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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我姓杨
“其实媳妇偶尔穿穿亮色的衣裳应当也是好看的,比如和这红色腊梅一样的红色。”杨承郎若有所思的道,“说起来,我似乎未曾见过你穿红色的衣裳,原本,女子嫁人,都会穿上红色的嫁衣,可是你嫁给我,委屈你了,只有一个红盖头。”
“有红盖头我就知足了,你要是想看我穿嫁衣,我们现在有钱了,不差钱,我就去做一套,关上门,单独穿给你看!”周琳琅不贪心,什么婚纱,什么婚礼嫁衣,没有就没有,她有一个红盖头,有一对龙凤烛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想想,那个洞房之夜,应该是杨承郎这辈子做的最浪漫的事情。
看着周琳琅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半响,杨承郎才叹了口气,悠悠的道了句,“媳妇,那不一样。”
大概,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杨承郎的媳妇可以这般的毫无要求,对他,宽容到了一定的境界。
他稍稍握紧了周琳琅的手,低头吹去她肩上的一点点飘雪,看着她发间的红梅,在落到了她的红唇上,忽而,一笑。
或许,她想要的,就像现在一样,他一直牵着她,陪着她,如此而已。
“走吧,咱们再去前面看看。”杨承郎道,“逛完这里,去上次我们没能去的湖看看,不知道,滑冰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游戏。”
越往梅林深处去,里面的人越少,大概是面对大风大雪人们心生退怯,不过,倒是清净了真正的赏花之人。
周琳琅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没有照相机能照下这些美景,要不然,她非得好好臭美下,哪怕脸长得不好看,留个背影和这些美景留影也是很不错的。
一行人在梅林里逛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倒是有些巧了,在出去的时候,遇到了林公子,这次,林公子就一个人人,也没带着他的侍卫,周琳琅想,他多半是给侍卫放年假了。
和林公子打了声招呼之后,杨承郎就带着周琳琅去了上次听人说能滑冰船的湖,到了那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人山人海,周琳琅是没有那种耐心在那等的,所以,很果断的就拉着杨承郎下了山回了城里。
大年初二,周琳琅就随着杨承郎去了禁卫军统领的府里拜了年,也算是提早认识结交一番,罗统领的年纪已经有四十好几,别看年纪大了许多,但是,一开嗓,那声音好像能传出好几十米远,周琳琅刚听到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面对年纪不足三十就已经担任副统领的杨承郎,罗统领并没有半点为难,倒是和杨承郎提起了赵知真,语气里都是对赵知真的佩服,倒是不像京城别的人家,提起赵知真,就对他那狠辣的手段感到恐惧。
想来,罗统领也是因为杨承郎出自赵知真的手下,所以高看了杨承郎,诚如林公子当初所言,在赵知真手底下出来的,几乎都是大有所为,且受人尊敬。
从罗府离开之后,周琳琅和杨承郎又去了葛府拜年,而后,便没再出门。
年前,提起大年初三,仿佛还有好远,可过了年,初一玩了一天,初二拜年,转眼,竟然就到了杨承郎要出远门的时候了。
大概是想要一离开,即便是快马加鞭的赶路,来回至少都要去掉半个月,等于说,这一趟分别,又是半个月以上。
因此,这一晚上,杨承郎是可劲儿的折腾周琳琅,好像是准备把饿半个多月都在今晚吃个饱。
等杨承郎吃饱喝足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
周琳琅靠在他的胸前,即便已经是精疲力尽到一个手指都不想动,但还是不舍得就这样睡着。
“算一算时间,你竟然都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一开始,我一个人,没人陪着,就特别彷徨,你来了,就像是给我的生活加了一根顶天柱,好舍不得你,大过年的,又不用当差,还以为能好好的和你腻歪一下呢,没想到,你就要去锡州了。”周琳琅扁扁嘴,心里显然也是不高兴的,“皇上真是神经,等年后再让你去也好嘛~”
“皇上对你我已经够宽厚了,至少没有让我年前就出发,给了我们时间好好过年。”虽说是恨当今皇上害的杨家家破人亡,但是,杨承郎不得不实话实说,在对待他和周琳琅上,皇上比对别人都要宽宏大量。
周琳琅轻哼了声,最后还是在他的怀里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摸一摸被子,也没了温度,人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
