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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的好快。”是因为白天夸了她两句吗？
钱芊芊道，“我自己有能力做到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果然、她是自信心太爆棚了。
顾深爵露出了一点笑容来，这个笨丫头，管理一个公司，不是她学上三两个月就能搞定的好么？
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脑袋，她转过身子。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谁让你和我回去了？钱芊芊，你觉得你自己魅力无边，一次次地从我身边逃跑，我还要求着你让你回去吗？”
钱芊芊挑衅地抬起眼，“上次和上上次、上上上次，是谁说他后悔了的，是谁一次次来找我的。”
顾深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小姑娘。
“你现在费尽心机地找到我，大半夜进到了我的房间里，你是准备告诉我你对我没有兴趣吗？顾深爵？”
顾深爵终于忍无可忍。
他将门关上，扭头，看向了钱芊芊，“其实，我忍你很久了。”
钱芊芊再次抬头，挑衅地目光看向了顾深爵。
她浑然不觉，自己正拥着被子，躺在床里。
昏暗的光线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蝴蝶骨，如玉般光滑可人。
“忍我什么？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钱芊芊蹙眉，“你费尽心机想要巴结的白家终于让你巴结上了。我败家顶多买点衣服包包首饰，你败家就差把家给你心仪的女人了。白家现在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们继续呀，你回来找我干什么。”
“巴结？钱芊芊，你居然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我？”顾深爵的眼眸掠过一丝不悦，唇角噙着讥诮的笑容。
白家现在奉他如上宾，世人皆知，是他将在水火中的白家拯救出来的。
“我觉得这个词语挺适合你呀？”钱芊芊笑着眨巴着她的大眼睛，“你又是送钱，又是送温暖，还不忘了帮白玥染在演艺圈铺平道路。”
顾深爵的眸色在她的逼问下越来越冷淡，过了很久，徐凉的笑声响起，他温和地问道，“钱芊芊，你想要白家出事吗？”
钱芊芊皱眉仔细地想了一想，“我没有那么坏心啦。我们钱家打下这样一个小公司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更何况是白家那样一个偌大的家业。我相信成大事者，一定有自己的能力和人格魅力。虽然白玥染这个人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怎么样，但是我不觉得沈阿姨很坏，我更不觉得白家的先辈们人不好。我纵然不喜欢白玥染这么一个人，但是她做下的错事、犯下的罪，我还是希望她能够付出她的代价，得到应有的制裁。”
她深吸一口气，“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要。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部分。白玥染做了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她抬眸，定定地看向顾深爵，“那么，顾深爵，你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谎言，你有想过要怎么偿还吗？”
顾深爵低头，他的手忍不住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钱芊芊，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制裁和付出代价，也是建立在绝对的权威之上的。”
他叹了口气，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而你，就是那么一个犯规的存在。
钱芊芊道，“他们说蓝又青死了，是白玥染做下的。但是我私心里，还是觉得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那么我的蓝又青不会过的那么狼狈。”
“所以……”他嗓音低沉，“你恨我。”
钱芊芊垂下头，“我恨不起来你。因为你对我好，人就是那么自私。顾深爵，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他失笑。
并不意外。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换来了一句，你喜欢我？”
钱芊芊几度欲言又止，“可是，我除了我自己也没有别的啊？”她定定抬眸，“你走吧，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谁，我可以保证我不恨你。我也不会再搀和到你和白玥染之中去。这些，可以了吗？”
“钱芊芊，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立场强加到别人身上去？”
钱芊芊嘴唇微微颤抖，“我的立场……强加到别人身上？我不懂你的意思，顾深爵。”
顾深爵手指轻轻点着她的鼻尖。
她的样子让人怜惜。
“我这些都是从你们的角度出发考虑的啊……”钱芊芊再次喃喃道，“我做错了什么嘛？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走掉很奇怪吗？你们并不需要我的存在，你有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只是你的挡路石啊。”
“钱芊芊，你这些莫名自卑的情绪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不想解释太多，只是低眸看向了钱芊芊。
“天晚了，你该回去了。”
钱芊芊拉了拉被子。
他忽然凑近了钱芊芊，放大版的俊颜，一字一句，认真的告诉她一个她一直没有意识到的事实。
“钱芊芊，你很重要，我不管你对别人是否重要，但是你是我的命。”
“这只能证明你的套路太深了。我听说过许多撩妹的手段，你这样的，我还真的觉得很新鲜。骗我……很好玩吗？我差点就信了你呢。”钱芊芊的眼泪不要钱一样掉下来，“如果你不爱白玥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帮助白家？”
“钱芊芊，你说过不想要白家家破人亡……”
“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当你的圣母，去帮助你的前女友的一家吗？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钱芊芊，你只是吃醋而已……”
钱芊芊再次抢过他的话头，她快要哭出声来，“顾深爵，你拿我当白痴吗？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顾深爵伸出抚摸她眼泪的手停顿在空中。
她再次大声地问道，“回答我的问题！”
顾深爵慢慢收回了他的手。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彻底毁掉白家，钱芊芊，你能够相信我吗？”
钱芊芊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水光晃动，她嘴唇轻轻颤抖着，“毁掉……白家？”
“不是让它负面新闻缠身，不是让它一时的一蹶不振，不是让它亏损。我要彻底毁灭它，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