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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程不远,但还是蛮期待这次度假的。
在回家的路上,靳暮歌问了老陈一个问题,“今天晚上一样还要给陈以柯报告行踪吗?”
老陈察言观色着靳暮歌脸上的表情,觉得自从去了那地方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好多了。
“按规定,是的。”老陈不说假话。
靳暮鼓大概就知道,陈以柯可能很早就知道自己去那个秘密基地了,也不用瞒着。
“行,你报吧,不过……”靳暮歌的声音顿了一下,“不过你得把明天的,后天的,以及未来七天的都不能报了,而且啊,我还要放你假,不是国庆七天吗,你和小玲也有权利放假休息的。”
这对老陈来说,可是个晴天霹,车子都在路旁急刹车了。
“靳小姐,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你要开除我?”
看到老陈紧张的样子,靳暮歌就知道是他想多了,像他这样兢兢业业工作的人,头脑里完全没有自由的概念,一门心思的想着工作,大概吧自己能享受的权利和福利都忘了。
“不是开除你,是给你们放假,七天,国家的法定节假日。”
这下子该放心了吧,可是看着老陈的脸还是不怎么舒坦。
“我能不休么?”老陈憋了半天才问出来。
靳暮歌觉得太可悲了,严肃下表情,“不行,你必须休,不只是你要休假,就连小玲也会休假,因为我一个人要在家里待七天,用不着你们这样伺候着,我自己能行。”
“可是,这……”老陈犹豫了,“如果要是让先生知道了,我们恐怕就要被开了。”
这可是实话,他们的存在是因为靳暮歌,如果不被靳暮歌需要,可能饭碗就不保了。
靳暮歌就想了一个办法,“这样哈,你每天哪个时间该给陈以柯打电话的话,还那个时间找打不误,就说我在家,没出门,小玲也一样,吧每天我喜欢吃的,吃了什么说几样就行,反正他人在国外,还能远程监控么?”
老陈这才犹豫着答应了,但总觉得不妥。不过在靳暮歌再三的劝说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天晚上陈以柯接到陈家老宅的电话回了老宅。
白家父亲早就通过电话说明了明天陈以柯和白露的行程。
进门之后的陈以柯就被陈母叫过去。
“听说露露生病了,严重么?”
陈以柯自然知道白家是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的,只是摇摇头。
“没什么大问题,看过医生了,休养休养就好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陈母拍着膝盖算是放了心,“刚刚听白家父亲打电话过来,我还吓了一跳呢,那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两天的功夫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陈母也是才刚出院,看见现在儿子这样很是欣慰,拉过陈以柯的手来。
“你白伯父说的对,是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太辛苦了,压力太大了,所以才这样爱生病了,你白伯父说了,要你好好陪着露露散散心,顺便也趁着这个机会,自己也放松一下,妈妈不希望看见你太辛苦。”
陈母殷切的眼神里隐藏着某些情感,就这样不留痕迹的流淌出来。
陈以柯有一些错觉。
“我知道了。”陈以柯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看见陈父的人影,“父亲呢?”
陈母舅愣了一下,“你父亲大概在书房里,不知道忙些什么呢。”
“今晚不要走了,就在家里住下来,我不能随意走动的这些日子,觉得这个家里越发的冷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最近母亲的目光孤独黯然,不忍心拒绝,便答应下来。
“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陈以柯给母亲掖好被角,起身出了房间,关好了门。
打算回房间的脚步在书房门前顿住,看着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光,陈以柯不知道父亲这个时间还在书房里干什么。
公司里的大小事由已经全交由他处理,父亲还在干什么令陈以柯有一些好奇。
抬手敲响了那扇木门。
数秒之后,从门后传来沉重的声音,“进。”
陈以柯推门进去,就看见父亲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到进来的人是陈以柯,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即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书桌上的抽屉里。
并且上了锁,眼神里有一瞬的什么一闪而过是陈以柯看不懂的。
伤心吗?还是怀旧的,那些本从来不会出现在陈父身上的东西,就那么一闪而过了。
陈以柯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都准备好了么?”陈父已经知道明天要带着白露除外旅行的事情。
陈以柯就淡然着表情。
“不需要准备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
陈父坐在书桌的后面,对着站在门口的陈以柯招招手。
“来,坐。”
这样的陈父是陈以柯平日里见不到的,陈父向来是有事情直接说事情,没有跟他谈闲话的习惯。
陈以柯关上门,坐在陈父面前的椅子上,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这样面对面单独的跟父亲坐在一起了。
陈以柯甚至有些不习惯。
“你找了靳暮歌了,是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清清淡淡的语气,令陈以柯才坐下去的心里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陈父,戒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陈父当然知道看出来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甚至是你不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也能做到。”
陈以柯的心口被戳出了一个大窟窿,轰隆隆的黑色的风不断地灌进去。
他怎么忘了,他是他父亲的儿子,他无所不能的父亲,能做到的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沉下心里不断燥热的气息来,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是。”
只简单的一个字,不再做过多的解释,他相信其余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和靳暮歌身上的,他父亲都已经知道了。
“你不应该把她留在身边的,你自己清楚的知道你不能给她任何的结果。”
陈父的话,令陈以柯的手在膝盖上攥紧了拳头。