起身,喊来彩云一问,周琳琅才得知,天一亮杨承郎就出发了,这么一算,他昨夜怕是没有休息太长的时间。
“我让他带上的东西他都带上了没有?”周琳琅突然想起来,她早先就给杨承郎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就是希望带着,赶路的时候能舒服一些。
“带了一些,留了一些,老爷说,东西带多了,赶路不方便。”彩云捂嘴轻笑,“老爷去个锡州,夫人担心的像是在关心十六岁的儿女初次离开家远行的娘一般。”
周琳琅眉眼一弯,哪里听不出来彩云才调侃她。
可事实上,她还真是有这种心情,一想到大冷天的杨承郎要赶路,她就怎么都放不下心。
他拼起来,又像是个不要命的一样,如同当初来京城,那是风餐露宿,干粮果腹,那时候天气还没有这么冷,如今却都在下雪,她自然更是担心,给杨承郎准备了很多的东西,甚至担心他要露宿街头,还做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亲自教了杨承郎怎么搭,逼着他,非让他带上。
从京城到锡州,一路南下,天气渐渐暖和了许多,杨承郎一路上都在和崂山的人保持联系,彻夜的赶路,九日后,终于踏入了锡州的地界。
大当家和张先生等人已经在锡州等着杨承郎了,如同二当家一开始猜测的一样,长公主两夫妻足不出户,大当家等人找不到机会见到两人,而大长公主府,他们也不敢冒然闯入,就怕打草惊蛇。
锡州的望陇阁和京城的望陇阁一样热闹,即便还没有出年,但是,望陇阁的生意依旧红红火火,锡州的商人多,这里的望陇阁年大年夜都没有歇业,锡州的往来客商比京城的人更加喜欢望陇阁的菜。
望陇阁的后院,杨承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路的尘土和疲倦,精神抖擞的披着湿发去了大当家的院子。
“承郎,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大当家现在略微有些着急,他比杨承郎都早到锡州好几天,但是一直没能想到方法联系上大长公主两夫妻。
“我今晚上进长公主府一趟看看情况。”杨承郎道,“长公主府里肯定是有皇上留下的眼线,所以,我潜入进去,就算被人发现,也不会引起什么后果。”
想了想,杨承郎又道,“若是我能见到大长公主那就最好不过,见不到,也先摸清楚长公主府的情况再回来和你们说。”
“锡州大长公主府和京城的大长公主府是一模一样,都是先皇赐下,命人细心建造的,知道大长公主喜欢京城府邸的样子,先皇便在锡州她的封地为她建造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大长公主府,我带来了图纸,你记在脑海里。”大当家道,“可惜了,京城里的大长公主府如今是没有了。”
“如今成了皇家别院。”杨承郎点点头,那个别院,皇上一直下令封着,不让任何人进去,他曾经路过,远远的看了一眼,不过,已然尘埃遍布,很是萧索。
有了安排,大当家就等着杨承郎晚上先去大长公主府探一探情况,这次他来锡州,带了不少的人来,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将大长公主和驸马给救出来的。
这也是他毕生的愿望之一,让大长公主逃离那个牢笼,只是,数十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靠着杨承郎,倒是有了一线生机。
月上柳梢头,杨承郎换了贴身好行动的衣裳离开了望陇阁后院,径直的去了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府的院子很高,但是,却不妨碍他翻墙而入。
杨承郎本以为,大长公主府应该是戒备森严,但是,有些意外,进了大长公主府以后才发现,那些护卫都抱着武器蹲在无人的墙角里呼呼大睡。
想来是安宁了几十年的大长公主府才让这些年放松了戒备。
有了大当家给的图纸,杨承郎轻易的就摸到了主院无微院,无微院三个字是先皇亲笔,只是,时间久了,字迹稍稍有些模糊了些。
一进入无微院杨承郎这才感觉到长公主府应有的这种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惊觉,无微院就像是在眯着眼睛打盹的豹子,看似无害,实则危险。
无微院有暗卫,这是杨承郎最早意识到的,无微院里看不到当值的下人,但是,在无人的暗处,却隐藏着一双双机敏的眼睛。
杨承郎摸不准这些人是不是皇上的人,所以,想了想,直接摘下了皇上之前交给他的令牌对着他感觉到有暗卫的方向展示了几秒,如果这些暗卫是皇上安排的,那么,看到皇上的令牌,就不会对他戒备。
只是……
他收回令牌以后,多少有些意外……
没再多顾忌,杨承郎飞速的进入无微院的内院,只是,还不等他靠近大长公主的屋子,一直飞箭,凌空,划破黑夜朝他直射而来。
这是在警告他离开无微院。
杨承郎在心里讥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些暗卫都是谁的人!
