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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家伙吟诗作对啊?我摆了摆手:“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风雨过后,回首走过来的路,才发现也不过如此。只要你坚定前进的方向,或者说,归去的方向,那你又何须去管他路途上是风雨还是晴天。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往阴暗处寻找我们心中的她,却总不见其影踪,蓦然回首,才发现她其实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离我们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我看你们两个倒是挺登对的,反正大家都是感情空缺期,都被人甩,你们两个不如走到一起算了。
李靖给我伸了中指,子寒瞪了我一眼。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么说明大家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那么不能在一起也没说明好遗憾的,你们说是吧,哈哈哈哈。”阿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的确有这么点意思。
我想到了我的牡丹,工作了才知道,大学里爱情是游戏,走出社会后,爱情成了交易。
上卫生间需得进店里,路过餐厅。喝多了几瓶酒,上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随意张望了一下装修静好灯光美妙的餐厅。
瞥见了一个长发飞扬的女孩,似曾相识?脸泛着红光,唇彩迷人。
那个,那个不就是给了我两万块钱,演她男朋友,搞同性恋的芝兰么?
本想走过路过,装着错过,偏偏她不给我这个错过的机会。“嗨。”她举起手摇了摇打招呼。
“嗨。真巧啊。”我也打了声招呼。
打完招呼当然闪人,她都不尴尬,我倒是尴尬了。
谁知坐在芝兰的前面的男人转脸过来看我。
“王王总。”芝兰和王总坐在一起?
“哦!殷然,真的很巧,你们也认识啊?正好!过来坐下一起聊聊!”王华山招呼道,其实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他一直没找我,我也不想去惹毛他。
芝兰噔噔过来在我耳边说道:“上次那事,你千万别给我说出去!”
“我没说过。”
“那就好,记住,等下如果他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就说以前我去酒吧认识的!其他的,都不能说!明白了么?”说完后莎织转身对王华山笑笑,“嗯。我去买只唇膏。”
我揣摩着,莫非芝兰就是传说中莫怀仁那龟毛的女人?然后莫怀仁将其赠与王华山当日用品?妈的,假如确是如此,芝兰这个女人原本身体条件已够出彩,轻轻扭动腰肢再加几句淫言浪语,天下男人,莫敢不从。
她怀中还抱着一只比她双拳稍大一点点的珍珠狗,彰显了她的温柔可爱,我想,那对挺拔的胸有着深不可测的胸沟,把这只珍珠狗藏里面应该能藏得了的。倘若是她来勾我,我想。我这样身经百战曾抵挡了无数糖衣炮弹的老同志,也把持不住的。
美貌这东西,若不能够换来幸福,不能够换来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倾慕和宠爱,若不能够使自己比别人生活得更幸福点过得更好点,就毫无意义,甚至是徒添烦恼。女人美貌的优势没有利用好,往往就会给她带来几倍的烦恼。生人漂亮是资本,经营不好就会让自己破产。
又是王华山。
富人和穷人的区别,同样都是来这儿消费的,同一个店,咱在大街上,人家就在精致的厅里。级别总会比咱高,以前见过一哥们给俺总结富人与穷人的各种不同点:欠个人的钱是穷人,欠国家的钱是富人;喝酒看度数的是穷人,喝酒看牌子的是富人;写书的是穷人,盗版的是富人;吃家禽的是穷人,吃野兽的是富人;耕种土地的是穷人,买卖土地的是富人;女人给别人睡的是穷人,睡别人女人的是富人。贫穷时养猪,富裕后养狗;贫穷时种稻,富裕后种草;贫穷时想娶老婆,富裕后想找情人;贫穷时老婆兼秘书,富裕后秘书兼老婆。
很精辟的概括,郁闷的是,我好像占全了穷人的那点做法。
王华山很严肃。
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事惹到他了的,除了那件,让他知道,我会死得很有节奏感。
我坐下来:“王总好。”
“殷然,最近挺忙吧。”王华山的眼神,比芝兰的胸沟更加的深不可测。
“是,挺忙的,呵呵,多谢王总关心。”我忙啊。每天都很难保证有十六个小时的睡眠。
“殷然,说说最近都做了什么大事?”
