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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魏国公府小姐相请,陆如雪不得不出府,来“多宝阁”为徐竺英,选买拜礼。意外与穆玄阳不期而遇。
陆如雪起身后,也朝剑锋二人一摆手。“是啊,好巧!好在今天,小女子并没有遇险!”陆如雪与穆玄阳几次相遇,都是在双方危难之时。
今儿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让陆如雪还有几分的不习惯。
穆玄阳印象中的陆如雪,如冰月般孤冷清傲,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唇齿之戏的时候。
只一句话,就撩拨了穆玄阳的心弦。使得他眼前一亮,心头一暖,嘴角上翘,连眉眼也略显弯曲。
陆如雪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有多少他所不知的性情脾性。他都想一一知道,想去仔细的探寻。
“陆大小姐说笑,此乃京师重地,又怎会危机四伏!”
多番经历下来,陆如雪心中,早已视穆玄阳为友。只是碍于古代的礼教规矩,这才没有言明。
可见了穆玄阳,她还是身不由己的,开了句玩笑。毕竟当着朋友,要想做到口不对心,还是有些牵强。
“陆大小姐,可是喜欢这镔铁做的宝剑?依在下看,这宝剑还不如陆大小姐身上的匕首实用!”
穆玄阳还记得,陆如雪为徐竺英解毒时,陆家三子和陆如雪,都曾从身上拿出过一把匕首。
当时事急,他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见陆如雪拿着宝剑不放,以为她文武双全,这才喜欢兵器。
“小女子弱不经风,这宝剑非己所用。不过是选来礼赠兰友,倒引得穆三少爷误会了!”
陆如雪只是选看,还没有确定。所以回话后,将宝剑又放了回去。
穆玄阳也不失望,女子习武者本就少之又少。陆府大小姐通文达礼,又医术精湛,已是难能可贵。
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穆玄阳,就是看见陆如雪身上的缺点,也会当成优点来欣赏。
只可惜,他还不知自己真心,只是一昧的想要与之亲近。
“陆大小姐才不栉进士,若是再武艺超群,不知会让多少男儿为之汗颜!”
“在下有幸与陆大小姐相识,若是传与人知,不知会羡煞多少才子佳人!”
对于穆玄阳的夸赞,陆如雪还是有些不习惯。眉头微一紧促。
穆玄阳一直注视着陆如雪,自然发现了她的不自在,忙转了话。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借陆大小姐的匕首一观?”
陆如雪想了一下,又四下里看了一眼,见除了穆玄阳和其小厮外,就连掌柜的,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
没再多犹豫,从身上摸出匕首,命采月承给了穆玄阳。
穆玄阳小心接过,将匕首从匕鞘中抽出,仔细研看起来。
陆如雪觉得,二人单独站在“多宝阁”二楼,实在是有些不妥。
见穆玄阳看的专心,陆如雪转身,想要先下楼。就见掌柜的,托着一装着锦盒的托盘,走了上来。
陆如雪见过这锦盒,是用来装番药的盒子。知道掌柜的拿这东西上楼,是为了给自己挑选的。
只得先收了步子,寻了个靠近窗口的位子,坐了下来。
穆玄阳虽拿着匕首研究,可余光却未从陆如雪的身上移开。见掌柜的识趣,心中不由一喜。
要说这华掌柜,也是人精。见少主问起陆府的小姐,又急着跑来相见,就知少主对此女上了心。
又因他常在店里迎客,习惯讨好于人,所以不经意间,就成全了主子。
穆玄阳这才静下心,寻了张靠墙的椅子,与陆如雪相对坐了下来。
看过匕刃,又将匕柄中蜡封的药丸,倒了出来。端在手中,仔细的查看。
“这匕首设计的如此精巧,匕柄中的药丸上刻着,‘解、内、外’三字!还请陆大小姐,为在下解惑!”
见穆玄阳问起,陆如雪这才抬头,朝他手中的蜡丸望了一眼。
“也算不得什么名贵的药丸。内药可医内伤。外药自然是外敷止血!”
“而解药,也不是能解百毒,只是暂缓毒性,为解毒配药,多争取些时间罢了!”
陆如雪说的轻描淡写,可穆玄阳却听出这其中的不凡来。
就连站在一旁的掌柜,和剑锋、剑鞘,也不由得好奇,伸着头朝少主手上的药丸看去。
“之前听皓苍兄说起过,这匕首是依陆大小姐绘制所做,不知其言可实?”
穆玄阳觉得,若单论这匕刃长短,于战场对敌,并无什么大用。可于暗卫侍从,却有大用。
且匕柄中藏匿的药丸,若是取用得当,等同多了一项保命的手段。所以有意向陆如雪讨要药方和图纸。
可这于礼不合,所以一时间又不好开口,固而才有此一问。
既然堂兄已有言在先,陆如雪只得点头承认。不过她相信无论她说了什么,以穆玄阳的人品,都会为他保守秘密。
“起初不过是一时游戏之作,后来见兄长们喜欢,就作为生辰贺礼相赠!”
陆如雪顿了一下,见穆玄阳眼中,难掩中意之情。面色绯红,露出尴尬之意。
就已然明了,只是她也守着礼教,不能与穆玄阳私相授受,落人口实。沉思片刻,这才复抬起头,朝穆玄阳看了一眼。
“若是穆三少喜欢,不如向家兄讨要。依穆三少与家兄的关系,只要他手上多出一把这样的匕首,自会相赠!”
陆崇宇手上是没有,不过依她对兄长的了解,若是穆玄阳喜欢,陆崇宇必会向她来讨要。
算是借花献佛,即不失礼于人前,又能让陆崇宇与穆玄阳深交。
若是换了平时,陆如雪从不会干涉兄长交友。可穆玄阳为人诚信、有担当,到是难得的良友。
所以陆如雪,这才破格,将自己亲手制作的东西送出。
穆玄阳一听之下,是满心的欢喜,甚至难得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看的剑锋等人一脸的吃惊。要知自打少主懂事以来,就是见了王爷、王妃,也甚少露出笑意。
每天都绷着一张,如刀雕斧刻的脸,就连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都不知三少爷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
这会儿见主子喜形于色,对陆府的这位大小姐,不由得更多添了几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