躲开飞箭,他加快步子往前去,果然将暗处的暗夜都引了出来,等那些暗卫将他包围了以后,他只不过应付的打了两下便不再挣扎,任由他们将他拿下。
不过是片刻时间的事情,杨承郎的脖子上便架了两把剑,他却半点着急也无,扫视了这些面无表情的暗卫。
“是要准备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的主子是何人。”杨承郎不怕死的冲着暗卫说了一句,然后便勾着唇角笑着,任由他们押着他往前走。
一直到,进入了无微院的内院,杨承郎的心里便微微一松。
看来,二当家猜的没错,几十年过去了,大长公主和驸马已然栽培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人。
从这些人看到他拿出的手令之后露出的那一股浓烈的杀气,杨承郎就猜到了这一点,这一番试探,果然。
看来,要救出大长公主和驸马比他想象中要来的简单。
“我要见大长公主和驸马。”被丢到一间几乎没有窗户的房间以后,杨承郎才开口说了一句。
其中一个暗卫冷眼扫了杨承郎一眼,似乎是在斟酌这儿突然夜闯大长公主府的人要见大长公主的目的,几秒以后,丢下两个字,等着,然后就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等,杨承郎就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而后才看到一个老者推着一个坐在木头轮椅上的老太进来,那老太一手在还揉着她的腿,显然,天冷,导致她的腿不舒服。
老太一身白衣,身形消瘦,倒是她身后的老者要精神一些,但是,两人的头发上,几乎找不到一丝黑发。
“你要见本宫?”木头轮椅上的老太便是当今的大长公主,她虽然年纪大,但是,眼睛依旧冷厉,“夜闯无微院,这是准备找死?”
“自然不是找死,是来和老前辈叙旧,只不过,逼不得已,方式没用对。”杨承郎一点没介意大长公主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他能理解,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处于大长公主这个位置上的时候,都必然会有这种想法。
擅闯无微院者,当诛!
“我姓杨。”杨承郎对着大长公主友善一笑,说起我姓杨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不知道,我这个姓氏,能否有幸请求单独和大长公主你们两单独说两句话。”
“杨?”驸马永荣侯目光猛的一抖,天下姓杨的人太多了,但是在这种情况,眼前这个年轻人以这种姿态提出这样一个姓氏的意义,难道是?
“你们退下。”大长公主将暗卫全部屏退,而后,再抬头去看跟前这个一脸和善的笑的年轻人时候,多少,带了几分希冀和那种说不清的害怕。
她害怕,她心里的猜测,只不过是猜测。
“晚辈杨承郎,家父杨肃康,大伯杨宁肃,二伯杨宁肃,祖父杨正则!”说出这几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杨承郎有些激动。
而大长公主更是当下热泪盈眶,“夫君,我们多久,究竟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些故人的名字了。”
“太久太久了,久到,我都快怀疑,我们是否曾经真的与他们相识过。”永荣侯低声感叹,声音中那种激动的颤抖之意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