到底想问什么东西?最讨厌的就是和自己的老总坐在一起喝茶了,哥品的不是茶,是郁闷加恶心。
我木讷的装傻着:“啥事啊,就是最近,被高压电电了一下,然后休养生息了。”装傻这事,如果干的好,叫大智若愚。木讷这事,如果干的好,叫深沉。
看着芝兰长发飞扬的纤纤背影,在心里感慨道,男人,选择女人的标准就是漂亮。至少也是漂亮第一,但是真正找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并且幸福生活的有几个。漂亮的女人不是俺们消费得起的。请原谅我的直白。当然如果你有个有钱人就不在此列。因为这年头,美女是市场化的。难怪王华山枣瑟等牛气冲天的有钱佬,身旁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靓。
当然,咱去追求芝兰这种高质量的女人,是不可能滴,就在这电光火石迸发的刹那间,我突然悟出来一条道理:追女人从来都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你追得很艰难,多半是你追错人了。如果一个女人,你费尽力气才追上,那么还不如费尽力气也追不上。因为,这样艰辛才拥有一个女朋友,你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她之所以犹豫不决迟迟不答应你,原始意识里就是觉得你配不上她。
白洁的原始意识中,不就是我配不上她么?所以才会有没有来电感觉之类的长篇大论,假设有钱有车有房,那我深深的相信,白洁马上会换一种方式看待我。美女。都市场化了的。
“你受伤,与枣瑟有关吧。”王华山说道。
服天不服人。若是天的安排,我承受;若是人的践踏,我奋起反击。枣瑟便是如此,你要我不好过,我同样也让你过不好。
我挠了挠头:“什么呢?我不知道啊。就是拿着两条线,就是这样,刷一下的,谁知道,那火花,啪啪啪啪的就冲出来,然后我就被霍霍的冲飞。”
王华山不耐烦摆摆手:“够了够了。我是说,你觉不觉得有人在陷害你?”
“啊?莫非是。林总?”我继续扮傻。
谁知他来火了,啪一声拍桌子上:“你还好意思说林总陷害你?你跟林总都整到一块去了。亏我当初那么信任得你,你怎么对我的?两边都收钱,还装着什么也不懂?还好你没出卖我!不然你现在就没有好好坐在这儿了!”
王华山骂人的时候,敞开喉咙骂,餐厅里好多人看过来,那个尴尬的可怜样子,我就不多说了,我的脸能有多红就有多红。忍。
“我说事情怎么会发展得那么蹊跷!还以为你自作主张报了警!谁知背后还有人指使你!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放我在眼里吗?啊?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总吗?”说完又继续狠狠乓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忍,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服务员过来打岔道:“先生,您这样拍会拍烂桌子的。”
“烂?烂了我赔你两张!——你瞧瞧你,玩的什么,瞒天过海?我那么信任你,让你去查林夕的事情,你倒好,跟她合到一块了?为什么?她给你的钱比我给你的多?幸好你们合谋对付的是枣瑟,要是反戈对付我,你这条小命,我早捏死你!”王华山边说边咬咬牙。
“王总。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事出突然,我们也不是酝酿已久,莫怀仁进仓库搬东西的时候,林夕跟我说假如不报警,过了这个村就没了下个店。又说给我一些钱什么的,当时我就想,钱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说抓了这帮蛀虫,他们给公司造成了多少的损失啊?您说对吧。我就说如果我告诉了您,当时情况紧急,他们人都在那,万一弄不好,我向您透露风声,给他们抓着我还不是死啊?谁知道莫怀仁那些人有多黑啊。加上林总这么一个电话过来说了两句,我马上不假思索。”
当我说到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时,王总的脸从严肃慢慢变为平常,我继续说道:“早知道惹来这么严重的杀身之祸,让我在床上睡了几个月,打死我我都不干这种事情呐!”以受伤之事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