会再纠缠我的朋友了。”
刘素素伸手抓住了钱芊芊的袖子，“是黎君泽追求蓝又青，不是蓝又青借机上位爬了他的床吗？”
钱芊芊冷定地看着刘素素。
恋爱中的女孩总有些智令发昏的情况。没关系，她能够理解。可是，如果不戳破这些梦幻的肥皂泡，她们就会自己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钱芊芊肯定地告诉刘素素，“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是黎君泽在追求蓝又青。不然，你觉得为什么蓝又青要不顾一切地逃跑？”
刘素素认真的看了眼钱芊芊，“谢谢。”
白玥染看着钱芊芊和刘素素站在一起，浑身发抖。
钱芊芊早就认识刘素素，她们是一伙儿的。
将香槟酒放在了桌子上，她朝着黎君泽走过去。
在人群中，她的样子好像一个白色的小帆船，一往无前，同时也将所有人不放在眼中。
毫不介意旁人的眼光，清冷而又孤高的脸。
她站在了黎君泽的面前，挑眉，眼眸中有些决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黎君泽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他垂着眸，不去看白玥染,“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解释清楚了。”
白玥染心底冷了一块儿。
“什么时候的事情？”
黎君泽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从你去找顾深爵的那天开始，我想，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白玥染慢慢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愤怒，“我问的是，什么时候，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袖扣，“玥儿，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白玥染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净。
“你和我妈妈说过了吗？”她眼中光泽闪烁。
黎君泽道，“我的意思当然是能够离婚就离了吧。这样名存实亡的关系真的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让素素一直抬不起头来。”
白玥染问道，“一个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女孩子，比我们五年的感情还要重要吗？”
黎君泽眼底有点凉。
“我恨你。”她斯斯文文地说道，好像她不是被抛弃的弃妇，反而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我会等你的答复，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我始终会在家里等着你。”白玥染娉婷地立着。
黎君泽的眉再次压了下来。
白玥染转身离开之前，又补上了一句，“我还可以用你的人吗？”
黎君泽的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上次白玥染说要用他的人之后，钱芊芊就出了事。
他心中充满了嘲讽，刚才才有了那么一点愧疚的情绪烟消云散。
用他的人，对付她的情敌？
她拿他当什么！
不待黎君泽回答，刘素素已经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白玥染掉头，不和刘素素说话，快步离开了。
“君泽。”她亲亲热热地拉着黎君泽的手，“我刚看到顾太太背的包包好好看哦。”
黎君泽抚摸了刘素素的头，“嗯，买。”
“君泽，你会不会觉得我是贪钱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总是要这个要那个。”
黎君泽看着素素的脸，恍惚间想起来了蓝又青，她倔强的眉眼，聪慧而坚决的样子，“不，我很喜欢你。你很简单。”
一个包就能取悦的女人，总比给了他的一切还不知足的女人要好。
总比背叛要好。
“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他抚摸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
素素心脏砰砰直跳。
白玥染在不远处淡淡的回头，水晶灯下，她的白皙发脆的脸上隐隐晃动着不安的表情。
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吗？
每一个答应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都会离开她。
到最后，谁又能留在她的身边呢？
***
顾深爵打开车门，钱芊芊裹着薄薄的毛巾，看着远处灯火灿烂的城市。
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顾深爵将手放在她的背部，“在想什么？”
钱芊芊摇摇头，“只是一种害怕的感觉。这个城市好冷好大啊，好像能够把人吞噬其中。”
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了。
从蓝又青，到小赵，新的人不断地到来，替代她身边那些人的位置。
会不会有一天，她自己也会消失。
“我们到江边吹吹风吧。”她轻声道，“今天喝了点香槟，不想那么早回去睡觉。”
顾深爵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家。”
他驱车带她到了一家西餐厅，单独的包厢，琉璃吊灯纯银的餐具，长长的宫廷餐桌上摆放着巴洛克式多头烛台。
繁复花瓣的玫瑰插在细颈瓶中，瑰丽妖娆。
盘子里放着一点点肉，还淋了少少的酱汁，根本不可能吃饱。
钱芊芊更忧愁了。
顾深爵修长的双腿交叠，随意地坐着，清贵气息却掩饰不了，“没关系的，你想吃多少都可以。为了宝宝着想，随便吃。”
“哦。”哎，更吃不下了。
“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吃也不开心，坐也不开心，说什么都不开心。”
钱芊芊放下餐勺，慢吞吞地开口，“听说，现在是你在罩着白玥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