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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魏国公府小姐徐竺英的性格,所以陆如雪打算作红娘,为二堂兄搭个鹊桥。可又担心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打算试她一试。
听了两个大丫鬟的意思,徐竺英也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二人一眼。
“难道你家小姐,起的名字很难听吗?敢在陆妹妹面前,拆你家主子的台,是不是又皮痒了!”
“奴婢知错了。主子赐名,那是身为奴才的脸面。奴婢断然没有不喜之理。还请小姐明鉴!”
红福也是一时没忍住,不过她自小就伺候在小姐身边,就算说错了什么,小姐也不会真的责罚于她。
见红福认错,徐竺英也收了脸上装出的怒气,而是看向了陆如雪。
“妹妹柳絮才高,既然红福她们不喜欢现在的名儿,不如妹妹帮姐姐想几个名字可好?”
陆如雪并不是有意显摆,她就是想趁着此事,来试探徐竺英的心胸。
她最怕徐竺英,和寻常女子般小肚鸡肠,甚至动则就拿奴才们来出气。这样的人,是万不能娶进陆府的。
见徐竺英不但未计较这些,甚至还向自己讨要名字。陆如雪倒有些自愧,不该如此试探于人。
“妹妹不过一时兴起,哪里能取什么顺耳的名字。就是妹妹自己身边的丫鬟,还都是家中祖母赐的名字!”
听陆如雪这么一说,徐竺英脸上的尴尬尽退。可还是坚持让陆如雪,帮着自己的丫鬟取些好听的名字。
“这样,那让妹妹想想看。不过若是妹妹起的不好,姐姐可不许笑话妹妹!”
“妹妹只管取就是,无论什么名字,也总好过姐姐这文墨不通之人!”
两人又聊了两句,陆如雪这才将想到的名字说了出来。
“姐姐不喜诗文,四季花卉等,自然都不适合姐姐。可若是以武为名,又太过刚硬!”
“不若,就以‘风霜雪雨’为名,不知姐姐可还喜欢?”
徐竺英对这四字,倒甚是喜欢。可刚露出一丝笑意,转瞬即又觉得有些不妥。
“好是好,可如果改叫红风,不是和红福差不多了!”
“如果姐姐不介意,不如将这红字,也改上一改。四人分别取作,惠风、梨霜、艳雪、新雨。”
“惠风谢陆大小姐赐名!”红福觉得惠风这名字,听上去很是大气,比红福好听多了。
也不管主子喜不喜欢,先给陆大小姐服了一礼。这就算是承了这个名字。
“梨霜也谢过陆大小姐赐名!”红寿见红福已经先站了出来,也忙跟着一起行礼。
“你们,罢了,罢了!别说她们两个喜欢,姐姐也喜欢妹妹起的这四个名字。比什么春兰、秋菊的可好听多了!”
果如陆如雪所料,徐竺英不喜欢太过文俗的名字。
且她原只是试探,见徐竺英以诚待之,是真性情。陆如雪也是真动了一番脑筋,这才取了这四个名字。
一时间,二女的关系,比之前更亲近了几分,甚至大有义结金兰之势。
毕竟这徐竺英,与下人相处的方式,与陆如雪有着几分相似。她们都以贴身的奴才为友为奴,而非将她们当牲畜看待。
即认定了此人,是绝对可交之人,刚动的那点子小心思,即成了一种念想,只等着回府的时候,去和祖母相商。
不过刚才是自己有意测试在先,反而让徐姐姐,在奴才面前失了脸面,心下还是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只得弯腰服礼,给徐竺英赔不是。
二人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不刻即到了,鲁王和汝宁公主宴请的京郊别庄。
陆崇宇担心妹妹,下马近前,站在马车外叮嘱了妹妹几句。陆如雪安抚了哥哥两句。
穆玄阳跟着徐七少爷,也近前和徐竺英说了两句。
因为隔着车帘,看不清车上佳人。所以等马车被赶进二门,穆玄阳这才露出一脸的担忧。
不过转瞬即逝,除了穆玄阳身边一向细心的剑锋外,并未让任何人查觉。
徐、陆二女下了马车,改乘了软轿,被抬进了内宅。
这会儿内宅中,已有不少的闺阁女子,见徐竺英进院,纷纷起身相迎。
陆如雪虽少出席这种宴席,可每年穷阴进京,还是无可避免。所以倒也不是很陌生。
二人给汝宁公主请安后,这才去寻相熟的姐妹,打招呼闲话。这样的席宴,说白了不过是女子间相互攀比,相互算计的场合。
看的多了,想要融入真的很难。
正所谓“二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戏一台”。这样的席宴,陆如雪是真心的喜欢不起来。
因为一些人要巴结徐竺英,所以陆如雪进门,给汝宁公主行过礼后,就选了一处偏席而座。
“昨儿才听兄长说起,徐姐姐竟然于鸡鸣寺后山遇险,可是把妹妹吓得不轻。也不知姐姐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这要是没好,能出门做客吗?”此女只是一味的讨好,全没想过自己乔模乔样的一番话,有多装腔作势。
因为之前的事,徐竺英早过了及笄之龄,却仍未出嫁。所以在众女中,她最为年长。
被人叫做姐姐,她也只是一笑,并未放于心上。毕竟以她的出身,想趁此机会,与魏国公府交好的小姐们,还是有不少的。
可陆如雪却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出了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不由得眉头一紧。胃里一阵翻腾。
她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宴请,就是不喜欢,看这些带着面具,在人前装模作样的女子,让人看了反胃。
汝宁公主办这赏菊宴,可不是为了让这些小女子,拿来消遣的。见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就安排着去了庄后的菊园。
这里与鲁王会宴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汝宁公主是想趁机,与宋玉书私会。
这边,陆如雪也和徐竺英离席,朝后花园而来。离着尚有些距离,就能听到隔院传来的喧闹之声,不由得看了徐竺英一眼,示意她不要离那院子太近。
刚才徐竺英被那些小姐们吵得心烦,这会儿进了后花园,见陆如雪示意她,就寻了个借口,拉着陆如雪朝反方向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