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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说你没有!”裴冷的吼声丝毫不比她的弱,他那双眸子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那视频如果是假的,你会是这种反应吗?陆晴夏,我了解你!”
她狠狠一颤,朝后退了一步,她咬着唇用力摇头,可是她没有跟年瑾不三不四,那只是一个意外啊,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反应就如一瓶可以令人腐烂的毒药,狠狠洒在了裴冷流血的伤口上,那心口的地方此刻正在慢慢溃烂,疼痛得连呼吸都艰难。
他啪的一下,扔掉了手中的莲蓬头,单手揪住全身狼狈的陆晴夏,将她扔进了浴缸里,他将所有水龙头全都放开,水还来不及变热,已经冰冷地注满了整个浴缸。
莲蓬头因为没有人掌控,顺着水花四溅,在浴室里疯狂旋转,水喷得到处都是,浴缸里的水很快也溢了出来,整个浴室像是旱涝灾害的现场。
而陆晴夏,被他单手按进了浴缸里,她始料未及,水从口腔鼻腔疯狂地往胃里和气管里灌,那种窒息的濒死感,摧毁着她所有的理智和尊严。
她无法呼吸,又呛咳难受,肺和脑海即将被掏空,她感觉到了一种接近死亡的惊恐无助,但裴冷的手有多无情,她如何逃脱得了?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以为她会就这样死在裴冷的手上,就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裴冷将她捞了上来,空气灌入气管,冷水的刺激,让她剧烈呛咳起来,她趴在浴缸边,奄奄一息。
裴冷却不肯放过她,再度按住了她的头,这次他没有再将她按入水中,而是捡起了扔掉的莲蓬头,对准她的嘴唇,开始拼命的冲洗。
他的力气很重,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陆晴夏就感觉到了刺痛感,她的嘴角早就在沈清的掌掴下破烂,此刻的折磨,只是让她更加难受。
无论是身,还是心,可她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没有,她就那样死死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任由裴冷发泄,那颗心比冷水浸泡的身体还要冰凉,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只是感觉到疼,好疼啊!
裴冷全然像疯了一般,只是疯狂地清洗着她的嘴唇,好像恨不得将她身上所有其他男人的痕迹都要洗掉,视频的片段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过着,折磨着他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经,心中的愤怒就要冲出胸膛,将整个世界燃烧干净!
她承认了!
她承认年瑾吻她的视频是真的!
她是他的,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他要杀了年瑾,非要杀了他不可!
这个女人他都不舍得碰的珍宝,他都不舍得!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他疯了,疯狂了,彻底疯了,直到一抹鲜红的血迹,刺进了他通红的眼睛,他才惊觉他做了什么,他扔掉手中疯狂的莲蓬头,透过水珠盯向陆晴夏的嘴唇。
那哪里还是平常娇,艳可人的嘴唇,此刻被他冲洗得发了白,甚至破皮肿了起来,嘴角的位置已经开始流血,艳红的血液滴落在她极白的皮肤上,如鬼魅一般。
他忽然,踉跄了一步。
莲蓬头的水关了,没有了巨大的水声,整个浴室安静得叫人抓狂。
陆晴夏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她趴在水里,垂着头盯着地上的血迹,半晌她才抬起头,看向了裴冷,受了这样的折磨,她眼睛里竟然没有泪水,只是问他,“你要怎样才肯罢休?”
是,她是错了,可他非得要这样惩罚她吗?
他若爱她,可会心疼这样狼狈的她?
“罢休?”他冷笑不止,“我决不罢休!”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这一次的祸闯大了,没有人可以救赎她!
他蹲下了身,在浴缸外捏住了她的下颌骨,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强行领证的事吗?你一开始,就是想嫁给年瑾,是我破坏了你们,所以你要用在这种方式来背叛我,对吗?”
陆晴夏抬头,看着他狂怒的样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回答,他怒火更甚,他狠狠甩开了她。
“陆晴夏,我真是小看你了!”
她整个人跌入了冷水之中,她放任自己沉进水中,一只大手将她捞了出来,浴缸中的水也瞬间被放干了,干净的水重新注入了浴缸。
她知道,他是嫌她脏了,非要她洗干净不可!
他终归还是不相信她的,否则他何须这样猜忌她?
他让她解释,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只是疯狂发泄他内心的愤怒,为什么愤怒,只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他颜面全无,他才愤怒的吧?
这样的愤怒,与她这个人又有何关?她在他心目中,不过是一件不可被觊觎的物品,连人都不算!
再度注入的水是温热的,她冰冷到麻木的身体,触碰到了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如冰块一样坚*硬的外壳融化了,她整个人瘫坐在了热水中,感受着每一个细胞传来的疼痛。
颤抖,从头皮一直穿到了四肢百骸,她蜷缩在水中,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着,她没有看裴冷,因为她害怕看见那样绝情的眼神,将她好不容易重燃起的对他的感情再度粉碎。
那感情,本来就如薄冰一般,如何经得起这般摧残?他们之间,究竟还会剩下什么?
为什么命运总是要这样捉弄她,他们好不容易慢慢亲密起来,她好不容易决定把自己交给他,好不容易重新爱上了他,为什么只是一瞬间,就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把衣服脱了!”
他冰冷刺骨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诅咒,每每听到耳朵里,都能剐掉她心头上的一块肉。
她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瞪向了他,他赤红的眼眸已经冷静下来,但此刻漆黑得同样让人害怕,她倔强摇头,“不,不可以!”
“脱!”
他低喝着,不允许她反对。
不!
她不要!
他对她的折磨还不够吗?
他非要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来折磨她,才足够弥补他被损伤的面子吗?
他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以这样的方式,扒掉一个女人的衣服,是多大的侮辱!
她蜷缩着身体,开始往后退,裴冷却不给她任何机会,他一步迈入了浴缸中,抓住她的一只脚,猛地将她拖了过来,他有力的大掌,抓住她湿漉漉的衣服,狠狠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